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何意?]寧妨問。
蠵圓:“……”
此後無論寧妨如何問,蠵圓都以天機不可泄露為由隨口打發,最後被問得煩了,才說了句是好事讓他不要插手作為交代。
不過有了這句話,寧妨也就放下心將此事揭過,轉頭去忙其他的事了。
江少薛最後在一處假山石洞中搜到,江宅底下有個不知何年所建的地下密室,而他就是在入口處被寧於泓發現。
雙方直接交手,喜食五石散讓江少薛身子如同四五十歲的老頭子般僵硬,沒幾招就被寧於泓挑翻在地。
人被抓獲後,寧於墨才衝上去補了兩腳,羅長鳴全程抱劍圍觀,最後隻當了個觀眾。
至於那個密室,幾人不敢貿然進入,最後回稟了寧妨後,這才派人進去探查。
密室內物什不少,全是一些功法秘籍以及法器。
可惜書籍發黴,法器被水糟腐,這些江家祖先留下的真正寶物,就這麼一文不值地爛在了暗無天日的密室中。
事已至此,江家的事也算告一段落,許福帶著幾十個胖瘦不一的衙役趕回宅子時,隻能目送那幾架馬車拉滿合上的箱子啟程前往寧府彆院。
“侯爺……此行……此行所獲頗豐。”
最後,許福隻能豔羨地望著那些馬車走遠,結結巴巴地吐出句感歎。
敢阻攔嗎……許福自認再有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
特彆是江家的鎮宅靈龜都被寧妨收服,極為乖巧地跟在他身後爬出江宅,彆說是許福,就連看熱鬨的巷口百姓也不敢多言。
靈龜認主,豈是他們尋常百姓能議論之事。
於是。寧府馬車離開江宅回彆院的這一路竟然安靜得可怕,隻留那隻因享受眾人目光非要留在車轅上的蠵龜得意地四處望著。
***
元陽郡同知江盧友暗中販賣人口之事經由口口相傳,下午就傳遍了城內的大街小巷。
而讓百姓們津津樂道的還有南陽侯府彆院中拉出的上百口紅木大箱子,十幾架馬車浩浩蕩蕩地去往城中最大的錢莊。
而侯府管家也沒避諱看熱鬨百姓們的打探,隻說此真金白銀乃是杭丞相送與侯爺的謝禮。
至於是何事的謝禮不便言明,若是有好奇的大可親自向丞相大人求證。
寧城不說,百姓們卻各有猜測。
不過這些猜測寧妨是聽不見了,將金銀換成銀票的當天夜裡,侯府一行繼續啟程,前往下一站。
“您當真不打算等丞相進城?”
小心謹慎捧著個荷包的許福又問了遍,得到寧妨一個笑容後最終放棄,擺手讓守門將們敞開城門放行。
將車簾撩開條縫的修長右手收回,妨輕笑一聲,最後瞟了眼青色荷包。
“許老弟牢記我的話,切不可妄自打開荷包,否則後果難測。”
車簾落下,寧妨的聲音變得有些不清了起來。
可許福聽得真切,捧著荷包的雙手一縮,任由荷包從掌心中掉落在了地上。
寧妨說是送杭之為的“謝禮”
眼下看來這個謝禮似乎彆有深意,其中不知還藏著什麼要人命的東西,為了小命要緊,他還是彆好奇為好。
就這麼任由荷包繼續躺在地上,許福目送十幾架馬車浩浩蕩蕩地駛離城門。
直到沉重城門緩緩合上,寧妨的身影徹底消失,他才用袖子墊著手將荷包撿了起來,萬般小心的捧著回了府邸。
回去路上還念叨著江家倒台,他隻眼睜睜地看著無數財富進了寧妨口袋而不敢吭聲。
“算了,我等小人物哪能跟那些大人物們爭搶,記不得我也是正常!”
最後,許福是這樣自我說服才勉強壓下悶了整天的酸澀心情。
不過……寧妨顯然不會讓人失望,回府等待他的竟然是十幾箱子金銀玉器,感動得許福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朝車隊方向連連拱手。
至此,方才還想著要提醒下杭之為的心思徹底抹去,當即樂呼呼地打定主意裝傻等看笑話。
***
與此同時,元陽郡郊外。
“咱們真就要送如此多金銀給許福?”
許福的老淚縱橫寧家人看不到,不過寧於墨對那十幾箱白花花的銀子倒是頗為不舍,躺在馬車上念叨了不知多少回。
為此都忘記了對寧妨的懼怕,不知怎的與他坐了同一架馬車。
“這些銀子可比你賭錢輸出去的銀子少多了?”寧妨啞然失笑,抬手將靠在腿邊的腦袋扒拉開。
長子的轉變有跡可循,不過寧妨沒想到轉變的最後變成了摳門,如果現在讓寧於墨去賭坊賭錢,他肯定會先因舍不得花錢而離開。
況且送於許福的那些金銀又算得了什麼,江宅中財物大部分都收進了寧妨的空間戒指,再加之江家村得來的,十幾箱子金銀連皮毛都沒傷到。
回府後,恐怕連侍衛們的賞賜都比這些金銀要多些。
“兒子也後悔。”
寧於墨望著車頂出神,眼前立即飄過那些年在賭坊中從他手中流出去的真金白銀,而且是越想越痛。
到後來嘮叨直接變成了歎氣。
寧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