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也就是魔王。”
黎玄雪怕玄清子弄不明白,還好心地給她爹解釋了一下。
結果玄清子的臉色越發玄幻,“你怎麼……會是魔尊?”
莫玄澤恭恭敬敬地回答,“這個,說來話長……”
他那身份不明的父親,隕落在北寒大漠的天目仙人,反正等莫玄澤說完,玄清子的臉上隻剩下迷茫。
此等奇觀,讓青鸞抱著肚子笑得直發抖,小秋覺得師父太過了,偷偷掐師父的手臂,想讓他收斂一些。
可青鸞停不下來啊,玄清子最得意的徒弟成了魔域的魔尊,這事兒怎麼就這麼逗呢?
玄清子隻當看不見青鸞的做派,他也不是生氣或是震怒,就是覺得……很莫名其妙啊。
他知道不管莫玄澤是什麼身份,他看人的眼光都不會出錯,他的大弟子絕不會做出讓他失望的事情。
不過……這可怎麼弄呢?斯長老那邊可是要以鏟除魔域魔尊為目標來著。
玄清子閉了閉眼睛,手指在鼻梁上捏了捏,“這事兒,如今隻你們幾個知道,絕不可再節外生枝。”
這些小秋等人自然明白,“不過掌門,若斯長老與魔域關係密切,他遲早會知道,更彆說若是他再來犯,從大師兄抵禦的招式裡也怕是也能看出來。”
“那就……到時候再說吧。”
玄清子也不耐煩頭疼這些事,小秋看得驚奇,如此驚世駭俗的事情,就這麼輕飄飄地過去了?
掌門就不再多糾結一會兒?
倒是青鸞從乾坤袋裡掏出一壇酒,朝玄清子揚了揚下巴,“喝一壇?”
以玄清子的性子,對青鸞的這種邀請一般是視而不見的,不過這一次,他點點頭,“喝一壇。”
他得借著酒消消愁,愁死了……
……
青鸞和玄清子走到無人處,舉杯對酌。
“笑夠了?”
玄清子瞥了青鸞一眼,“我那徒弟做了魔尊,或許也不是壞事,他心性純良,便是做了魔尊,我也不擔心。”
青鸞就嗬嗬,仰頭喝了一口酒,“不擔心,你剛剛抖什麼嘴?”
“我是擔心他的安危……”
若這事讓斯長老知道,莫玄澤必然會成為整個仙門的目標,就算他是魔域的魔尊,他也是自己的徒弟。
“年輕人的事兒啊,就讓他們年輕人自己去闖,你就把你這破門派給守好就成。”
玄清子皺了皺眉,“這就不是你的門派?你還是長老呢,怎麼著,想撂挑子走人?”
“想,但我那徒弟怕是走不了,我這做師父的,也就勉為其難留下吧。”
玄清子輕哼一聲,與他碰了碰杯。
“你那女徒弟確實不凡,看著是有大機遇的,我就說你多年獨自一人,怎麼會忽然要收個徒弟,我的眼光還是不如你啊。”
“那當然。”
青鸞一點兒不謙虛,他翹著個二郎腿,輕不可聞地低喃,“我與她娘相識一場,沒能護住她,總得護住她的女兒……
“不過我看,極特彆,也極招眼,水秀閣那女娃娃,似乎對小秋很是針對,得防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