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秦翌出現,厲燁欣喜卻並不覺意外,因為正是他連去多封信才將人請來邊南,估算日子這幾日也該到了。
“多年不見,你……越發……富態了。”
隨著厲燁走近,秦翌確定師弟變了許多,他一路上都在擔心原就喜悲傷春秋的人在弟妹走後會更加頹喪,沒成想反倒是越活越像是富家老太爺般慈祥。
“大師兄你日後便知為何,我啊!還是克製許多才勉強能維持身形。”厲燁故意賣關子,笑嗬嗬地擺手不欲再提。
“厲爺爺。”一聲清脆童音打斷兩人互相打量的目光,阿活在寧於泓懷中扭動身體,無奈被放下後剛一落地就抱緊了厲燁的大腿。
“厲爺爺現在可抱不動你囉!”厲燁低頭,笑容滿麵地抬手摸了摸阿活頭頂。
阿活狂搖頭,雙手抓住厲燁的手舉起:“我扶厲爺爺。”
秦翌:不知怎的,好像有些知曉師弟越來越慈祥的原因了……
站在課室門口好一陣寒暄後,厲先生牽著阿活繼續領秦翌往後邊的院舍走去。
從兩人交談中寧於墨幾兄弟才聽出原來秦翌是厲先生請來教書的先生之一。
一行人剛跨過啟蒙學堂院子後的垂花門,立刻就看到個偌大的花園出現在眼前,花園中亭台樓閣,假山池塘環繞。
圍繞著池塘修建而成的碎石小路踏上時有點點刺痛傳來,厲燁指著假山後的一棟三層木樓介紹:“這便是官學的文淵樓,凡是官學中的學子和夫子皆可入內。”
“三層全是書?”
“日後師兄可親自前往一看,說不定還能找到新驚喜。”厲燁又賣起了關子。
想當初寧妨介紹官學時,他一驚一乍的模樣現在想起來還曆曆在目,師兄也該有同樣經曆才是。
秦翌瞬間被勾起了好奇心,回頭再望了眼那棟灰白的樓,心下已決定明日便來一探究竟。
就是這一探,日後文淵樓便不知不覺多出了個常客,後來更是磨著寧妨在三樓觀景台專門擺放了躺椅以及茶具。
池中有點點綠色冒出,嫩綠色的荷葉漂浮在水麵上不時晃動著。
“這池水好像在動?”秦翌注意到池塘裡有波紋在往中間的八角亭移動,連忙停下腳步探出身子查看:“有好多魚!”
這一看才發現,荷葉下有好多紅色錦鯉在遊動。
可其他幾人都知波紋並不是魚兒所致,寧於泓指著越來越遠的波紋笑道:“秦先生說得是蠵圓吧?”
“咱們的新宅子還在建,蠵圓便先養在了官學池塘中。”寧於墨回,說著雙手圍攏朝著池塘中大喊了聲:“蠵圓,於泓來了。”
秦翌:“……”
轉頭看了眼厲燁,發現他依然笑嗬嗬地捋著胡須,目光也看向池中。
“……”
一片安靜。
“看來蠵圓確實討厭大哥。”寧於嶽剛取笑完寧於墨,隻見塘中突然水麵翻騰,青灰色浮上了書麵。
嘩啦——
蠵圓抬起腦袋,湛藍眼睛掃了眼池邊的人,雖能明顯看出來不屑神情,仍舊慢悠悠地朝塘邊遊了過來。
見多識廣的秦翌這回是真大吃了一驚,右手顫抖地指著蠵圓呼道:“靈龜!”
他遊曆途中偶然在一修仙者所贈予的書中看到過靈龜詳儘。
其雙眼藍如寶石,龜殼流光溢彩絢麗奪目,凡是靈龜所居之地皆福澤深厚可庇萬人。
而眼前這隻靈龜眼眸藍得如同晴日之空深不見底,龜殼之上更是滑動著七彩流光。
最重要的是……也大得有些駭人了!
秦翌張開雙手比劃了下,隨著蠵圓越來越近,他敢肯定比青棚馬車的車廂還要大,一人根本無法測量。
“蠵圓是不是又長大了些?”寧於泓同樣疑惑地問寧於硯。
“幾個月前還沒這麼大啊?”寧於硯吃驚,蠵圓雖然隻露了半個龜殼在水上,可那圓溜溜的腦袋瞧著就比在路上大了好多。
兩人疑惑中,寧於嶽突然湊近壓低了聲音提醒道:“你們忘記在父親院中看到的蠵圓?”
與那晚夜黑風高下看到的巨龜相比,今日的蠵圓還算“正常”
四人齊齊了然,立即就停止了討論。
厲燁不欲追問,秦翌看得出神,二人都默默地看著蠵圓靠近。
而後……翻了個白眼。
秦翌敢肯定,靈龜衝寧於泓翻了個白眼,然後噗通一聲又沉入了水底。
“……”
“師兄,咱們去看看科舉班的學堂?”厲燁見怪不怪地笑了笑,然後拉著還傻楞的秦翌繼續往後邊的院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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