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秋靈是上一年的女主角,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晏希禾很擔心她會被利用。現在從她口中明顯得知她已經沒有了自己的相關記憶,並且連流星雨記憶都有修改,才算真正鬆了口氣。
“那再前麵那屆呢?”
“不會有,因為這是僅存在於聖德拉特之內的,離開學校以後這就和刷新一樣,很多東西都會被修改掉。”
就和現在的花秋靈一樣,甚至於最前的幾位女主都可能不記得自己曾經在聖德拉特上過學。
對於這種設定晏希禾表示理解,更多的也鬆了口氣:“至少他們不會去用她們來威脅我。”
“嗯,隻不過這麼一來,我又有了彆的問題。”
彆的問題?
在這方麵晏希禾一向沒有常鈞來得了解,看過去的那刻她看著常鈞伸出手,似乎想要去觸碰那巨大的龍形花燈。
“沈青岩說有人在限製我們,到底是真的有人,還是說限製我們的,本來就是他?”
聽到常鈞的這句話晏希禾愣了愣,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聽到了後麵的腳步聲,以及帶著歎息的聲音。
“這個問題要不你們來親自問我,看我會不會回答?”
幽幽地瞥了兩個人一眼,沈青岩都不知道常鈞是不是故意的。他鐵定知道他就跟在他們後麵,還故意說出這句話,就就是在挑撥離間,實在是太壞了。
偏偏他還什麼都沒法做,隻能拿眼睛去瞪。
“你知不知道你這種挑撥離間的模樣特彆討厭。”
氣呼呼地對著常鈞翻了個白眼,沈青岩轉向憋笑的晏希禾表情認真:“你不會信的對吧?”
“難說哦。”
“……”
“不過你也好歹證明一下你自己嘛。”
時間貌似還有很久,但其實開學就已經是1月底2月初,剩下的時間也不過一個半月。晏希禾想了想,突然從旁邊帶著的斜挎包裡掏出了一本書:“那你先幫忙解決掉這個?畢竟我們現在所謂的合作,至今為止都沒有過真正的互相幫助出現哦。”
這句話確實是的,但看到兩個人笑盈盈看著自己,沈青岩就沒忍住罵罵咧咧:“你這劇本小蹄子,生來就是一本記錄用的小冊子罷了,何苦去惹他們。”
“我也是沒辦法啊。”
劇本哭哭啼啼的同時還不忘吐槽:“你這紅樓體不太正宗我不喜歡,而且你覺得我能違抗那位的想法?”
“現在呢?”
“我都說了好幾次了,我給他看的都是他想看的。”
劇本上的字跡是一如既往地印刷體,但委屈的樣子簡直可以從紙張裡透出來:“我哪知道他怎麼想的!”
“他?那他為什麼要這麼看晏希禾?”
“當然是因為喜……”
冷不丁的一句話瞬間讓周圍陷入沉默,劇本隻顯露出了“歡”字的“又”半邊就停在那裡,下一秒就開始嗷嗷大哭:“你彆殺我!我什麼都說!”
“我在你心裡這麼可怕?”
“吃醋的男人都很可怕!我用我483次循環裡記錄的182個吃醋後紅眼掐腰按著牆親的男主發誓!”
還182個呢?不對,居然有182個??
“看我乾什麼。”
沒想到兩個人居然沒看劇本而是看自己,晏希禾勃然大怒:“你們當我腦子有那麼好,還能記得有多少個瘋批男主?”
“確實,你記不得才是對的。”
沈青岩剛說完就覺得不好,捂著嘴嘿嘿笑了一聲才開口:“總之你們信了吧?”
“得了吧,既然你們都能在這裡編排他了,說明這個世界已經越來越不在他的掌控之中。”
晏希禾抱住自己的胳膊揚起下巴,她在邏輯方麵不比常鈞,但是直覺絕對夠用:“到底是誰?什麼性質?為什麼要這麼做?”
彆拿什麼喜歡來糊弄她,如果真的喜歡還用劇本來監視她限製她的舉動?
有仇還差不多吧!
“很簡單啊,舉一個你聽得懂的例子就是,為什麼會有退休這個說法。”
退休?
晏希禾愣了愣,對著沈青岩緩緩開口:“因為工作崗位是有限的?而且人也到了老年期精力體力不夠,因此退休安享晚年,同時新生代進入工作崗位,填補空缺。”
“那你覺得這群人會不會樂意退休,願不願意手裡沒了權力,喜不喜歡年輕人?”
沈青岩抬起雙手表示言儘於此,抓著劇本迅速消失在人海中。聽著這個比喻常鈞皺起眉頭,長長地歎了口氣:“果然是這樣。”
“什麼意思啊。”
“我之前就覺得,如果說真的讓一個世界就此終結,也未免太過了點。”
雖然不是不能理解,但都有四百多次了,為什麼在這個時候突然說不可以了?
很簡單,晏希禾這四百多次一直都在給這群要“退休”的存在借口,借口用久了就以為是事實,卻忘記了這本來就是個借口。
“那,我們要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