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笑容漸冷,“公主一心想求和,委曲求全來你們這裡做個貴妃,她本可以成為麗族的族長,卻甘願委屈自己。”
“你們呢?是如何對她的?汙蔑她是奸細,栽贓她裡應外合想要滅了國朝,不分青紅皂白將公主入獄,這便是你們能做得出來的?”
“區區國朝,我們公主根本沒放在眼裡,不過是憐憫眾生,卻被攪入爭寵奪權的旋渦,對了,這次入京,我們還給皇帝帶了些禮物,聊表心意。”
她說完,阿穆將軍揮手,讓人拿了一個箱子上來,當著眾人的麵打開,裡麵放了不少書信。
“皇帝看看吧,看看你身邊的妃子為了權勢都做了什麼,看看你是怎麼冤枉公主,將那樣一個人逼到心死的!”
從這個女子開始說話,皇上就猶如一尊木雕,他眼神緊緊地盯著箱子裡的書信,半晌,才吩咐道,“拿過來。”
“皇上,謹防有詐。”
“拿過來。”
徐公公親自去檢查,一封封摸了,才心驚膽顫地遞交給皇上。
此刻宴席上早已無人還有心吃東西,被這一波接著一波的事態發展震驚不已。
蔣小秋無奈地看著蘇如卿如常地給她夾菜,心底歎氣,她是挺想吃的啦,但這個場合,有些不太合適吧?
空氣中浮動著令人窒息的氣氛,安靜得落針可聞,隻能聽見輕微的喘息聲。
皇上翻動著那一封封書信,臉色越來越蒼白,他低聲吩咐徐公公,徐公公離開了片刻,像是取了什麼東西過來。
女眷席麵那裡忽然一陣騷動,說是貴妃暈倒了。
皇上置若罔聞,手裡捏著那些信輕輕地顫動。
小秋瞧著他的臉色,似乎也快暈倒了,那信上都寫了什麼?
“無非是些陷害汙蔑的手段罷了。”
蘇如卿給小秋倒了一杯茶,讓她喝了潤潤唇。
舞陽公主著實受了一陣子的恩寵,寵冠六宮,又一舉得子,皇上喜不自禁。
這樣的榮寵讓人羨慕,也讓更多的人嫉妒。
曆代後宮都是爭鬥不斷,舞陽公主再出眾,也不過一個和親的公主,娘家遠在天邊,有人想要設計她,也並非是難事。
於是她如那些人所願被冷落,下了獄,再構不成威脅。
“豈有此理!”
龍顏震怒,文武百官呼啦啦跪了一地。
麗朝的女子又笑起來,“可不就是豈有此理?皇帝可知道,公主殿下當年可以帶自己的親衛入京,但她為表誠意卻沒那樣做,公主說,國朝的皇帝乃是明君,不需要那些。”
她收斂笑容,“皇帝可真真沒讓公主失望呢。”
“皇上!”
徐公公尖利的嗓子驚呼起來,端坐龍椅的皇上竟是軟倒了下去。
“太醫!快宣太醫!”所有的一切都亂了套,那女子靜靜地注視著皇上,嘴角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