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凡歎氣,“尊上,我察覺人的氣息比我的眼睛好使,小秋姑娘沒來。”
厲天澗瞪了他一眼,“那麼好使之前也沒見有什麼用處。”
“尊上,真好使,早上我那不是不知道嘛。”
邢凡覺得自己無辜死了,從那會兒開始尊上就沒給他好臉色看,他哪兒知道尊上又做了什麼。
厲天澗就靜靜地看著他,邢凡硬抗了一會兒,還是憋屈地低頭,“我錯了。”
“知道錯了就好,你放心,這事兒也拖不了多久,很快,我就能收到我想要的賭注。”
邢凡眼睛一亮,隻是很快又恢複平靜。
尊上有自信是好事,可是他覺得吧,未必就真的那麼順利,小秋姑娘的性子,有時候連他都覺得棘手……
……
接下來的日子,小秋都是親自照顧厲天澗,也在厲天澗的強烈要求下,日日都留宿在他的屋裡。
閒暇的時候,小秋會給他念書聽,在他與邢凡商量事情的時候,安靜地在一旁繡個荷包什麼的。
兩人像是完全沒有任何阻隔,仿佛從一開始,就是一對感情不錯的夫妻。
隻除了……
厲天澗皺著眉,他麵前的大夫冷汗涔涔,“王爺,您身子確實是還沒好,隻要再養個把月……”
“本王覺得,我的傷已經好了,能動了,沒事了。”
大夫想要反駁,可在厲天澗威嚴的注視下,抖著嘴唇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就沒見過這樣的病患。
小秋歎了口氣,“大夫,您去繼續給王爺開方子吧,勞煩您了。”
她對溯溪使了個眼色,溯溪塞了個特彆大的荷包過去,給大夫壓壓驚送他出去。
小秋轉身,露出不讚同的目光,“王爺,您要聽大夫的。”
“我的身子我自己知道。”
“大夫也是為了您好,每日心驚膽顫的來,也是想您能恢複如初。”
厲天澗偏過頭,繃著臉不說話。
小秋坐過去,捧著他的臉轉過來,“王爺,你的身子比什麼都重要,如今也沒有需要您費心的事,您就安心養著不好嗎。”
厲天澗將她的手捉住,黑沉的眸子緊盯著她,“誰說沒有?我不趕緊好起來,你都不讓我碰。”
小秋:“……”
她溫順的表情一下子變得異樣,臉紅撲撲地使勁往外拽自己的手。
還以為王爺是心係北疆的百姓,想趕緊露麵讓大家安心,卻沒想到他、他……
小秋想把自己剛剛勸說的話都吞回去。
小秋拽了半天沒拽動自己的手,她的這點力氣對恢複大半的厲天澗來說根本算不上什麼。
厲天澗輕輕一帶,她就整個人都跌進了他的懷裡。
“王爺,您的傷!”
小秋輕呼,下意識地避開,人撞進他懷裡一動不敢動。
厲天澗手臂環著她,特彆不要臉,“嗯,彆動,這會兒沒壓著,你要是動了我就不知道了。”
小秋咬了咬嘴唇,真的沒有再掙紮,她放軟了身體靠在厲天澗的懷裡,耳朵聽著他胸口強勁有力的跳動聲,令人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