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裡斯汀洗了一把臉,感覺自己充滿了力量,隨時可以和赤司征十郎周旋。
這時,洗手間的門打開,女服務生走了進來,她在她要離開之前突然說:“如果我是你,我就不會莽撞的打開這扇門。”
克裡斯汀停住腳步,她回過頭,那個女服務生還在洗手,然後慢慢的用紙巾擦乾淨。
“我想你該看到了霍克斯對你的宣戰,赤司君出現在這裡也不是巧合。儘管衛星並沒有來得及透露行蹤,但是還是有個要命的東西落在赤司君手裡。”
“一張麵部對比圖,赤司君顯然從來都沒有輸過,對怪盜和你的逃跑耿耿於懷,讓技術人員對比了一夜,他找到了你。”
“你用寬大的帽子遮擋住上半邊臉還不夠,他懷疑你,卻沒有證據,所以有了霍克斯聲勢浩大的宣戰,他在這裡拖住你,今晚八點義警出現在東京塔才能證明你的身份。”
克裡斯汀徹底轉過身,她知道這位女裝大佬是誰了,也知道他是如何找到她的。
熟知赤司征十郎的行為模式,知道對方絕不會善罷甘休,所以亦步亦趨,看看他找誰的麻煩,就知道他懷疑誰,而他的懷疑一定是對的。
“現在隻有一個辦法。”女服務生的手搭在鬢邊,慢慢的撕下了偽裝,手一揚,在克裡斯汀眨了下眼睛的功夫,他已經完全換了模樣。
白發,沉入海域的藍眸,連身上淺色連衣裙都是同款。
他比她高一些,不知道怎麼操作的,卻像和她一樣高,看不出絲毫違和感。
好厲害的偽裝術。
讓她去見霍克斯,而偽裝後的他去應付赤司征十郎。
唯有如此才能裹緊馬甲。
“我很開心,怪盜先生。您遵守諾言,給我打算好了一切。”
他用和她一樣的臉微笑,“你不用有負擔,這是白鴿的報恩。”
“我從沒有要求過回報,”克裡斯汀走近,“但既然你這麼說,我就心懷感激的收下了。”
話音剛落,麵前的人就倒了下來,克裡斯汀接住他,讓他坐在地上。
保守秘密危險而辛苦,遠離才是最優的決定。
她站起身,不經意間撫摸自己的胸針。
“出來。”
怪盜基德開門進來的時候,她就感覺到了風流動的異常,似乎是兩個人走了進來,如今一個已經確認身份,另一個也彆想跑。
下一秒,憑空出現了一個青年。
克裡斯汀的表情變得一言難儘:“前男友?”
齊木楠雄木然臉。
[你該去問問你的人工智能,沒有她煩我,我現在還好好的在家打遊戲。]
克裡斯汀:“…………”
她在兼職不能戴耳機和BB說話,而BB查到了一些事不能告訴她,所以去找唯一一個知道她身份的人幫忙。
很好,很BB.
一想到BB磨人的模樣,克裡斯汀頓覺對不住他。
[連你的人工智能都不知道你會催眠嗎?]
“我用的不熟,還使了些小道具。”她點了點自己的胸針。
[你打算用相同的辦法去對付赤司征十郎?]
克裡斯汀挑眉:“不行嗎?”
[他有雙重人格。]
暈了一個還有第二個,萬一第二個旁觀卻不出來,再好的催眠也用不出去,反而暴露身份。
這就麻煩了。
克裡斯汀看了一眼時間,已經七點二十了,她待在這裡的時間太久,不能再耽誤下去。
[啊咧啊咧,解決我一個月的咖啡果凍知道嗎?]
說著,超能力者使用變身術化作了克裡斯汀的模樣。
克裡斯汀眨眨眼睛:“你能力還真是多,好吧,我能說不嗎?”
[不能,你要去東京塔?]
“嗯,赤司君就拜托你了。”
[……]
於是齊木楠雄就這麼打開了糊弄赤司征十郎的副本,克裡斯汀先把怪盜基德弄走,然後再去赴東京塔的約。
[你的催眠可以做到什麼地步?]
克裡斯汀不懂他為什麼這麼問,如實回答:“模糊幾分鐘前發生的事。”
[這樣不行。]
“我知道,他是個聰明人,就算忘了和我的對話,憑借之前的記憶也可以查到我。”
[你要不要看看他的真麵目?]
克裡斯汀一怔,明白了他的意思,卻開玩笑般的拒絕:“不了,萬一麵具下的臉又老又醜怎麼辦?破壞我對怪盜先生的幻想。”
齊木的表情就好像在說“我信你個鬼你個糟老頭子壞得很”。
沒辦法,她不願意用怪盜基德的真實身份與他互相牽製,他憑空拿出一個類似香蕉的東西,打了怪盜基德一下,告訴克裡斯汀他會失去關鍵詞的記憶。
那個關鍵詞無疑就是克裡斯汀·蒙羅這個名字。
克裡斯汀再次感歎,前男友,真好使。
然後,再次出現在赤司征十郎麵前的就是齊木楠雄了。
麵對一個去洗手間去了很長時間,怠慢了客人的演奏者,赤司征十郎依舊風度翩翩,站在旁邊聽‘她’下一首曲子。
齊木楠雄不會彈鋼琴。
然而他一點都不方。
他瞎幾把彈,赤司征十郎完全沒覺得不對,甚至還點了點頭表示讚揚。
這當然也得益於齊木楠雄的超能力。
後來“相談甚歡”的兩人坐在飯桌上,齊木楠雄不客氣的點了一堆飯後甜點,赤司征十郎全程安靜的打量他,這種打量的視線卻不會讓人感到冒犯,飯桌上的言談讓人聽著非常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