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14(2 / 2)

季霄猛地甩開她,沒做任何準備的鬱唯一驚呼一聲,身體往後栽。

季昀見她身體後仰,伸出手要接住她,哪想她身體一晃又擺正了,不過大概因為慣性原因,最終沒有控製好,徑直撞向了季霄。

一切發生得極快,季昀就聽到了沉悶的碰撞聲,以及半聲剛冒出頭就消失的慘叫。

季霄的臉色白得可以跟遺像比拚。

他本就一隻手扶著櫃子來□□自己的身體,鬱唯一撞向他,成功讓他和櫃子毫無間隙地接觸,頭重重撞在上方的格板。

這不是重點,重點在於櫃子有把手,把手高度與他受傷的位置齊平。

這麼說吧,季霄的下半身就如一個吹到最大的球,靜止狀態下它不會爆,可拿它去摩擦去撞擊,相當於雞蛋磕石頭,離炸開也就不遠了。

這一撞,威力雖然弱於鬱唯一昨晚那一腳,但它是建立在本就受傷地前提下,是二次受傷。

1+1有時候可不等於2。

然後呢,又因為他有了些抵抗力,才沒有出現被許安安摁一下就痛暈過去的畫麵。

“大哥,我隻是想扶你,你不願意的話可以告訴我……不知道我哪裡惹你生氣了……”鬱唯一聲音越說越小,眼圈泛紅,黯然神傷地說,“老公,我們回去吧,我想大哥不太想見到我。”

靈活轉換至白蓮式委屈法。

季昀看了她兩眼,搖搖頭,繞過她去扶季霄。

他不可能無視臉色慘白身體搖搖欲墜的季霄。

——“哎喲!防得住季狗,防不住自家小綿羊主動送人頭啊。”

鬱唯一傻眼。

——“這個問題太致命了,小綿羊什麼都不知道,肯定會向著季瘟狗,還是先把季瘟狗錘暈,然後再向小綿羊解釋。”

正當鬱唯一把手伸向後腰,握住錘子要抽出來時,季昀忽然停下了動作。

他看了她一眼。

看了她一眼。

一眼。

嘶……

她有點尷尬了,該不會被他看出自己想做什麼了吧。

關鍵時刻,狗比季霄居然緩過來了,隻見他深吸口氣,一字一句道:“吃飯吧。”

這是打算將剛才那幕翻篇。

瘟狗的忍痛能力不錯嘛。

鬱唯一哪裡會如他的願,專挑他的痛處憂切詢問:“大哥,你頭不暈啦?剛剛撞疼哪了?”

季霄腮幫子狠狠抽動,直接無視了她,挪步到餐廳坐下。

氣氛變得沉默又尷尬。

鬱唯一好像一點也沒感覺到,她發出驚歎:“好豐富啊。”

——“這分明是瘟狗給小綿羊準備的斷頭飯。”

桌上擺著的食物宛如滿漢全席,一般的餐廳根本做不出來。

“……”

斷頭人季昀默默望著近前的一道菜品。

——“瘟狗肯定不會放棄,不把鬱氣值轉到小綿羊身上,不會讓他離開。”

——“小綿羊什麼都不知道,更不知道季霄是個畜生。要不是我之前叮囑過好幾次,季霄找他的話一定要告訴我,說不定我今天什麼都不知道,這狗比東西就得手了。”

鬱唯一的目光慢慢定格在那瓶紅酒上麵。

——“居然忘了,我完全可以先把小綿羊灌醉嘛,剩我1v1單挑半殘的瘟狗,穩贏。”

季昀睫毛微顫,反應過來就要去拿紅酒,準備將它藏起來。

還是沒快過鬱唯一。

他的眼神中透出幾分不可置信。

為什麼她手速這麼快!

“老公,其他的酒你喝了對身體不好,但紅酒不會,你喝一點點試試。” 鬱唯一給季昀倒了滿滿一杯,溫柔地推薦。

季昀:“……”

你管這叫一點點?

