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天澗說著,又將一顆剛剝好的堅果遞到小秋的嘴邊。
小秋黑線,不知道就算了,這會兒怎麼還能讓厲天澗喂,她趕緊伸手接過來,“這種事兒怎能勞煩王爺。”
“嗬嗬,還挺有意思的。”
厲天澗心裡遺憾,方才喂她的時候,她的嘴唇偶爾會碰到自己的指尖,柔軟溫熱的觸覺每每讓他心底忍不住顫動,卻又很是上癮。
可惜了。
小秋不知道他的“挺有意思”究竟是哪裡有意思,趕緊將剩下的果子拿遠一些。
順便嗅了嗅鼻子,爹和倪雲水都喝多了,怎麼他身上一點酒味兒都聞不出來呢?
“溯溪,你去讓人給爹和雲水煮醒酒湯,讓他們院裡的人好生照顧著。”
溯溪這才過來,氣得臉色通紅,她方才被點了穴,說不了話,就隻能眼睜睜看著姑娘將王爺當做自己。
小秋抬頭,看到了溯溪的樣子,又看向不遠處站著的邢凡。
“王爺,溯溪是我貼身的大丫頭,我身邊少不了她伺候,還請王爺往後能多擔待一點,彆太為難她。”
“邢凡。”
“屬下明白了,請王妃放心。”
小秋拍了拍溯溪的手,“快去吧。”
溯溪才氣鼓鼓地離開,走的時候不忘狠狠地剜了邢凡一眼。
“王爺,您這會兒可要休息?等爹和雲水醒了,我們再離開吧。”
厲天澗眼睛一亮,“也好,這就是你的屋子吧?床榻在裡麵?”
說著,厲天澗就要往裡走,小秋趕忙拉住他,這會兒也顧不得禮數不禮數的。
“王爺,您的院子已經準備好了,不在這兒。”
哪裡有回門的時候男子住在女子屋裡的?這成何體統?
誰知道厲天澗的眉頭立刻皺了起來,“不行了,本王方才也喝多了,這會兒有些暈。”
他竟然直接帶著小秋一路來到了內間,看準了床的方向就要倒下去。
小秋嚇了一跳,厲天澗這體格,她哪裡能拉得住?這往下一倒,竟是連她都壓住了。
幸好床上的褥子夠軟,小秋陷在裡麵,厲天澗的手臂壓在她的腰上。
小秋頭暈眼花,等緩過神來,厲天澗似是已經睡熟了。
哪有這麼誇張?他身上根本聞不到酒氣好不好?怎麼可能忽然一下子就醉倒了?
小秋氣的不行,用力推了推他,“王爺!王爺您醒醒!”
厲天澗沒有任何反應,身子如同小山一樣巍然不動。
“王爺!”
她又急又怒,趁機猛捶了他幾下,反正他不是醉了嗎,等醒了一定也不會記得!
可是捶完小秋就後悔了,疼的是她的手。
屋子裡安安靜靜,隻能聽到小秋急促的呼吸聲,慢慢地變得平緩,均勻。
她動彈不得,隻能破罐子破摔地閉上了眼睛,竟然也睡著了。
在她身邊,厲天澗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