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昀:“……”
“老公,我可以在你身邊睡會兒嗎?”她輕眨卡姿蘭大眼睛,軟軟的聲音牽著尾音,仿佛在撒嬌,又仿佛確實是困倦了。
——“美的你!”
季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另一邊下了床,他飛快地手語:“睡吧,我在旁邊坐著就好。”
反應咋這麼快呢。
鬱唯一分外遺憾,她當然不可能真的躺下去睡。
“老公,你還輸著液呢,我怎麼忍心讓你在旁邊坐著,我睡著。”她揉了揉眼睛,一副努力對付困倦的樣子,“我堅持堅持就好了。”
“放心吧,照顧你我一點都不累。”
季昀遲疑了。
——“我剛剛是不是有點過分?”
雖然他並不願意她為了他忙上忙下,然而這已經成了無法忽略的事實。
他回去要找宋秋詞算賬!
對對對,小綿羊,你就要按照這種思想去想。
——“但我把床讓給她了,是她自己不睡。”
——“她會不會故意這樣,讓我心生同情和愧疚?”
季昀很快說服自己。
鬱唯一立刻自審:我的演技被看穿了?
她覺得自己演得可自然了。
於是,兩人隔著一張病床對視。
一個溫柔地表示不用在意我,困了就睡吧,我絕對不可能和你一起睡。
一個心疼地表示你是病人,不能占你的床,你要是愧疚,咱倆一起睡。
莫名其妙就空了的床:到底睡不睡我啊!
僵持被突然進來的周時琛打破了。
這位白衣天使算著季昀掛水的時間差不多到了,想著季昀沒帶手機,又是一個人過來,於是慢悠悠過來看看幫個忙。
——第一次過來時季昀沒有告訴他鬱唯一的存在。
周時琛沒料到房間裡多了個人,這個人還是鬱唯一。
他看看季昀,又看看鬱唯一,謹慎地推了推眼鏡,說:“你們認識?”
問的是季昀。
季昀慢慢地點頭。
鬱唯一看看季昀,又看看周時琛,表情木了:“你們認識?”
問的是周時琛。
周時琛同樣點頭:“我們是高中同學。”
鬱唯一:“……”
季昀不易察覺地蹙了下眉,看看周時琛,又看看鬱唯一,手語:“你們也認識?”
他問的他們倆。
“這可真是巧了……”周時琛似是在考慮用什麼樣的話來形容。
——“臥槽,絕對不能讓小綿羊知道我欠周時琛兩萬不還跑路的事。”
她在季昀心裡形象已經夠慘了,雖然再來一個欠錢不還似乎也沒什麼,但她還是想努力再挽一挽。
季昀頭頂隱約又要冒出青筋觸角:我已經知道了!
“老公,我買午飯回來的時候差點摔倒,是這位周醫生好心地幫了我。”鬱唯一哈哈笑了兩聲,這是緩解自己的尷尬,然後將目光真誠地轉向周時琛,“對吧,周醫生?”
——“從認出來我來後沒有讓我馬上還錢來看,這位周醫生應該是個好人,他肯定能懂我的意思吧。”
——“拜托拜托,看在我長這麼好看的份上,幫個忙呀。”
季昀:“………”
周時琛有沒有懂她的意思,鬱唯一不知道,總之周時琛並沒有拆穿她,他的注意力顯然在另一件事上麵,意外地望著季昀:“你什麼時候結的婚?”
季昀沒吭聲。
鬱唯一心裡鬆了口氣,乾巴巴地補一句:“我們結婚半年了。”
——“讚美周醫生!人帥心好,要不是我有老公了,我鐵定稀罕你。”
季昀臉似乎黑了一點。
“瞞得可以啊。”周時琛點點頭,收起意外,順便恭喜一聲。
“什麼時候辦婚禮?”他問完又補充一句,“你們還沒辦婚禮吧?”
他算是季昀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季昀要是結婚辦婚禮,不至於連他都不通知。
“沒有沒有。”
鬱唯一確定女配和季昀沒辦婚禮,他們直接領的證,然後女配就住進了季家大宅。
她思緒飛散了下。
——“一想到辦婚禮的話會收好多份子錢,突然好心動怎麼辦。”
季昀:“……………”
他“看”到鬱唯一跳進錢堆裡來回翻滾。
“具體什麼時候辦,聽阿昀的。”鬱唯一彎著眼睛,一副我都聽老公的乖巧模樣。
於是周時琛自然地將詢問的視線轉向季昀。
季昀艱難微笑著用手語說:“不急。”
周時琛替季昀拔了針就走了,然而他走到門口的時候卻停下腳步,回身道:“鬱小姐,有關阿昀的病情,我們單獨說一說吧。”
——“一定是覺得我騙了小綿羊,準備質問我到底何居心。”
——“我坦坦蕩蕩,沒有居心,隻有真心!”
——“話說這位周醫生穿製服怎麼這麼誘惑呢?這要是換到小綿羊身上……嘿嘿嘿。”
她腦海裡飛快閃過多張以季昀為模特的製服誘惑照片。
沒有注意到季昀的手指已經握緊,雪白的耳尖已經染上紅霞。
作者有話要說:唯一(真誠):我很克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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