他認為隻要他不想喝,鬱唯一是沒有辦法“灌醉”他的。

然後他就發現自己天真了。

——“寶貝老公乖乖地喝喲,不然我就得想個極端點的方法讓你喝了。”

握著酒杯的季昀“看”到了一個畫麵:

鬱唯一含了口紅酒,俯身渡給了閉著眼睛、雙手緊緊抓住鬱唯一腰間衣服、麵若桃紅的季昀……

“……………………”

季昀的手不愧是握畫筆的,明明握著酒杯的手指已經收緊,杯中紅酒不停搖晃,卻愣是一滴都沒有溢出來。

自從第一晚同床睡覺之後,鬱唯一就很少再腦補有關季昀的少兒不宜的畫麵,不料剛剛思緒一下子跑偏了。

這不能怪她嘛。

誰讓她看了那麼多影視,某些經典場景都是下意識冒出來,控製不住地浮想聯翩。

她趕緊收斂心緒,就看到季昀居然一口氣悶掉半杯紅酒!

???

鬱唯一嚇了一跳,她雖然想著讓小綿羊喝醉,其實隻是想讓他喝點酒快些睡過去,以他的身體條件,一杯的量足夠了。

哪想他喝這麼猛!

“老公,酒不能喝這麼急……”她趕緊去搶他的酒杯。

季昀自己穩穩放下了,大概喝得有些急,他略顯蒼白的皮膚染上一層淡淡的緋紅,深邃黑眸泛起瀲灩光芒,在她臉上定格兩秒,然後雙手放在桌上,趴下去了。

趴、趴下去了???

半杯倒!?

季昀這個操作差點把鬱唯一搞不會了。

擔心他著涼,她脫下自己的外套,蓋在季昀身上。

淡淡的甜香張揚地鑽進了他的鼻腔,蓋完衣服的鬱唯一就把注意力投放到季霄身上,絲毫沒有注意到季昀濃長的睫毛微微顫抖了下。

“你似乎變了很多。”季霄忽然出聲。

他坐在餐椅,麵沉如水地望著對麵巧笑倩兮的女人。

按捺住憤怒之後,季霄猛地驚疑。

鬱唯一是不是察覺到了什麼?

否則為什麼每次都能恰到好處地打斷他觸碰季昀的動作。

一次兩次的巧合也就罷了。

次次都是,顯得很不對勁。

季霄終於分出一絲理智,這才發現,鬱唯一與他印象中的那個女人完全不一樣了。

以前的鬱唯一麵對季霄,說話動作均帶著小心翼翼地討好,無時無刻不把自己打扮得能直接去走紅毯,全方位展現自己的美,希望能讓季霄多注意自己。

現在的鬱唯一穿著普普通通的衣服,頭發紮成普普通通的丸子,一張臉素麵朝天,還架了副黑框眼鏡,遮掩住身材和樣貌的她看起來普普通通,和以前的鬱唯一簡直是兩個人。

再聯想她和季昀沒有離婚……

季霄心中咯噔一聲,忙問係統:“這個鬱唯一,是不是和我一樣,被穿了?”

係統斬釘截鐵地回答:“沒有,原裝的。”

季霄:“你確定?”

係統:“當然,這個世界你是獨一無二的男主角,不會有和你相同的人出現。”

季霄鬆了口氣,他一直引以為豪的就是他是這個世界的男主角,還擁有係統這樣輔助他的金手指。

“那她怎麼像是變了個人?她不是迷戀我嗎?”

係統:“女人都是善變的存在,她是想用這種方式引起你的注意。她每次看似擋開你,阻止你觸碰季昀,不過是想借機與你有身體接觸而已,你沒發覺?”

是這樣嗎?

好像確實是這樣。

那這個女人便不足為慮了,季霄眼睛緩緩眯了起來。

下半身傳來的疼痛一直撕扯著他的神經。

當務之急是將鬱氣值轉出去。

鬱唯一不慌不忙地回答:“我哪裡變了?”

這狗王八是不是懷疑她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季霄冷冷道,“但我明確告訴你,我們之間不可能,我對你沒有絲毫興趣。”

為了與他有肢體接觸,屢次破壞他的計劃,這個女人簡直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他必須警告她了。

不過話說到這裡,他腦海裡卻下意識閃過鬱唯一在季家大宅裡的性感打扮。

嗬。

這狗比男不會以為我對他在玩欲擒故縱這一套吧。

比如,覺得我開始圍著小綿羊轉,隻是為了刺激他?

