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淅瀝瀝的下了起來, 陽台的門沒有關好, 芙芙從給它留的門縫中進去,天陰了下來它就往回跑了,可還是弄濕了毛發, 水滴在軟綿綿的地毯上。
攜著涼意的風吹拂著深色的窗簾,帶進來幾縷天光,還被睡意籠罩的少女將被子蓋過頭頂, 緩了一會後才扒開, 無神的盯著天花板。
良久, 她支起身體看到了正在舔舐毛發的芙芙,“你回來了?”
“芙!”你醒啦?
身材嬌小玲瓏的貓妖停止動作,向前幾步,蹲坐在床底,仰頭看著克裡斯汀,眼底泛著淡淡的光。
克裡斯汀揉了揉眼睛, 看到水珠從它身上滴落, 她呢喃一句:“下雨了啊。”
她起床去浴室拿芙芙的浴巾,坐到床邊上,將浴巾鋪在腿上,芙芙不用招呼就跳了上來, 克裡斯汀解開它胸前的粉色係繩, 將濕漉漉的藍色小披肩隨便放在床頭櫃上,用浴巾將它包起來擦毛。
“要吹一下嗎?”
“芙啾!”把吹風機拿遠一點。
“不啊,想下去玩嗎?”
“芙!”不要。
“那好吧, 陪我睡一會,暈暈的。”
剛才克裡斯汀沒關上陽台門,屋裡還有點涼,她拉上被子,芙芙鑽了進去,克裡斯汀側著身體看著它爬到她胳膊上。
哎呀好可愛。
此時此刻。
樓下。
皮特羅站在BB身後打量客廳裡的人。
“前輩的朋友來探望,你要認識一下還是上樓待著?”
“克莉的朋友?”皮特羅無比警覺。
克莉的朋友他都認識,他不允許克莉有他不認識的朋友!
不、不是說霸道的不讓克莉有其他朋友,可他怎麼著也是和克莉一起長大的,克莉與他的關係更好——這點排麵他必須要。
BB還提前警告他,警察來調查他的來曆,最後詢問他是不是要進去。
皮特羅想他也不怕警察,鬨起來就把他們全都扔到南極。
於是事情就變成了這樣。
“皮特羅·馬克西莫夫,前輩的同學。”
皮特羅聽不懂日語,但是他聽出來這也是一句簡短的話,他對這樣短小的介紹十分不滿,他覺得他還可以有好多前綴,比如克莉的青梅竹馬、克莉閨蜜的雙胞胎弟弟,一個聯盟的同伴,克莉母親的(得意)學生,就算要說同學,也要把他們是同桌的事說出來嘛。
BB心說可拉倒吧,你們上課圍著X教授坐一圈,你隻是坐前輩右邊而已,冰人還坐前輩左邊呢。
兩人完成了眼神交流,皮特羅不甘心的移開視線,麵對一客廳的人露出了一如既往開朗的笑臉:“Hello~”
其他人都在有意無意的打量皮特羅時,綠穀已經友善的開口:“你好,初次見麵,請多指教。”
皮特羅歪頭,他在說什麼?而且這一頭綠色還真是鮮豔,旁邊男生很時尚嘛,看那挑染的發色。
沒得到回應讓綠穀有些尷尬,隨後注意到他茫然的神色,綠穀突然意識到不是每個外國人都能像克莉那樣說一口流利的日語的。
他在糾結要不要用英文重複一遍。
BB表示不用糾結,她切換到英語對皮特羅將人一個個介紹一遍。
“綠穀出久,前輩最看重的學生,教過他很長一段時間的格鬥,因品格出眾讓前輩格外欣賞。”
綠穀:……
是不是哪裡不對?
“轟焦凍,前輩在雄英的同期,一起爬過韋斯特沃德大橋,多次約前輩出門未果。”
轟:……
為什麼要強調這個?
“相原利佳,前輩從隔壁跡部手裡搶到的未婚妻,斥重金買了一車藍造就一場盛大的花雨,至今前輩的性向還被外界懷疑。”
相原利佳:……
有點遺憾,那不是她和克莉的回憶。
“風見裕也……啊這個跳過,你看他旁邊的安室透,前輩有一次偷偷去酒吧玩,他調戲前輩,差點成炮\友,後來在應聘時受傷,前輩給了他一張卡。”
安室透:……
管家貌似在搞事情。
“齊木空助,科學研究者,長時間和前輩同居,前不久向前輩求婚,未果。”
齊木空助:……
她就是在搞事,驅狼逐虎。
“以上。”
皮特羅被如此龐大的信息砸的暈頭轉向。
不是說朋友探望嗎?
怎麼又是炮\友又是未婚妻又是求婚的?
連旺達也隻是交了個男朋友而已啊!
其他人也心思各異。
除了綠穀覺得自己是誤入了什麼修羅場而瑟瑟發抖以外,彆的人都覺得對方不是什麼好東西。
其中安室透最受針對,畢竟炮\友什麼的一聽就不正經。
她還是個孩子啊,你怎麼下得了手?
“警視廳的警官這樣做不好吧?”轟焦凍說。
“向警視總監反應一下夠一個處分的了,你說呢風見警官?”齊木空助似笑非笑的問。
風見裕也:他是多飄才去告降穀先生的狀?
相原利佳馬甲下的貝爾摩德歎息,那天她也在,早知道她就一顆安眠藥放倒波本,省的他不好好在警視廳臥底還勾搭小姑娘。
安室透嘴角抽抽,覺得自己是說不清了。
不過更讓他在意的是……
“管家小姐,你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