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懷帝本就因為國師說她是個福星,心裡對婉秋很是看重,又每回見到她的時候,都能被她的笑容所安撫,更是對婉秋疼寵至極。
並且,國師所說,在永懷帝看來,並非是虛妄之言。
婉秋年幼的時候,有一回在永懷帝那裡,無意間用手指蘸著墨水在永懷帝隨身帶著的奏折上畫了圈圈,永懷帝起先也沒在意,隻當是孩子頑皮。
可是等到後來,永懷帝才發現,那份奏折上麵寫的是那一次科舉的名單,婉秋畫出來的,剛剛好是後來殿試的前三甲。
永懷帝覺得很神奇,若是巧合,未免也太巧了,於是他後來又試探了幾次發現,婉秋似乎確實是個寶貝。
她擁有很奇特的直覺,並且每每都能驗證,這也是永懷帝為何如此寵愛的理由之一。
婉秋吃著玉蘭乳酥,永懷帝還親手倒了茶,給她解膩。
她也並不像其餘的皇子公主一般誠惶誠恐,或是感恩戴德,婉秋對待永懷帝的態度,就是非常普通的女兒對父親的態度。
高興了笑著表示開心,父親給她的寵愛和關照她也全盤接收,有什麼說什麼,該做什麼做什麼。
這在尋常人家或許很常見,但在皇家,就異常難能可貴。
同樣也是在皇家長大的永懷帝,對婉秋的特立獨行給與獨一無二的縱容和嬌慣,隻覺得特彆珍貴。
“皇上,福慧公主在外麵求見。”
太監進來通報,永懷帝的眉頭微皺,他在禦書房的時候不喜歡有人打擾,福慧莫非忘記了嗎?
“讓她進來。”
永懷帝想聽聽福慧找來禦書房來的理由。
很快,福慧公主提這裙子走了進來,“兒臣參見父皇。”
“免禮,你有什麼事這個時候要見朕?”
福慧站直了身子,像是才看到婉秋一樣,微微睜大了眼睛,“呀,五皇妹也在呢。”
婉秋福了福身子,給她見禮,然後繼續吃玉蘭乳酥。
永懷帝瞥見婉秋的茶杯裡茶水所剩不多,順手提起水壺,在福慧詫異的注視下又給她續上了。
福慧目光劇烈閃動了幾下,雖然她知道父皇偏愛福靈,卻不曾想到竟然會縱容如斯!
福靈到底有什麼,她母妃的位份還不如自己的母妃,就因為會討人喜歡,父皇竟這般縱容她?
福慧咬了咬嘴唇,臉上露出一抹甜甜的笑容來。
“父皇,福慧是有陣子沒見到您,心裡甚是惦念,特意來跟您請安的,隻是沒想到還是落後了五皇妹一步呢。”
福慧語氣嬌憨,渾身上下都撒發著小女兒的嬌態,隻恨不得蹭到永懷帝身邊,牽著他的袖子晃一晃才好。
永懷帝見她並沒有什麼重要的事要說,眉間又隱隱地皺了起來,“現在是什麼時辰,不早不晚的你請的什麼安?你的母妃沒教過你,不可隨意來禦書房嗎?”
福慧察覺永懷帝的語氣不對勁,趕忙收斂了笑容,委委屈屈地說,“兒臣隻是太久沒見到父皇了,又聽聞五皇妹也在,才想著來給父皇請安……”
“你方才不是還說,不知道婉秋在朕這裡?”
“兒、兒臣……”
福慧慌了,她本以為福靈也在,父皇應是不會怪罪她才是,可是她好像想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