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思菲聞言笑了起來，“也不是立馬就能被帶壞的。”
聽著她莫名還有點驕傲的語氣，宋雨綺無奈又覺得好笑，“那教壞店長的人看來比葉舒樺還要‘強’啊。”
“這可不興比較啊，”葉舒樺阻止了往奇怪方向走去的話題，“趕緊睡覺吧宋雨綺xi。”
“嗯嗯——”宋雨綺敷衍道，“知道了。”
安思菲推拿完拿開毛巾，發現葉舒樺皮膚有些紅，這和旁邊白得像是發光一樣的皮膚的對比真的很明顯。一般來說毛巾和皮膚摩擦變紅倒也正常，不過她用的力道已經很小了，還有紅印的話隻能感歎一句，女愛豆的皮膚管理真的是很厲害啊。
她把毯子鋪好在葉舒樺的身上，也去宋雨綺那邊看了一下，聽兩人都睡著了，也就走出去了。
出去的時候韓熙恩正好從外麵回來，她冷得直哆嗦，在門口把靴子底下的雪水都在毯子上擦乾淨之後，連忙開門進店走到茶壺旁邊倒了杯熱茶，一口下去，她發出了像是喝酒一樣的滿足氣音。
在第二家店有了收銀員之後，韓熙恩就負責出去談合作的項目了，隔壁的酒店很早就談下來了，還有一家需要攻克的就是她們之前考察的時候說的那家健身房了。
“現在體會到熱水的好了吧？”安思菲笑著幫她把紙杯丟進垃圾桶裡。
韓熙恩把厚重的外套脫了掛到一旁，裡麵就隻穿著一身單薄的襯衫，真的是韓國人常見裝扮。
“嗯，完全，現在感覺整個身體都暖起來了。”韓熙恩把圍巾也拿下來團起來掛到了架子上。
“談的怎麼樣？”
兩人坐到沙發上。
韓熙恩突然神神秘秘地擺了擺手，“你先猜猜，我在那邊健身房裡看到誰了。”
“碰到誰了？”安思菲配合地湊過去問道。
“東嗨，就那個superju
ior的李東嗨。”
“啊~”
安思菲覺得倒也正常，不過沒等她說什麼，韓熙恩突然語氣激動道，“你也知道我不追星對吧，所以以下言論你就單純當做我對陌生人的欣賞就好了，李東嗨真的好帥啊，他素顏，而且應該是剛結束健身，就滿頭大汗那種，甚至可以說是有點糟糕的狀態，結果還是好帥，哇真的是，怎麼能夠從出道起就長成那樣，現在過了十幾年了，還是長得那麼帥”
安思菲聽到她的碎碎念有些哭笑不得，不過說起李東嗨的話，她第一次看見這哥還有聽見這哥的名字，還以為他是zg人，再具體一點就是香港人，他的古相真的很絕，有一種港風的味道，不過他確實是韓國人沒錯，還被笑稱為清潭洞核彈美貌。
“真巧啊，知道他健身，但沒想到他就在那家健身房健身。”安思菲點了點頭。
“畢竟我們這邊離清潭洞那邊很近吧，”韓熙恩咳了兩聲，假裝剛剛什麼都沒有發生地坐直身體，“回歸正題，我去和那邊老板談了一下，他覺得雖然是可行的，但好像不太願意合作，我看他的意思是覺得有點多此一舉，因為大家都在一個商業圈了，這個圈又不算很大，覺得大致流量都差不多所以沒有必要，而且”
聽到這樣的結果，安思菲的心情不算好也不算壞，順利的話自然最好，但那邊老板不願意肯定有他的理由。安思菲在經營這一塊的知識不管怎麼說還是有些缺乏的，聽聽人家的想法也是好的，“而且什麼？”她看韓熙恩突然停下來，於是問道。
“我剛剛在那邊等老板出來的時候，看他們那邊去健身的顧客基本都和前台挺熟稔的，而且都是辦了卡的，月卡季卡年卡的都有。而我們的話，從顧客分類來看，其實第二家店的顧客裡麵遊客的比重比較大，也就是隻會來一到兩次的那種類型，對比起我們第一家店的話，經常會光顧的老顧客的比例下降了很多，不過這個和彆的因素沒關係，重點就是店鋪地理位置。”
韓熙恩說得挺明白的，也是她猜測的健身房老板為什麼不願意合作的原因之一——他的健身房開了有幾年了，留下來的顧客大多數都是老顧客，而不是像她們推拿店現在這樣占比大的遊客一樣的“短效經濟”，但遊客們肯定不會去健身房辦卡，誰會在出去玩的時候順便健個身呢？所以健身房不吃這種“短效經濟”。
而且他如果和推拿店合作的話，他的許多老顧客說不定會因為“健身推拿一條龍套餐”就這麼也成為推拿店的老顧客，在雙方都要給對方宣傳合作費的情況下，這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麼好處。
韓熙恩說的“店鋪地理位置”是導致顧客屬性比例改變的最重要原因，這一點安思菲也認同。她們第二家店現在開在商業街，雖然附近有少量的住宅區和學校，但來往商業圈的大多數人還是偶爾來這邊玩一下的遊客，包括韓國人和外國人，在這種大環境下，她們的顧客比例肯定也會相應地產生改變，這也是隔壁酒店會比較容易和她們達成合作的原因。
“這麼一聽我覺得健身房老板不願意也挺正常的，”安思菲點了點頭，“我們現在顧客比例和他那邊的對不上號，比起說是想合作，我們現在倒更應該說是去尋求推廣。”
