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秋哭得抽噎,“嗚嗚,你就是,如卿,嗚嗚嗚……”
厲天澗頭疼,“成,我就是的,行了吧?”
小秋立刻就不哭了,仰著頭,睜著濕漉漉的眼睛貪婪地看著他,“如卿……”
厲天澗想罵人,但看在她醉得理智全無的份上想想還是算了。
小秋顫著手,輕輕地撫在厲天澗的臉頰上,“如卿,我好想你嗚嗚嗚嗚……”
她一頭撲到厲天澗的懷裡,揪著他的衣襟又再次痛哭出聲,這一次的哭聲裡,悲傷幾乎滿溢。
她獨自一人在陌生的世界裡穿梭,佯裝自己不害怕,以最快的速度接受和適應,可她也是人,怎麼會不害怕?
她隻是用自己強烈的意願壓製住恐慌,這會兒以為見到了那個溫潤體貼的如卿,小秋終於壓不住了。
厲天澗感覺得到懷裡的人在不停地顫抖,宣泄著她清醒的時候不敢也不會流露的情緒。
此刻的小秋異常柔弱,仿佛輕輕碰一下就能碎了。
儘管被當成了如卿令厲天澗很不高興,但他也沒有再否認,而是慢慢地輕撫小秋的脊背,任由她把自己的前襟哭濕。
厲天澗安慰著安慰著,小秋又沒了聲音,他低頭看去,小秋仍舊揪著他的衣襟,水淋淋的眼睛若有所思。
忽然她趕緊抬頭,一臉慌亂地想將厲天澗往外拉,“如卿你快走,彆讓人發現,這裡有個可怕的王爺!”
厲天澗:“……”
真想現在就讓她見識見識自己的可怕!
他覺得自己到這會兒還沒發怒,實在已經是奇跡,他深吸了一口氣,“那個王爺……你很討厭他嗎?”
小秋目光開始變得迷惑,攥得緊緊的手也不由自主地鬆開,她想了好一會兒,連自己都不太確定,“我不知道……”
“那就是不討厭?那你喜歡他嗎?”
這下小秋確定地搖頭,“不喜歡,我隻喜歡你。”
厲天澗目光變冷,又聽見小秋喃喃地說,“我不能喜歡他,喜歡了彆人,你怎麼辦……”
她似乎很疲倦了,又窩進厲天澗的懷裡,哭過微腫的眼皮一點點耷拉下來,“就快了,這是最後了,我好累,想睡一會兒。”
厲天澗麵無表情地輕輕拍著她的背,在她完全合上眼睛的時候,微薄的嘴唇吐出微不可聞的話來,“是啊,快了,這是最後了。”
安靜的屋子裡,他嘴角微翹,“我可從來,都沒有輸過。”
……
醉酒的滋味往往讓人痛不欲生,小秋頭一跳一跳地發疼,整個人都發沉,嘴裡苦苦的。
“溯溪,水。”
她閉著眼睛輕喚,一隻水杯遞到了小秋的手裡,她立刻捧著小口小口貪婪地喝著。
等喉嚨潤了,她才艱難地睜開眼睛,看清楚了身邊不是溯溪而是厲天澗,險些將水杯給碎了。
“王爺……”
小秋的嗓音有些沙啞,她皺眉揉了揉跳疼的額角,宿醉的滋味可實在太難受了。
“王爺您怎麼會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