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老說的好像很是無奈,小秋心裡卻有種古怪的感覺。
總覺得吧……厲天澗當初遇到孤老不理不睬,難道不是為了故意引起孤老的注意?
若是以厲天澗的聰明才智,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那然後呢?厲天澗後來是怎麼逃出去的?”
“還能如何?他用的陣法。”
孤老輕描淡寫,“玄口是離上麵最近的地方,隻有在那裡,陣法才能管用,他身體裡的血脈在外麵,有他的血做引子,就能啟動陣法,讓他離開。”
小秋睜大了眼睛,“那個陣法,是不是義父之前交給我那個……”
“就是那個,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玩意,用來離開深淵卻是最好不過。”
也就是說,自己也可以利用這個陣法離開?
小秋心裡狂喜,孤老卻給她潑了一盆冷水,“那陣法是有限製的,隻有在玄口的某個地方才能生效,那地方,如今被肖瀟把控,他會那麼容易讓你出去?”
孤老的聲音陰測測的,“他可是想著,要怎麼捉住你,將那小子給誆回來。”
小秋臉上的喜色全無,以梟皇對厲天澗的恨意,孤老說的完全可能。
羅修忽然問,“這位姑娘跟主上……為何梟皇覺得能用你將他引回來?”
小秋發了愁,這讓她怎麼說呢?
直接說自己是厲天澗的女人?不成,太直白她說不出口,不然……說她與厲天澗是好朋友?
……好像也不太好……
“你說是因為什麼?那小子都這麼久了,找個女娃娃怎麼了?”
孤老幫小秋解了圍,羅刹的人看小秋的目光頓時就不一樣了。
“主上的女人?”
“嗯……長得還成……”
“那可絕對不能讓梟皇給抓住!”
小秋有些不好意思,深淵的人可真直白。
“你也是要離開深淵嗎?既然如此,我們必然會助你一臂之力。”
羅修立刻做了決定,“玄口那裡被肖瀟守得密不透風,設下了天羅地網,有我們幫你引開裡麵的人,應是會稍稍容易一些。”
“謝謝你們。”
小秋很感動,沒想到來這一趟,居然能有如此收獲。
“姑娘可否給我們說一說主上在外麵可好?深淵裡信息閉塞,我們也隻偶爾才能得一些隻言片語,不知道主上現在是什麼樣了。”
小秋於是跟他們細細地說起來,都是她在天界的時候聽聞的,厲天澗英勇善戰,睿智無雙的事情。
……
小秋在羅刹的地盤待著,邢凡和肖瀟仍然在尋找他們的蹤跡。
他們並不知道,孤老帶著小秋那一位移到底走了多遠,因此不敢趕路,怕錯過消息。
“能移動這麼遠的距離,此人修為深厚,就算找到了他們,也免不了一場苦戰。”
“你我二人聯手,未必沒有勝算,放心吧。”
肖瀟安慰他,忽然眸色一凝,腳步緩了下來,“不過在那之前,好像有不長眼的跟了上來。”
邢凡這時也察覺到,目光掃向周圍,慢慢地走出幾個魔修。
“桀桀桀,這裡可是我們的地盤,既然你們來了,可得留下點什麼才能走。”
邢凡眯起眼睛,打劫?
深淵裡打劫這麼不講究的嗎?在上麵就算要打劫,那也是要先打聽清楚對方是誰才會動手的。
這幾人倒好,打劫到了梟皇的頭上?
深淵裡人少不是沒有理由的!
肖瀟冷笑了幾聲,“你們知道我是誰?”
“桀桀桀,誰管你是誰?我的地盤就是梟皇來了,我也是這番說詞!”
“嗬嗬,那就如你們所願。”
肖瀟一句廢話都沒有,直接動起手來,還讓邢凡不要插手。
邢凡收起架勢,也對,身為梟皇被人看輕,他會生氣也不奇怪。
邢凡本以為肖瀟會以絕對的優勢獲勝,然而讓他驚奇的是,那幾人卻居然沒有落下風的意思!
他們始終遠離肖瀟,在他們之間始終有幾道若隱若現的線連著,肖瀟的攻擊似乎並不起作用。
“我們可從來不說大話,我們兄弟幾個隻是不喜歡出風頭,否則,梟皇的位置可早就要換人了。”
邢凡:“……”
兄弟作死的能耐也是棒棒的。
肖瀟的臉色變得陰沉,“雕蟲小技,也敢在我麵前猖狂?”
他立刻加劇了攻勢,那幾人愜意的姿態也慢慢收了起來。
好像……不太好對付啊?
“用那個!”
幾人忽然變了站位,那些聯係他們的亮線從亮白色變成了亮紅色。
邢凡覺得不對勁,再看那些人的表情一個接一個地變得呆滯,像是被奪去了魂魄。
“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