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爾尼諾指尖一顫,他微低頭,長長的睫毛在燈光下落下陰影,遮住了瞳孔,讓顧星看不清他在想什麼,也許他什麼也沒想,畢竟他現在類似生病了,他處於孕敏期,還精神不穩定,又伴有皮膚饑渴症,也許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
想到這,顧星有點泄氣,他將視線放在厄爾尼諾的腹部,頭一次覺得這個未出生的崽子好難纏。
它讓厄爾尼諾變得敏感不安,像是一個努力把自己藏起來的小獸,順帶著把他也想藏起來,大概在他意識中,他們在一起才是安全的。
顧星知道這種厄爾尼諾的想法不對,外麵並沒有什麼危險,厄爾尼諾不需要這樣豎起防備,他正確的做法應該是帶著厄爾尼諾去外麵,讓他解開心結,可是,顧星又做不到,他舍不得厄爾尼諾用那雙略帶水汽的眼眸隱忍又委屈的看著他,仿佛他給了莫大的傷害。
果然,還是要去族裡一趟找那個大長老看看,也許他為什麼知道厄爾尼諾精神異常的原因,畢竟他懷的崽子裡有暗星獸的血脈。
顧星腦內雜亂的思緒不過一閃而過,便感覺到厄爾尼諾舔了一下他的頸側。
癢癢的,又酥麻麻的。
來自信息素的契合讓顧星拒絕不了厄爾尼諾的任何動作。
厄爾尼諾眼珠有點泛紅,薄薄的血色縈繞在他的眼尾處,黑色的寬大襯衣下穿著長褲,隱隱凸出。
“出去。”
厄爾尼諾看向後方被褥上的荊棘。
嚇得荊棘慌不迭的從門內倉惶逃出,順便還將門帶上。
顧星很懷疑荊棘是故意關門的。
“就我們在這裡。”厄爾尼諾輕聲呢喃。
顧星眨了眨眼睛:“好的。”
“我想…”
“想什麼都可以。”顧星從善如流。
厄爾尼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