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2 / 2)

晏希禾聳了聳肩,她到並沒有很驚訝:“好像在這組裡劉彤彤還是第一個,有點巧啊。”

很快場上的少女們都下了場,留下那個穿著粉色衣裙的少女獨自留在冰場中心。輕柔悠揚的鋼琴與小提琴慢慢響起,她也優雅地滑動起來,繞場進行了第一個跳躍。

“我其實一直都覺得。”

“嗯?覺得什麼?”

哪怕不是很喜歡劉彤彤,在看到她平穩落地的時候晏希禾還是鬆了口氣,側頭有點不是很明白許晨曦的意思。

“你們都在我太前麵了,我就算拚儘全力,也永遠無法追上你們的光輝。”

光輝什麼的,有點太……

真正無法追趕上的人,是她才對。

聽著耳邊的古典樂,晏希禾盯著場地上騰空而起旋轉的粉衣少女,注視著她沉醉其中的模樣突然用手撐住了欄杆。

“這不比她因為左淵針對彆人的樣子好看多了麼?”

晏希禾突然覺得人設這種東西也很讓人討厭,尤其是那種不能更改的設定,就更討厭了:“我就很奇怪她為什麼會因為一個男人這麼堅持。”

劉彤彤燕式巡場的姿態格外優美,臉上帶著溫柔的笑意,與充滿春天氣息的樂曲配合在一起,仿若春天的精靈般迎接著花朵的綻放。起跳之後晏希禾也數不清她轉了幾圈,而且落地沒有成功,摔在地上的樣子讓她都覺得疼。

可劉彤彤沒有遲疑,立刻爬起來跟上音樂,做出了下一個讓就算不怎麼了解花滑的人也熟知的貝爾曼。

腿慢慢用手拽著伸向空中,整個人如同燭台般優雅,身體的柔韌度在這個時候可見一斑。盯著那個旋轉的身影,晏希禾知道自己因為之前的事情不喜歡劉彤彤,但是看看許晨曦和左淵,再看劉彤彤那按部就班走著劇情的樣子,她開始覺得不公平了。

這是一件很沒道理的事情,可她又不知道怎麼解決。還不如說,連自己的問題都解決不了的她,還有什麼閒暇去管彆人是不是在按劇本走。

“晨曦?”

“哲彥哥,你也在看比賽?”

“嗯。”

有點小心翼翼地看了許晨曦一眼,蘇哲彥臉上多了小小的期待:“你是來看比賽的?”

“對啊,我們班的劉彤彤有單人滑。”

“……這,這樣啊。”

看到少年有點尷尬的輕咳與許晨曦坦然的模樣,晏希禾記住了劉彤彤的得分,稍稍拉了拉許晨曦的衣袖:“劉彤彤現在在第一。”

“嗯,她真的很厲害。”

並沒有自己那個賭約可能會失敗的焦心,許晨曦反而很是期待揉了揉自己手裡的那朵絲絹花:“如果能拿第一就好了。”

“那個。”

“嗯?”

“我聽說了,你好像和左淵還有……就現在比賽的這位同學打了賭?沒關係麼?”

對上鄰家哥哥憂心忡忡的模樣,許晨曦沒有回答,而是等到劉彤彤結束自己的項目行禮的那刻鼓起了掌,趁著她看向自己方向的那刻扔下了剛才一直在進行再加工的絹花。

粉色的花朵從空中飄然落下,晏希禾也不知道是不是許晨曦的手法問題,也有可能是因為她剛才一直在揉捏那朵花的關係,許晨曦手裡這朵比彆人都飛得更遠,也更快速。

彆人扔下的花朵好像就是直接墜落到了冰麵上,許晨曦扔下來的那朵反而有種在空中飛行的感覺。那朵絹花仿佛是明白自己的使命,在劉彤彤結束行禮下意識抬手的那刻直接落入到她的掌心。

“從來都沒有關係,也不會有彆的事情發生。”

她笑得篤定,眉眼中自有屬於她的風華,讓站在旁邊的少年的目光愈發無法移開,也讓場上的少女順著絹花飛行的方向看過來,驚愕地瞪大了雙眼。

“我隻是想要為了她日夜的努力,賽場的拚搏,以及給我們帶來的精彩歡呼罷了。”

想要這麼做就這麼做了,又有什麼不對呢?

看到劉彤彤徹底愣住的模樣,晏希禾趴在欄杆邊歪著頭,淺淺露出了個笑。

是的,沒有什麼不對。

手裡的絹花已經悄然消失,晏希禾看劉彤彤滿臉糾結,仿佛遇到了什麼世界性難題的樣子笑容擴大不少,也帶著一點小小的狡黠。

是的,自己在劇本裡沒有辦法做到什麼,但是女主角可以。

就算不可以,她也能夠按照常鈞說的那樣,去嘗試著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比如說——

“我聽說今天馬術比賽,左淵家裡會來給他應援。”

一起去看男主角社死,應該也是很有意思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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