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氣急敗壞的咬人攻擊+1
緊接著小狗習慣性拉踩:“唐九淵廢物。”
誰在……叫他?
唐妮妮抬頭四顧。
林秋葵嗯嗯對對,反手掏出一包薯片。
哇哦,還是蕃茄味的。
眼疾手快塞一片到祁越嘴裡。
祁越把這理解為不想聽他說話的意思,於是眾目睽睽下,小狗力道翻倍的報複性攻擊+2+3+4+5……
“媽的,這你們都能秀得起來??”
可惡的臭情侶!江然都不記得自己第多少次這樣感歎!
另一邊,這次效果不錯,要是下次能把整座城一鍋端就好了。
正當她們抱著這樣的期望時,第二枚彈脫離載體,撞上屏障。
一道劇烈的白光刺破眼膜,人們下意識閉上眼睛。過幾秒鐘再睜眼,隻見遠處剛剛還一陣冒煙、被轟得四分五裂的廢城,這會兒悄無聲息覆蓋上一層土殼。那殼又厚又硬,顆粒密度極高,活像一個天然堡壘把近分之二市區都籠罩到身下,居然成功防住了導彈??
好吧。
對林秋葵來說,今天下午最好的結果無非是一次性解決萬口怪,能省許多事。
眼下願望落空,問題也不大。
跑輻射區作戰什麼的,翻一翻係統商城,隻要舍得花晶石準能解決。
“行了,就這樣吧,收好東西回去還能睡個午覺。”
她說完這句,身後接二連冒出驚歎。
“這就完了?不把萬口怪一起打了?”
“我算看明白了,槍廢歸槍廢,現代化武器是真管用。”
“廢話,不然你以為那些基地為嘛拚了命想搞槍械庫?把政府都扳倒了。”
“說來說去還不是怪杜衡那逼太狗,不然坦克大炮隨便用,咱們找個根據地把其他地方都轟了多省心。”
一群聽到消息趕來湊熱鬨的異能者而已,大家沒放在心上。
直到人群中乍然蹦出一句:“你們看!那是什麼?!”
說話的人多半是視覺係異能者,話音剛落,一堆聲音接:“哪呢哪呢?什麼東西?我怎麼沒看到?”
可想而知,間隔兩千米,林秋葵身上掛著個祁越,堪比睜眼瞎中瞎,什麼都看不著。
俗話說得好,廉價勞動力能用就用,不用浪費。
林秋葵一秒呼喚:“老統,說下情況。”
儘職儘責的係統一秒回應:“異種。”
“具體點。”
“按照人類慣用社會關係,他曾有機會成為你的家人、長輩、父親,當前屬於b級異種。”
林秋葵:?
“你現任男友的生父,袁成銘。”
“……”
也就是說,祁越的爸爸。
原來他就是那個第四次倒計時期間被寄生的倒黴蛋,最終成了萬口怪。
難怪陳曼芬千方百計阻攔童佳,調走袁南,不惜花費巨額晶石,另請他人處理這隻異種。
說到底,不過是不希望兒子手刃勝負生父。
可能她對冷心冷情的丈夫留有情分,可能隻是為了保護兒子。
不管怎樣眼下更重要的是,祁越該怎麼辦?
他看到了沒,認出來沒,能接受這件事麼?
他們即將要殺一隻繼承了他爸一部分記憶和情感的高階異種。
林秋葵偏頭望向他。
同一時間,華港基地第八大道黑騎士酒吧內,氛圍一片歡騰。
k歌,蹦迪,陪酒男伴和小姐,一切末世前的消費項目這裡應有儘有!
隻要你付得起晶石,能在這種地段開酒吧的老板,自會滿足你所有願望!
燈光繽紛閃爍,酒水傾灑一地。
包廂一側的紫紅色沙發上,娜奇波露露滿身酒氣,衣領敞開,如同酒吧裡最常見的男客同時坐擁數位美女一般,她正以女人、以一個法律意義上未成年人的身份,左擁一個男伴,右抱一個男伴,一條腿大咧咧翹到茶幾上,還有第個男伴陪笑著幫忙錘腿。
“你們也太醜了一點叭!走開走開,離我遠一點。”
隨手扔出幾顆晶石,男伴們感恩戴德,連忙後退。
目睹這個場景,她不禁哼笑一聲:“所以說像這種時候我最喜歡新世界的概念啦!”
什麼男人女人成年人未成年人,舊的倫理被打亂,現在她是異能者。
異能者就是想做什麼就可以做什麼咯。
包括好色。
很奇怪嗎?