不是沒有可能。

這種自以為是的普信男太多了。

腰上的錘子給了鬱唯一強大的安全感,加上季霄現在又是個半殘,她覺得自己也有必要在季霄麵前表個態,免得他自我感覺良好。

“巧了,我也一樣。”她點點頭。

季霄目光刀冰似的,這個女人居然還想用這種方式引起他的注意。

“再強調一次,我對你沒有興趣,收起你的那些小動作,你是女人,自該明白矜持兩個字什麼意思,不要讓你的行為顯得你這個人很廉價。”

他話都說到這份上,在季霄看來,鬱唯一應該沒有臉繼續待在這裡,她會直接跑出去。

鬱唯一確實起身往門口跑了。

季霄輕蔑地笑了笑,不再理會她,他撐著桌麵起身,緩慢走向季昀,臉部肌肉因疼痛而有些扭曲。

很快他就會痊愈了。

下一秒,他臉上的笑容凝固。

“你這個大門反鎖起來還挺複雜,”鬱唯一終於從後腰掄出她的大寶貝錘子,走出了街道乾群架的囂張氣勢,“來來來,麻煩教教我矜持兩個字怎麼寫。”

隨著她的逼近,季霄瞳孔劇烈收縮,當即就要忍痛跑開,然而係統壓製住了他。

因為身為男主,麵對危險的季霄不可能做出太過誇張的反應,他隻能站在原地冷靜沉著地應對。

“你要做什麼!!!”

“眼瞎嗎?”鬱唯一歪了歪頭,朝他笑得特彆溫柔可愛,“當然是錘你啦!”

見她來真的,季霄臉色一變,他到底是個成年男人,會怕她一個女人?

他決定等鬱唯一到近前,就先……

念頭還沒形成,鬱唯一的斷子絕孫腳精準出擊。

看,對付一個半殘,不需要她用到錘子大寶貝。

一擊ko

季霄倒在地上,暈死過去。

他的頭頂冒出熟悉的金色小字:【季霄受到實質性打擊,成功清除季昀20點鬱氣值。】

再看趴在桌上的季昀,眉心不斷湧出黑氣,然後消散。

很快,鬱唯一發現,她揍一下季瘟狗,相應季昀就會清除鬱氣值。

揍得重一點,清除的點數就多一些。

揍得輕一點,清除的點數就少一些。

於是,她開始了瘋狂打地鼠模式。

當清除鬱氣值的總數達到500時,季霄頭頂冒出金色小字:【今日上限已到。】

懂了。

再錘就沒用了。

此時,鬱唯一把季霄兩麵都錘了個遍。

成功實現了那句話——我要打得你連你媽都認不出來~

……

鬱唯一開始手動給季霄擺各種姿勢,然後拿出手機拍照。

拍完穿衣服的,還得拍不穿衣服的。

她找了倆手套,把自己的手裹得嚴嚴實實,這才開始扒季霄的衣服。

足足拍了幾十張照片,全身、半身、懟臉近拍,各種姿勢都有。

鬱唯一非常滿意自己的拍照技術,她把這些照片存在一個文包裡,取名:季氏當家季霄下海豔照

然後上傳各個雲端備份,並設置好密碼。

這就是她預防季瘟狗後續報複的方法。

像季霄這種大集團的總裁,最忌諱對外形象受損。

裡和鬱唯一同樣是惡毒女配的陳芍,後期就用過類似的辦法對付季霄,效果卓越。

都是同一本書的角色,還同樣是惡毒女配,四舍五入一下,她和陳芍就是親姐妹。

那麼,她借用這個方法超級合理嘛~

……

季昀意識漸漸蘇醒。

他本來是裝睡,然而低估了自己對酒量的抵抗,剛趴下去時他意識還算清醒,能聽到鬱唯一和季霄的交談。

結果很快,那些聲音淡去,他的意識在淡淡甜香中陷入了黑暗。

意識完全清醒的刹那,季昀感受到了一種奇怪的感覺。

因為病弱總是沉重的四肢變得輕盈,仿佛有無形力量注入他的體內,將他身體徹底地清洗了一遍。

他似乎聽到了生命律動的聲音。

自己的身體好像煥發了新的生機……

季昀有些茫然地睜開眼睛,坐直身體,目光下意識尋找鬱唯一的身影。

很快他就找到了。

也看到了她旁邊躺著的、被扒光的、不省人事的季霄。

季昀:“???”

季昀:“……”

正擺弄手機想再拍幾張的鬱唯一餘光忽然看到什麼,動作一頓,她緩緩轉頭,視線和季昀命運般地對上。

鬱唯一:“………………”

此時此刻,她隻有一個念頭:來個人,給旁邊的季瘟狗打個馬賽克,或者P個肚兜也好!

作者有話要說:  小綿羊:我是不是應該再睡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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