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冬人呢?”
蔣小秋仍舊是這句話,蔣小夏咯咯咯的笑聲停了下來,抬手指了指身後一扇門,“她在裡麵休息呢,怎麼,怕我害了她?”
蔣小夏理了理自己的袖口,漫不經心,“小秋妹妹怕是多慮了,小冬也是我的妹妹,我怎麼會對她不利呢?”
說著,她抬起頭,饒有興味地盯著蔣小秋,聲音輕不可聞,“我要害,也是要害你啊。”
蔣小夏企圖從蔣小秋的臉上找出驚恐的表情,然而她卻失望了。
蔣小秋連驚訝都不曾有,更何況驚恐?
她朝著蔣小夏淡淡地勾了勾嘴角,“你最好沒有動她。”
蔣小秋說完,竟然連一絲猶豫都沒有,就往那屋子裡走。
其風其雨跟在她身後,蔣小夏冷笑了一聲,“我勸妹妹還是一個人進去比較好,小冬好歹也是個姑娘家,你就不怕壞了她的名聲?”
蔣小秋停下腳步,回頭,看到蔣小夏臉上惡意的笑容。
她心裡森然更甚,卻吩咐其風其雨,“你們就在外麵等我,我自己進去。”
說完,她就推開了那扇門,跨了進去。
在她身後,蔣小夏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真是個愚蠢的人!
不過這樣才好,小秋正按著自己預想的那樣,一步步走進她設好的圈套。
她即將會變得比自己更加悲慘,隻要這麼想一想,蔣小夏渾身都興奮得顫抖。
蔣小夏看著蔣小秋走進了那間氣味難聞的屋子裡,從旁邊竄出一個下人,將門給關上,她再也克製不住,放聲尖叫了起來,“蔣小秋!你跟二少爺都做了什麼!”
踏入屋子之前,蔣小秋就猜到了小冬興許不會在裡麵,但屋子裡還是有人。
繞過屏風,屋外傳來蔣小夏尖利的叫聲,蔣小秋也看見了床上躺的人。
她對這個夏友德並沒有什麼印象,隻不過此刻躺在上麵的這個人,還是讓小秋大吃一驚。
雖然麵貌記不太清楚,小秋卻還是能依稀想起來,那是一個挺富態的公子哥,明顯養尊處優,體態富貴。
然而她麵前床榻上的這個人,卻骨瘦如柴,眼眶和臉頰都深深地凹陷,形如枯槁。
在床榻的附近,那股揮之不去的惡臭最為明顯,小秋看到他的身上蓋著薄被,兩條腿卻從被子底下伸了出來。
夏友德似乎臉褲子都沒有穿,身下墊了厚厚的棉布,這樣可以在他失禁的時候快速清理。
這就是盛嘉言給她的,那個毒藥造成的嗎?
蔣小秋靜靜地看著他,也不管外麵一陣陣的騷動,她無疑也是很討厭憎惡這個夏友德,隻不過想要他死的話,也並不至於。
就在這時,屋子的門“砰”的一聲被撞開,從外麵傳來蔣小夏悲痛欲絕的哭聲,“小秋妹妹,你糊塗啊,就算再傾慕二少爺,你怎能趁機跟二少爺私會?你可是已經嫁了人的!”
蔣小夏的情緒倒是果真飽滿真切,仿佛一個為了自己妹妹和夫君操碎了心的人。
蔣小秋嘴角輕揚,再不看床上躺著的夏友德,理了理衣擺,慢慢地往外走。這出鬨劇,她也看的厭煩了,也該是收尾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