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舉家出來參觀來了麼!
除了受傷靜養的寧詩雪,兩個兒媳也在此列,此時正探了腦袋去看地上扭成條蟲的女子。
“我不走,我不走。”
“這不是江家那個嬌氣的大小姐?”寧文熙問,有些奇怪她為何要躺在地上不肯起。
那日所見的嬌美小姐可不是如今這副無賴樣。
可無論這位如何喊冤垂淚,終歸還是被侍衛們無情拖走,期間叫嚷的嘴中塞了塊不知哪撿來的帕子。
“既然已來,那就好好看看,同一個姓氏的人犯罪,其他人會是何下場?”寧妨歎道。
說著,重點將寧於墨叫到了身旁,見他眼珠子滴溜溜地轉個不停,手比責罵的話先動,扭住他耳朵嗬道:“給我站好!”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寧於泓沉著眉頭,言簡意賅地點出。
江家人做下如此滔天大惡,並未讓他覺著有半分同情,寧於泓隻是透過跪滿了整個院子的人不由想到了南陽侯府。
若是他與幾位兄弟中有人鬼迷心竅犯下不可饒恕之事,寧府上下或許也會和這江家一樣闔府難逃。
不管有沒有錯,隻因他們是一家人,同享福就注定了要共同承擔責任。
而寧於泓此時能想到避免如此情景的唯一辦法就是……
想著,他抬頭看了眼齜牙咧嘴歪著腦袋的大哥,堅定地加了上句:“我會看好大哥和兩個弟弟。”
幾兄弟中想來想去,隻有他才能擔起守護南陽侯府的責任,也隻有他才能清醒地保證自己絕不會有半點行差踏錯。
自言自語的聲音挺大,站在一起的寧家幾人都已聽清,寧於墨揉著泛紅的耳根,氣呼呼地朝他抬了抬下巴哼道:“我才是老大,要管也是我管你們。”
可惜他的話直接就被無視了,寧妨微微點頭,隻說了個“好。”
寧於泓性子中的最後一絲懦弱褪去,所散發出的沉穩氣息讓人驚喜,寧妨相信他所說,當即就將一些重要的事交給了他。
“你帶人去後院搜尋江少薛,記得抓活的。”
“兒紙……兒子這就去。”
雖說進了元陽郡後寧於泓就見識了好幾回驚心動魄的事,可從頭到尾都是旁觀,今日真正得了件重要差事,一時激動得嘴唇都不利索了。
為表決心,轉身往後院跑時還特意將衣擺撩起彆到了腰帶中,辛未收到寧妨眼神,立即提劍追上。
“那我也去。”寧於墨不甘示弱,寧妨也沒攔,由著兩兄弟一前一後追逐似地跑遠。
兩人一走,幾人的目光都跟著閃爍起來。
特彆是在江家村什麼都沒做成的寧文睿與莫言庭,目光炯炯地盯著寧妨,一直等他發話。
寧妨:“……”
“那你們隨羅先生去抓江盧友。”最後寧妨給了個不痛不癢的任務。
陷入魔障的江盧友彆說傷人,此刻能清醒都是難事,不論誰去都能輕鬆將人帶走。
可兩個少年不知,以為得了什麼重要任務,磨拳擦掌地商量著要包夾圍堵的對策。
“下……下官……”看了半天,許福終於找到機會開口:“下官該做何事?”
“勞煩許知府將這些人押回知府大牢等候審理。”寧妨想了想回。
許福得知能出江府,瞬時鬆了口氣。
至於府中的無數財寶,他深知自己無福消受,還不如就裝不知來得踏實。
等許福白胖的身影一離開,院中剩下寧妨與寧文熙祖孫倆與兩個兒媳,孩子還沒忘記找寶物的事,小手一直拉著他快走。
“祖父我們去找寶物吧?”
“走吧走吧!”寧帆應下來,然後點了邱霜與陸三娘隨行,其他人都留在院中繼續按照命令行事。
江盧友的院子中。
還未來得及裝上車的箱子零零散散擺得到處都是,應是有人趁亂抓了些帶走,所以不少箱子都大大敞開著,有些還帶翻散落了一地。
“都裝車,送回彆院。”寧妨指揮著在此地搜尋的侍衛們行動,身旁寧文熙發出聲由衷的歎息:“這就是寶物啊!”
“當然不是。”
寧妨笑,伸手在袖口中掏了好半晌,突然扯出來個巴掌大的羅盤。
“哇!”寧文熙發出一陣驚歎,好奇地扒拉著寧妨衣袖想看看裡麵都藏了些什麼寶貝。
“走吧!去找寶物。”寧妨把他腦袋板正,低頭看了眼羅盤上瘋狂轉動的指針,指著江家花園的方向笑。
那便看看江家藏在這座宅子中真正的財物到底有多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