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秋語氣始終溫溫柔柔,不卑不亢,“我也知道父親素來對我有偏見,可提及禮義廉恥,我自認一直都做的很好,父親不如說說看?”
“嗬嗬,真是沒想到你居然如此不要臉麵,那我就看看你還能撐多久,不要等到了時候再哭哭啼啼地跪地懺悔,沒人會同情你!”
“父親多慮了。”
小秋淡然處之的態度,讓蘇取舍一點兒好都討不著,他也沒能將掌家的權利要過來。
想要拿出一家之主的架子,讓家裡的下人跟小秋作對,可蘇家如今的下人,早被小秋潛移默化地清理過一遍,那些心術不正的沒什麼好果子吃,於是現在蘇家留下的,都不會再輕易被挑唆。
他們就是來做差事拿銀錢的,總搞那些亂七八糟的乾什麼?吃力不討好還有風險,反正家裡誰當家她們就聽誰的,這總是沒錯兒的。
蘇取舍在家裡搞事情搞不起來,就又去外麵作死。
送去宮裡的奏折還沒有消息,但他是真的忍不住,暗搓搓地也要先找同道中人傾訴自己在家裡的苦楚。
什麼兒子兒媳不孝,對他不敬,他過得多麼憋屈,什麼兒媳本質不好,卻蒙蔽了大家的眼睛,眾人皆醉他獨醒,他早就瞧著那個蔣歡秋不對勁,大家往後看吧,他說的肯定沒錯。
蘇取舍出去傾訴,也知道輕重,隻跟關係親近嘴又嚴實的人說,皇上那裡還沒有定論,他也不敢大張旗鼓地宣揚,純粹憋屈狠了,過過嘴癮而已。
但蘇取舍沒想到,他頭一天出去,第二日,他對蘇如卿夫婦,和自己的發妻不滿的事兒,就傳遍了整個京城!
外麵的人說的是言之鑿鑿,都說是蘇取舍親口說的,事態頓時發酵,一發不可收拾,幾乎是所有人都在議論,沸沸揚揚。
邱家立刻就讓人上門,詢問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指責蘇取舍怎麼會做出如此草率的事情,是不是想連累他們邱家!
“這、這怎麼會呢,還請你們回去讓親家放心,這事兒我會處理好,保證,不會牽扯邱家。”
蘇取舍焦頭爛額地應付,不敢再出門了,這一個上午,家裡都來了幾波人,之前跟蘇取舍有約的幾個友人,齊刷刷表示最近事情太多,往後再約。
有良心的還隱晦地提點他,怎麼就這麼不知輕重,他難道不知道蘇如卿在朝中的分量?他身為蘇如卿的父親,卻在外麵大放厥詞,就不怕引得蘇如卿不痛快?
蘇取舍毫不在意地將這些人的話拋之腦後。
“嗬,他們知道什麼?這樣的局麵,也不過隻是暫時罷了,等事情結束,他們也就能夠看明白,我做的這些,都有我自己的深意。”
蘇取舍在煩躁見居然還有些隱隱的得意,覺得這些不過都是凡夫俗子,看不透他的用意,真是可悲可歎。
……
蘇取舍在心裡安慰自己,這樣也好,早些讓眾人明白自己對蘇如卿的不滿,比等皇上的意思下來,自己再表態自然可信得多。
隻不過這會兒,蘇取舍有些寸步難行,外麵外麵不敢去,家裡家裡也沒人搭理。
萬千紅直接不願意見他,他隻能在荷柔那裡找些安慰,在蘇如鬆的豪言壯誌中獲取信心,一塊兒暢想蘇家的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