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缺這些嗎?”
“姑娘當然不缺,可這是北定王的一番心意。”
“他當初扯我傷口的時候,怎麼就沒有一番心意了?”
“姑娘……”
溯溪不知道說什麼好,雖然想起在宮裡的時候,她也是一陣陣後怕,可……也許人是會變的?
小秋冷哼一聲,那樣狂妄的人可不會輕易改變,雖然不知道他想要的是什麼,但她沒有,有也不會給。
芍藥忽然跑進來,“姑娘,府外有人想要見您。”
“不見,今日我累了,誰也不見。”
“她說,見不到您,她就在府門外長跪不起,戴姨娘顧忌那人的身份,請到了門房上,讓人來問姑娘的意思。”
小秋抬頭,長跪不起?有意思,“是什麼人?”
“是兵部尚書張夫人。”
……
張夫人在當初小秋還在宮中的時候,就遞了牌子想見她,卻被皇後娘娘給攔下了,回去之後大病了一場。
如今小秋回府,她一能夠下床,就急不可耐地來府上求見,再見不到小秋,她的女兒就要死在牢裡了!
倪府門房的下人並沒有怠慢她,隻是問起倪大姑娘何時會來,一個個隻笑著說,他們也不知道。
時間一點一滴地消耗,張夫人怎麼也坐不住,不斷地請求下人幫她去請倪月秋,卻始終沒有見到她。
倪府好茶好水地招待,絲毫不辱沒兵部尚書夫人的身份,不過再多的,就沒有了。
張夫人沒能達到目的,目光看著桌上的茶杯,心一橫,猛地砸碎,將瓷片對準自己的喉嚨,“讓我見倪大姑娘,否則的話,我今日就死在你們倪府!”
“張夫人這又是何必,便是見了我又能如何?”
小秋的聲音在門口傳來,張夫人猛然回頭,看見了小秋,也看見她臉上毫無遮擋的傷痕。
“倪大姑娘,請你高抬貴手,放過小女吧!”
張夫人噗通一聲跪下,小秋往旁邊站了站,避開了她。
“張夫人這話說的,讓小女子惶恐,張姑娘又不在我們倪府,什麼放過不放過的?”
“一切都是小女魯莽,可她並非有意傷害姑娘,如今櫻素在獄中不知道被折磨成什麼樣了,還請姑娘念在我愛女心切的份上,就饒了她吧。”
小秋看著這位張夫人,她的麵容上看不太出來她的年紀,想來是常年養尊處優,精心保養的結果。
她此刻不顧身份地跪著來求自己,應是下了極大的決心,為了她心愛的女兒,不顧一切也想救她。
“夫人愛女心切,小女子著實感受到了,隻可惜,我娘的愛女心切,如今卻沒有人能夠體會。”
小秋淺淺地笑了笑,“夫人身為尚書夫人,對膝下子女該是管教嚴厲,不知夫人可曾教過他們,做任何事情,都必須自己承擔後果?”
“櫻素她真的知道錯了,我讓她來給你磕頭,我也給你磕頭,求你放過她!”
“彆說我沒有這個權利,便是有,我為何要放過一個存心傷害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