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嶽大夫說不打緊,過了月子再好好調養便能大好了,可周沅知曉自己病了。
顧微涼沒說也沒問,周沅一直哭,他乾脆也就不停給她眼淚,帕子都被浸濕了。
好半天,男人聲音沙啞的問:“你在想什麼?”
姑娘哽咽著斷斷續續問:“顧微涼,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顧微涼緊緊抿著唇,把她握成拳頭的手指一根一根掰開,他什麼時候見過周沅這樣小心翼翼的樣子,隻覺得心下有點疼。
嶽大夫隻說最好他能多陪陪這丫頭,其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他捏著姑娘的下巴吻上去,強硬的將她的哭聲全堵了回去。自打周沅誕下一胎後,顧微涼便是連說話都不舍得大聲,這麼粗暴的親她也算是頭一回。
周沅有些受不住,喉嚨裡溢出一聲哽咽,想要往後退,又被一隻手給壓了回來。
他用力的吮了一下周沅的舌尖,周沅隻覺得整張嘴都在發麻。
周沅這會兒也顧不得哭了,張嘴就咬了他一口,示意他停下。
男人是停了一瞬,可隨之而來的是更強硬的攻勢。
周沅被他親的渾身發軟,小手無力的搭在他腰帶上,顧微涼一頓,鬆了嘴,及時拉住她:“彆鬨,等出了月子。”
周沅慢吞吞的縮回手,很不情願的模樣。
她身上的寢衣已經被她自己給蹭開了,顧微涼一邊替她係著衣帶一邊親了親她:“我為什麼不喜歡你,嗯?”
周沅懨懨的靠在他身上,折騰了一番心裡倒是痛快了,貓似的哼了兩聲,沒再說話。
顧微涼將人放在床榻上,裹緊了被褥。被周沅這麼一鬨,他也沒了辦公的心思,乾脆寬衣陪她睡了會兒。
周沅手搭在他側臉上,時不時仰頭親一下,顧微涼也很配合。
周沅玩累了也就睡下了,男人盯著她那張哭花的臉,拇指輕輕在她眉眼上蹭了一下。
——
周沅那反反複複的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
顧微涼除了上朝,幾乎是時時都在沁雪苑,就是批寫公文的時候都能一邊把周沅放在懷裡哄,日子一長,周沅腦子裡那點無厘頭的胡思亂想消失的乾乾淨淨。
偶爾鄭凜打趣說顧微涼這日子不好過吧,男人嘴角繃不住的彎了彎,倒是覺得還挺好。
顧時謹那個家夥不哭不鬨,家裡一點熱鬨勁兒都沒有。周沅偶爾折騰一下,他反而愜意,何況那丫頭又很好哄。
周沅出月子的時候是五月,是春日最後一月,該開的花兒也都開了,四處花團錦簇,生機勃勃,看的人心情也大好。
前些日子她坐月子,身子也不大好,周家的人都不便上門打攪,因而都等到周沅過了月子方才來瞧。
尤其是柳氏,對這個小外孫惦記的不得了,周沁陪著她來,硬是坐到了傍晚時分,柳氏才不情不願的撒手搖籃,連連歎道:“這小家夥,長的是真俊,往後大了定是要和微涼一樣,也不知要禍害多少姑娘家呢。”
周沅狐疑的往繈褓看了一眼,皺巴巴的,能瞧出什麼來,娘可真會閉著眼瞎說。
她嘟囔道:“顧微涼也沒禍害彆的姑娘家呀。”
柳氏失笑:“是是,你如今倒是越發向著他了。”
周沁拿著小撥浪鼓搖著:“全京城都傳開了,五妹妹坐月子那陣子,顧大人可是三天兩頭的告假,不知道的,還以為坐月子的是他呢。”
“二姐姐!”周沅被她打趣的耳尖泛紅,伸手戳了戳她的腰肢。
周沁躲著道:“我不說了,不說還不行麼。”
顧微涼從外頭進來,就見姐妹二人打鬨成一團,柳氏慈愛的低頭在哄繈褓裡的小家夥,見他進來,周沁方才拉著柳氏回府去。
周沅拉著他看顧時謹,語氣輕快道:“奶娘說他胃口好,喝奶也喝的多,將來定是個健康的孩子。”
“是麼。”顧微涼漫不經心的應了聲,抬頭示意奶娘將孩子抱走。
周沅看他不怎麼關心兒子,一邊被他攬著進屋一邊埋怨道:“你怎麼都不多看他一眼呀,那可是你——”
話未說完,顧微涼拉著她的手放在腰帶上。
周沅手心一燙:“你、你怎麼…天還沒黑呢。”
顧微涼笑了一下:“上次也不知道哪來的小妖精,月子還沒出就、”
“彆說了,你彆說了!”周沅著急的用手捂住他的嘴,眼波流轉的瞪了他一眼。
顧微涼順勢在她手心親了一下。
不多會兒,周沅身上兩件薄衫落地,顧微涼將她抱起來,一麵親一麵往耳房走。
男人像是餓昏了的一匹狼,似是要把這一年的都給補上。
何況周沅之前仗著顧微涼不能動自己,不知道夜裡在他身上點了多少火,今日腸子都悔青了,隻得在他身下連連求饒。
天邊露出一絲魚肚白時,顧微涼親著她的耳垂,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叫人臉紅心跳的話,周沅受不住的閉上眼睛,假裝沒聽見的樣子。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