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親媽啊,這麼致力於讓兒子社死。”
生孩子就是用來玩的,這點在左媽媽身上體現得可以說是淋漓儘致。
許晨曦歎了口氣,看著漲紅臉的左淵都有了那麼點不忍。當然,就算是同情,她也隻有那麼小小一點:“左淵,你活著真不容易。”
“還是音樂家媽媽,就更有壓力了。”
“你媽會來看我們演出麼?不會又帶著那些黑衣保鏢隊過來吧?”
被連著問了這麼多問題,左淵也已經徹底陷入了自閉狀態。他也不是沒和自家親媽反抗過,可那又怎麼樣?
那可是親媽耶!
“嘖嘖嘖,真可憐。”
給左淵拿了一塊西瓜照顧了下自己的小弟,晏希禾倒是覺得他這種可憐巴巴的樣子比之前可愛多了:“放心,到時候我罩著你。”
“嗯,那說起來,常鈞。”
“什麼?”
“這次數學最後的數列你是不是先用裂項然後再求和——”
“救命不要提考試!”
“求求了不要對答案。”
許晨曦還沒說完就聽到晏希禾與左淵兩個人同時發出的慘叫,蘇哲彥瞥了這對大姐小弟一眼,再看看旁邊坐著老神在在的常鈞,撐著頭突然露出了個笑。
“左淵。”
“乾什麼?”
“你如果這次考試沒拿到家裡規定的名次,還能上台麼?”
“……”
“……”
都說了,不要問這種可怕的問題啊!
等到最後一場考試結束,臨時拚湊的樂隊組合瞬間就支棱起來,就連許晨曦這種優等生都會喊著常鈞出門,去進行第一次排練。
場地這方麵不用擔心,聖德拉特教室多了去了,聽說是樂隊的那刻音樂老師甚至於還給幫忙把音箱都搬了過來,然後問出了差點又一次讓樂隊分崩離析的好問題。
“你們樂隊,叫什麼?”
想到運動會上那個“乾掉第一就是第一”,晏希禾與左淵兩個人瞬間被剝奪了起名權,許晨曦與蘇哲彥也以“有極大可能助紂為虐”的借口推離賽場。常鈞調整了一下話筒架,哪怕眼睛被那副眼鏡給徹底遮蓋,也透露出了他幾分對文盲的絕望。
“你們要是再鬨,就叫A組B組一家親。”
“……”
“……”
可惡!她晏希禾取的名字怎麼就不行了!既然是五個人就叫無人生還樂隊,玩了諧音梗不說,多應景啊。
常鈞這人,沒有審美。
“你們應該都有練過自己的部分了,合起來試試看吧。”
“好哦。”
晏希禾躍躍欲試地碰著自己的鍵盤,最後他們選的《追夢赤子心》開場就是鍵盤的聲音,需要她好好表現一下。
堅定的和弦從她的手下發出,找準節拍進來的鼓點中帶上更多的節奏感,指引著吉他與貝斯同樣混入其中。
“感覺好像,很不錯哦?”
本來就隻準備合一段前奏,晏希禾也萬萬沒想到居然會這麼順利。蘇哲彥自然不用說,最關鍵的是她發現左淵也是,他好像沒有想著要用特彆響的音量蓋過所有人成為主角,而是老老實實地做著自己的工作。
“樂隊,我好歹跟著我媽也是有去樂團待過的好麼!”
“哦這樣,我明白了。”
看到左淵那點氣衝衝的樣子晏希禾立刻點頭,看她的樣子左淵哼了哼,轉頭看向常鈞皺眉:“不過常鈞,你要不把眼鏡給拿了?”
“眼鏡?”
“是啊,上台不好看吧,燈光一打,全是你眼鏡反光。”
好像是有點道理?而且最關鍵的是都開學一個多月了,她居然到現在為止都沒有見過常鈞那副眼鏡下麵長什麼樣!
“我越來越好奇了。”
“長相無非也就是那回事。”
結束今天的樂隊排練,常鈞看了眼一路上都盯住自己的晏希禾無奈:“你又在看什麼?”
“連你的側臉都看不到!”
仿佛是找到了什麼更有意思的事情,晏希禾的注意力瞬間被拉走,仔仔細細湊近盯住那副眼鏡看:“怎麼會這樣呢,好奇怪!”
“就很正常……”
“不正常絕對不正常,到時候你拿掉眼鏡我都不認識你了!”
“拿掉遊泳帽變成有頭發的遊泳運動員你也不一定會認識。”
“哎呀那能一樣麼。”
晏希禾又繼續湊近了點,看到常鈞開始後退的模樣眨巴著眼睛突然伸出手,在碰到眼鏡的那刻發現自己的手也被他抓在了手裡。
“想看麼?”
“嗯,超想看!”
“可以。”
少年為了防止她的突然襲擊沒有放開手,依舊牢牢地把晏希禾的手握在手心。感覺到不屬於自己的體溫晏希禾才後知後覺感覺到自己臉上溫度開始升高,偏偏她想收回手都沒辦法,隻能在那裡乖乖地聽常鈞把話說完。
“你哪次月考比我高,我就拿掉眼鏡給你看。”
他的聲音裡多了點笑意,同時稍稍放下她的手,像是找到了晏希禾的弱點般變得無比輕鬆。
“晏希禾,你能做得到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