見心上人一副嬌軟無力的模樣,魏崇穩心頭發癢,卻也知道適可而止。他揉了揉孟暉的後腦勺,隨後將對方抱進房間、放到了床上,自己則在床沿處坐了下來,安靜陪伴——明明手裡還有一堆公務需要處理,但魏崇穩卻一動都不願意動,隻想坐在這裡看著自己喜歡的人發呆,果然是有了美人兒,江山什麼的就都無所謂了。
由於剛才那個吻,孟暉的呼吸到現在都微微急促。原本蒼白如紙的麵孔泛著淡淡的淺粉,濕漉漉的睫毛又長又翹,而最吸引人的則是那微張的嘴唇,從魏崇穩的角度,還能看到白而整齊的牙齒與安靜蟄伏的軟舌。
——剛剛,他纏著那條舌頭吮吸把玩了許久,美妙的滋味直到現在都讓他念念不忘。明明是平平無奇、自己也有的東西,但長在對方身上卻怎麼看怎麼可愛漂亮、令人愛不釋手,這大概就是愛情的味道?
回味著剛才的吻,魏崇穩越想越覺得甜蜜,剛剛平息下來的身體也開始躁動不安。他舔了舔唇,下意識壓低身體、湊了過去,親吻那圓潤小巧的耳垂。
孟暉身體累,心也累,懶得給他半點反應。
然而,心上人沒反應,魏崇穩也絲毫不覺得掃興,他撐著身體,將孟暉罩在身下,炙熱的呼吸噴在孟暉的臉上,帶著魏崇穩清新而令人沉醉的味道。
由於格外喜歡之前的吻,魏崇穩自己蕩漾了半天,突然十分想要了解心上人對於那個吻的感受。
又黏黏糊糊的在孟暉臉上親了幾下,魏崇穩眸光灼熱的盯著那微啟的唇瓣,低沉的聲音蠱惑誘人:“剛剛那個吻,我覺得很棒,你呢?你是什麼感覺的?”
孟暉依舊沒有睜眼,卻氣若遊絲的給予了自己最真實的反饋:“窒息,痛苦,想死。”
被一盆冷水當頭澆下的魏崇穩:“………………………………”
默默直起身,魏崇穩因為這三個詞,迅速完成了從激動開懷到垂頭喪氣的180度轉彎,就像是因為玩得太High而被主人踢了一腳的狼狗,耳朵尾巴都耷拉了下來。
深深歎了口氣,摸了摸心上人的頭發,魏崇穩心情沉重的將剛剛被自己打開的新世界的大門重新關閉。
——看來,為了成功將心上人騙上床,在對方的身體完全恢複之前,他還是需要克製自己、保持距離為好。以免自己把持不住,讓對方初體驗過差,煮熟的鴨子拚了命也要飛走。
如此決定之後,魏崇穩與孟暉之間的相處又恢複了以往的模式,元帥府內沒有一個人知道他們家的元帥一時衝動捅破了窗戶紙,卻又不得不苦逼兮兮的重新將其糊上。
這一份欲求不滿的憤怒憋屈,魏崇穩是不舍得發泄在心上人身上的,於是,原本就要倒黴的周德升與年翔飛自然更加倒黴了。
這一日,周德升像是往常一樣從洋人那裡進了一批貨物,準備運往國內販賣。如今陸路交通尚不算發達,大批量貨物的運送走得都是水路,而東南沿海重要的水路運輸則掌握在魏崇穩手中。
按照慣例,周德升向魏崇穩的指揮部打了封報告,說明自己要向國內運輸的貨物種類、數量與目的地,請求頒發運送許可。原本,這隻是走一個程序,畢竟周德升一向小心謹慎、奉公守法,與魏崇穩的合作頗為融洽。
然而,這一次,意外卻發生了。
看到申請書上周德升的名字,再想起自家元帥先前的命令,負責頒發水路航運許可證的官員毫不猶豫的將申請駁回,連個理由都沒有寫——畢竟,周德升的確沒有違法亂紀,這個理由實在不好寫,難道要直接說“你得罪了我們元帥,所以被元帥公報私仇”不成?
可想而知,當得知自己的申請被駁回、卻連一個理由都不清楚之後,周德升心裡會是何等的崩潰忐忑——哪怕是他這般在淄市有名有姓大商人,也經不起如此一大批貨物砸在手裡的巨大損失啊!
周德升百思不得其解,四處求爺爺告奶奶,詢問自己到底哪裡得罪了人——或者說,是哪裡得罪了魏崇穩。畢竟,能夠有權利如此輕而易舉便一口駁回自己申請、讓其他人都不敢插手幫扶的,隻有魏崇穩一人。
想著想著,理所當然的,周德升懷疑的目光就凝在了自己的“準女婿”年翔飛身上。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 假裝有貓貓、Ashley 和 森林都是木 親愛噠扔的手榴彈=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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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程度……應該不會鎖吧?瑟瑟發抖,連親親都不敢寫了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