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帶一個可愛的表情包:等你回來.jpg。
宋秋詞也是立刻給季昀去了消息:“你丫去哪了?出個鬼的差啊。”
季昀給宋秋詞丟了排炸彈,然後看著鬱唯一給他發的等你回來的表情包,半晌都不知道該回什麼。
——他微信裡沒有表情包。
最後,指尖輕觸屏幕,默默回了個“好”。
季昀當然不是出差,他去了名下那套南山公寓,他來這裡的目的並不是為了躲鬱唯一,而是為了學習!
到公寓後,季昀將從圖書館買來的書鄭重地放在書桌上。
《性生活常識》
《欲望的演化》
《兩性關係》
……
然後打開電腦,深吸口氣,插.上U盤,點開一段視頻,用拿出畫畫的認真姿態仔細研究影片裡的畫麵。
“……”
知道公寓裡隻有他一個人,但他還是快速將音量減到最小。
手機震動,是在醫院上班的周醫生發過來的一條消息:“友情提示,實踐才是最好的學習方法。”
季昀按掉手機,暗下來的屏幕掠過他麵紅耳赤的臉頰。
*
已經搖身變成億萬富婆的鬱唯一開始認真思考接下來自己做什麼,繼續去開滴滴司機未免太過浪費時間,而她現在又有了比上輩子還要充足的資金……
導演兩個字翻來覆去在她腦海裡回蕩。
——剛開始沒考慮這件事,一是沒資金,二是她穿過來是因為拍攝紀錄片的過程被撞,覺得導演這職業和自己相克,到底有了陰影。
然而不是有資金就能立刻任職這份職業,她得好好規劃。
好歹她現在認識陳芍,可以向她了解一下娛樂圈的情況。
手機響起來,是前台小妹打過來的。
“唯一姐,上次指名找你的那個姑娘又來了,這次還是來找你的。”
鬱唯一來了興趣:“你讓她等著,我馬上下來。”
到了一樓,她就看到一個姑娘站在門口,一頭囂張的臟臟辮,兩隻耳朵釘滿各種圈圈,鼻子上和嘴唇下方各有一個,衣服也是五顏六色,破破爛爛的,手裡還夾了一根煙。
這姑娘全身上下寫滿三個字:非主流
前台小妹正嚴肅地說此地禁止抽煙,非主流另一隻手很不耐煩地轉著打火機,倒也聽進去了沒把煙點燃,隻煩躁地踢了踢地板,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地問:“鬱唯一什麼時候來!”
“這兒呢。”鬱唯一走過去,盯著她的鼻子和下嘴唇,心想這不疼嗎?取下來喝水會不會漏?
“你找我?我們認識?”
非主流盯著她看了兩眼,然後翻了個驚天動地的白眼,言簡意賅地說:“季詩詩,學校請家長,你去。”
季詩詩這個名字有點耳熟……
哦,想起來了。
季家那位三小姐,書裡女配下線後,家人裡麵瘋狂針對許安安的季詩詩就出場了。
身為季家的女兒,結果親媽卻一味偏愛那位乾女兒許安安,大哥還和許安安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人人都護著許安安,季詩詩隻覺自己才是那個外人,於是愈發痛恨許安安,最後被季霄送去國外念書,沒有他的允許,不許回國。
作者覺得這樣的結局還不夠,後麵用幾句話描述了獨自在國外生活的季詩詩因為沒人管,加上她性格本就叛逆,很快就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還懷孕了。
未成年懷孕。
季詩詩自己也嚇到了,害怕被家裡人知道,於是自己買藥亂吃,大出血死了。
作者前期把季詩詩塑造得和鬱唯一一樣討人厭,後麵簡單粗暴給她送了盒飯,因為有鋪墊,讀者看了隻覺得給她這樣的下場非常爽。
然後季詩詩意外死亡的劇情又進一步催化了季霄和許安安的感情——因為季霄自責,自己雖然不喜歡這個妹妹,卻不該把她送到國外,如果他不這麼做,季詩詩就不會死。許安安立刻跳出來,說是她的責任,如果不是為了她,他不會這麼做……
這段劇情當時就給鬱唯一看吐了。
現在又清楚了季瘟狗和許安安的為人,再看非主流一樣的季詩詩,大概十五六歲,還是個小姑娘啊,她歎了口氣,更多的還是疑惑,季詩詩為什麼要找她去開家長會?
她親媽親哥都在呢,再怎麼也輪不到她吧?
不過一樓到底不方便說話,鬱唯一把她帶到了三樓。
“二哥不在?”季詩詩一點也沒客氣,拿起茶幾上的香蕉撕開。
鬱唯一點頭。
季詩詩顯然也隻是隨便一問,她幾下消滅香蕉,抹了抹嘴,說:“快點換衣服,換好了就去我學校。”
——鬱唯一下樓的時候還穿著睡衣。
“叫家長,不應該我去吧?”鬱唯一站在她對麵,居高臨下地問。
季詩詩眼神閃了閃,很不喜歡鬱唯一的這個姿勢,她站了起來,像是要和鬱唯一比誰高似的,然後發現自己好像沒有她高……馬上不耐煩道:“讓你去是你的榮幸!”
“我覺得還是通知你媽比較好。”鬱唯一也不生氣,拿出手機。
“不許!”季詩詩跳了起來,她要能讓季母或者季霄知道,何至於來找她這位“二嫂”。
鬱唯一聳聳肩:“行吧,那我告訴你二哥總可以吧。”
“告訴他也沒用,他又不能去學校。”季詩詩倒是不怕讓季昀知道,“請家長的事不能告訴我媽還有我大哥。”
“他們知道了,許安安那個賤人也就知道了,我才不能讓許安安得意!”季詩詩瞪她,“你看我乾什麼,彆以為我不知道,你一樣討厭許安安。”
“你被我媽趕出來和二哥一起住,那賤人肯定在中間推波助瀾了,哼,光長胸不長腦子,一個許安安都對付不了,比我還蠢!”她鄙夷道。
鬱唯一伸了個懶腰,展示上半身的風姿:“謝謝誇獎啊。”
季詩詩:“……”
她茫然地看著鬱唯一,連黑黝黝的眼影都透著迷茫,她原本也是住在家裡,自從許安安來了,她就開始讀住校,和鬱唯一接觸不多,現在卻能感覺鬱唯一和印象中的有些不一樣。
不過這不是重點,她懶得去想,煩躁地說:“我已經拖了一周,不能再拖了,你必須得去。”
上次來找鬱唯一,人沒在,季詩詩到底還在糾結要不要鬱唯一去,乾脆就走了,決定自己再周旋周旋,然而拖了一周,發現自己實在周旋不了,隻好再次前來。
她其實不想來,可想來想去,能幫到她並且還能幫她保密的,隻有鬱唯一。
因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們算是在同一戰線,是盟友。
鬱唯一慢悠悠道:“那你至少得先告訴我,請家長的原因。”
季詩詩撥了撥滿手的鉚釘戒指,說:“也沒什麼……我把校長打了。”
鬱唯一:???
她上上下下打量季詩詩,這姑娘是個人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