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蘇如卿,有自己在她麵前,還需要去想彆的嗎?
厲天澗嘴角輕揚,那些個不長眼的小毛賊還算是有點用處,這丫頭心疼自己了吧?
“好了,我隻能簡單處理一下,等回去之後還得趕緊請大夫來……”
小秋說著抬起頭,與厲天澗的眼睛對視之後,要說的話漸漸沒了聲音。
她和厲天澗離得那麼近,他眼裡的情緒能看得那麼清晰,淡淡的笑意和濃濃的溫柔,像是一個旋渦要將小秋卷入其中。
小秋覺得自己應該趕緊挪開眼睛,可厲天澗毫不遮掩的目光,讓小秋動彈不得。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猛然掙脫,眼睛瞥到一邊,輕輕喘了兩口氣才能繼續說話。
“……請大夫來好好診治一下。”
厲天澗眸中笑意漸濃,“有你這麼擔心我,便是不請大夫也沒有大礙。”
“彆胡說,小小的創傷若是不重視,等到後悔可就來不及了。”
“也是,王妃的話,我還是得聽的。”
小秋:“……”
從前怎麼沒發現北定王還有油嘴滑舌的一麵?
車裡雖然有著暖爐,但到底還是很冷,小秋又幫他將衣服穿好。
她心裡有些愧疚,“若是我沒有提出出府這一茬,興許就不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厲天澗安慰道,“你彆多想,想殺我的人不愁找不到機會,我總不可能整日待在府中不出門,那可不是我的作風。”
厲天澗言語間透出傲氣,那是真正的強者才會有的自信,讓他更添了幾分奪目耀眼。
小秋算是明白為何厲天澗的後宅有那麼許多人,又個個對他死心塌地,這樣的男子,約莫世間也沒幾個了吧。
……
一路上邢凡都沒有放慢速度,車子也沒有之前那麼平穩。
小秋倒是不介意,可厲天澗是受傷了的,雖然他沒放在心上,可包紮的布上滲出的血色,還是讓小秋的心揪著。
失血一定要多喝水,小秋就時不時地給厲天澗送上水壺,然而他傷的是右手,左手在顛簸的車廂裡顯得不太便利。
小秋於是隻能喂給他喝,小心地將水壺遞到他的唇邊,不小心漏出來的,她趕緊給他擦乾淨。
無意中回頭瞧見這一幕的邢凡,心裡久久不能平靜。
嗬嗬嗬,尊上的左手比右手還要靈活他會亂說?
這個手臂傷了這麼點兒大個口子,就虛弱到連水都不能自己喝的人是誰?他反正不認識。
小秋照顧了厲天澗一路,馬車總算平平穩穩地回到了王府。
“王爺,趕緊請府裡的大夫來瞧一瞧,切莫大意了。”
回去自己院子之前,小秋又不放心地囑咐了一遍,才帶著團子和溯溪離開。
等她一走,厲天澗虛弱的模樣立刻蕩然無存,溫柔的神色變得讓人不敢逼視,“都弄清楚了?”
“弄清楚了,確實是從府裡出去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