隨便,嘻嘻,反正她就是好色。
最喜歡被長得好看的人包圍了!
“喂,那個什麼經理,再換幾個漂亮的來唄。”
她邊說邊往嘴裡丟瓜子,被隊友們跑調的歌聲逼得捂耳朵。
“副隊!副隊!!”
混亂之中有一個人神色慌張,傾身過來:“副隊!我剛才上廁所,聽說那個隊已經把貝曼炸了!我們什麼時候去引夜行鬼啊?”
切,居然還叫副隊,好白癡,肯定是新來的。
娜奇波露露假裝聽不清楚:“你說蝦米?什麼炸了?”
“貝曼!貝曼市被炸了!”
“炸蝦米?”
“貝曼!異種的地盤!”
“哦,剛才你嗦什麼鬼?”
“夜行鬼!!”
“不是說好了他們清理植物!我們引另外一隻異種過去嗎?!”
恰好一首歌結束,燈光大亮,襯得這一句格外響亮。
大家搶話筒的搶話筒,拎酒瓶的拎酒瓶,聽到這一句全體一愣,旋即轟一聲大笑。
“笑、笑什麼?我說錯了嗎?”
新人一臉不知所措。
娜奇波露露翻個白眼,握住一邊馬尾,就往左邊的人臉上抽:“楊竹園!你哪兒招的人啊,這麼傻逼,一點都不符合我們隊的氣質!丟臉死了!居然以為我們真的要和那群人合作,問我們什麼時候去引夜行鬼!你垃圾桶撿的二貨吧!”
新人聞言加倍惶惑:“我們……不跟他們合作?可是他們都——”
“楊竹園!”娜奇波露露雙手抱頭,幾近尖叫:“知不知道白癡是會傳染的!你收的雜魚你自己看著辦!!”
“……彆吵了大小姐,耳朵都要被你叫聾了好不好?”
楊竹園像剛睡了一覺,垂著頭,醉意朦朧,睡眼惺忪。
親愛的副隊長卻一把搶過話筒,不依不饒:“說,我們要不要和那隊人合作?!”
“當然——不啊。”
“我們引不引夜行鬼?”
“誰愛去誰自己去。”
“好,最後一個問題,我們為什麼要答應合作!我們要乾什麼?!”
“這是兩個問題,你喝醉了吧露?”
“閉嘴!豬仔!限你秒速速回答!”
“……”
話筒都快撞上牙齒了啊祖宗。
喝醉酒的未成年果然會比正常更幼稚中二彪悍粗暴一點,可以理解。
楊竹園接過話筒,揉了揉眼:“除了新人,彆告訴我還有其他人以為我們會合作。”
團員們異口同聲:“絕對沒有!”
“那你們覺得我為什麼說那些話?”
團員們七嘴八舌:“閒著沒事騙他們玩兒唄,反正不犯法。”
“試一試他們的水平,看有什麼好用的武器,改天越貨殺人!”
“是殺人越貨啦,靚仔!”
“好像有聽說那個林秋葵和紀堯青認識,是為了打探紀堯青那狗賊坐標吧?”
“錯錯錯錯錯,哪有那麼簡單?你們都不懂豬仔,他這人最腹黑了,肯定是打算利用那群人替我們開路!”
“恭喜這位智慧嘉賓!猜對了!”
楊竹園抬起右手,對方十分上道地伸出左手。
雙方擊掌——耶!
“今晚好好睡一覺,明天四點起床,先殺萬口怪,再殺夜行鬼。”
“用最快的速度狠狠賺上一筆,然後我們就撤,懂了?”
他攤開雙手,表示已經講解得很清楚。
大家嘻嘻哈哈笑著回答:“懂了,懂你!”
咣,話筒落地,引發無比刺耳的電流聲。
下首歌播放在即,楊竹園拎著一瓶酒跳上茶幾,大拇指輕輕一揚,撬開瓶開。
噗,噗噗噗噗——一團團人為晃起的泡沫湧出。
老團員們紛紛上手,你扛腿我抬肩。
“一!二!!拋!”
楊竹園被高高拋起,有一瞬間,離虛幻的彩光近若咫尺。
但很快,他落下去,用手捂住眼睛,緊接著再被拋起。
起,落。
起,落。
話說起來,這一切究竟是怎麼發生的呢?
兩年前,他是一個熱心的大學生,一覺醒能力立刻報名參加救援隊。
兩年後卻成為一個雇傭團團長,今朝有酒今朝醉,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要問他的人生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他想,那應該都是紀堯青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