“如果單是我們付給他錢讓他幫忙在健身房裡做推廣，我覺得倒也不太值得，畢竟店長你也看到了我們聖誕節的店鋪情況，所以倒不如把這筆宣傳費花在去吸引更多遊客的上麵。”韓熙恩又提出了新看法。
“那你的意識是去找這邊彆的比較火的店鋪合作？”
韓熙恩點了點頭。
安思菲思考了一下，“那先算了吧，這筆宣傳費不如到時候直接放在電台上麵，至於健身房那邊我覺得他倒是給了我個啟示，雖然遊客現在對我們來說很重要，但老顧客也依舊不能忽視，我之前看我們第一家店老顧客的比例其實也是有下降的，我們得想點辦法鞏固老顧客了。”
“大概是因為那家清吧吧，而且那邊好像又開了一些新的店鋪，有的還在建，感覺也在往商業化方向發展了，”韓熙恩又分析了一下理由，“還有一個下降原因的話就是店長你離開了那邊”
安思菲本來還很嚴肅的，聽到這句話忍不住笑了笑，“第二點是不可逆原因了，稍微有些抱歉啊。”
“好，那我這幾天就去想一下鞏固老顧客的辦法吧。”
把宋雨綺和葉舒樺送走之後，安思菲又想起了韓熙恩說李東嗨的事情，算一下她用顧客體驗卡時間的話，李東嗨那個時候應該已經在健身房了吧，要是被召喚的是他的話，大概會有比較搞笑的場麵誕生了——
韓熙恩和老板在前台說著合作的事情，老板正要拒絕的時候，李東嗨正好結束健身走出來，大概老板會順口寒暄一兩句“結束了啊，之後去哪兒？”然後李東嗨誠實道“去推拿。”
老板愣住，看著就此搭上話的李東嗨和韓熙恩往外走去。
嗯，是稍微有點惡趣味的想象了。
放在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安思菲回過神拿出來看了看，是一個陌生號碼，不過她還是接了起來，“喂，你好，請問是？”
一般人都不怎麼會接陌生號碼，但當她成為推拿店老板以後，就慢慢放棄掉了這種習慣。
“店長好，我是straykids的隊長方璨~”說完，他輕笑了兩聲，大概是感到尷尬還有害羞的時候的習慣。
“哦方璨啊，怎麼了嗎？”安思菲有些意外。
“店長現在忙嗎？”方璨先確認道，應該是對上次來的時候說的“預約製”印象很深刻，得到安思菲肯定的回答之後，他高興地說道，“就是我之前來推拿的時候和店長說過，明年應該就能夠有自己的作曲室了，真的實現了！”
“嗚哇，”安思菲確實有些感歎，感歎jype竟然突然做人了，“恭喜你啊。”她想要鼓一下掌發出聲音，讓對麵更真切地感受到她的感情，但因為一隻手拿著手機，好像無法做到。
“嘿嘿，”方璨笑了笑，是和剛剛不一樣的笑聲，除了有點憨沒什麼彆的問題，“店長那個時候不是提醒我注意電腦高度和位置嗎，有好好記得。”
安思菲聽到他這麼說很是欣慰，又想著這孩子不會打電話給她就為了說這麼一件事情吧，如果是的話那也太可愛了，“那就好”
然而她話音剛落，方璨就急忙說道，“我是說，我記得店長提醒過我這件事情，但不記得具體是要多高和多遠了”他聽安思菲沒什麼回應，說話的聲音都慢慢變小了。
安思菲一哽，正當她要說什麼的時候，韓熙恩正好出來倒水，看到她這副表情，頓時好奇地問道，“怎麼了？”
她小聲回答了一句“等會兒和你說”然後就重新把手機放到耳邊，“這個沒有辦法具體告訴你數字呢，因為你的身高，上半身長，脖子長度，還有你座位桌子電腦屏幕的高度我都不知道，也隻能大概地告訴你是需要抬一點頭的程度”
“這樣啊，但因為作曲室的電腦屏幕我打算是直接掛在牆上，所以”方璨也顯得有些為難。
“那你把我要的數據都測量一下發給我，然後我給你算一下，身高就不用了”安思菲本來是想保護迷人身高的，但好像單獨把身高提出來更加傷人啊她晚一步才反應過來這件事情。
“那好，謝謝店長，真的很感謝！”
“沒什麼的，還有什麼事嗎？”
“沒有了，再一次麻煩店長了。”
安思菲掛掉電話以後，把電話內容概括了說給韓熙恩聽，以前大概就是朋友還有同事之間的聊天，現在倒是有種需要“彙報”的任務感了。
安思菲覺得沒什麼，但韓熙恩一聽，眼睛突然亮了，“最簡單和有效的方法難道不是親自去看一下嗎，我們和dgo那邊報備一下，上麵和jyp那邊談一下應該就可以了。”
“誒，會這麼容易嗎？”安思菲聽到韓熙恩說可以談一之後直接進jyp去找方璨，竟然有種很不真切的感覺。
“試試就知道了，反正結果出來得也快，這第一個小拍攝不是很快就來了嗎。”
看韓熙恩直接拿出手機就要打電話給dgo那邊負責人，安思菲連忙製止道，“就算可以，但不需要先問一下方璨本人嗎？”
韓熙恩看了看安思菲，小小地歎了口氣，“你真的是太善良了，好吧，你先問問吧。”
一般來說，藝人平時那麼多拍攝，就是不想拍也得拍啊，但是是安思菲的話，就按著她的想法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