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弄開了頭發,蔣小秋立刻站起了嬸子,臉頰微微泛紅。
“你還有事,那我就先出去了。”
盛嘉言拉住她,將那隻玉兔子親手給她放回到荷包裡,拉緊了抽繩,才笑著點頭,“好了,出去的時候慢點,彆再摔倒了。”
蔣小秋的臉都要熱爆了,剛剛隻是個巧合!她走路穩著呢!
拉開門,站在門外,一身新衣的蔣明遠看見她楞了一下,再瞧見蔣小秋粉撲撲的臉,心裡微微一動。
蔣小秋這會兒沒功夫理他,點了點頭直接就走了,開始的時候想要跟盛嘉言說什麼,最終早就忘記了。
書房裡,盛嘉言的聲音傳來,“讓人進來吧。”
蔣明晨才收回意味不明的目光,整理好了衣擺,大步地走進去。
……
在蔣明晨的預想中,自己的學識,應是很容易能得到賞識,尤其是麵對盛嘉言這種,身有殘疾,注定不得誌的人來說,他很有自信能打動他。
與盛嘉言在書房相處的時間,確實很愉快,蔣明晨侃侃而談,覺得自己發揮得甚好。
盛嘉言淺淺地喝了一口茶,“蔣二公子學問紮實,令人佩服。”
蔣明晨歎了口氣,有些鬱鬱不得誌地苦笑,“不怕盛少爺笑話,我怕是也僅止於此了。”
他無奈地搖搖頭,“便是我有再大的抱負,終究也不能得以如願以償,尋常百姓想要走科舉這一條路,實在不易。”
“這是為何?”
“不瞞盛少爺,我想著過了年便去試一試縣試,隻是苦於尋不到合適的先生,為此我已是絞儘腦汁,卻仍舊沒有辦法。”
蔣明晨苦惱得很認真,心裡卻在等著盛嘉言幫他。
連虎子那種沒念過書的野孩子都能去學海堂,他不是更加夠格?
蔣明晨已經想好了,隻要他進了學海堂,他就必然能結識一些達官貴人之子,到那時,再一步一步地攀升,便容易得多。
隻是首先,他必須能進得去才行。
盛嘉言似乎是在思索著什麼,蔣明晨也不催促,仍舊保持著苦澀的無奈表情。
半晌,盛嘉言才輕輕點了點桌麵,“這件事,我卻是幫不上什麼忙。”
“……”
蔣明晨大驚,心裡恨不得吼出來,問他為什麼,然而他忍住了,隻是表情都忍得糾結了許多。
怎麼會這樣?他為什麼不肯幫自己?他比起虎子來,簡直一個天一個地,他就不想等自己有所成了,可以幫他一把?盛嘉言是傻的嗎?
見蔣明晨沒有憤怒,盛嘉言在心底冷笑,果然是個能沉得住氣的。
“不過我幫不了你,卻有彆人能幫你。”
蔣明晨眼睛一亮,心裡暗喜幸好自己忍住了。
“盛公子這話是何意?”
盛嘉言不緊不慢地說,“我有一位兄長,人脈學識都很拔尖,尤其賞識才華橫溢之人,我想,他應是會很高興幫你一把的。”
“你的……兄長?”
盛嘉言輕飄飄地說出了一個名字,蔣明晨的眼瞳縮了一圈,眼底瞬間充滿了狂喜。盛嘉言,竟然是那個盛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