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應該體驗不錯,樂不思蜀,否則不至於現在才找她。
畢竟瘟狗當時那麼爽快答應把公寓給她,是因為確定把鬱氣值轉給了她,自以為掌控了她,等著她虛弱病倒呢。
她接通了電話。
季霄說了一句就掛斷了。
“華宜酒店702,過來。”
華宜酒店就是鬱唯一剛穿過來那晚,季昀給她訂的那家酒店,她到二樓看了一眼,季昀正在認真創作,見狀,她沒有打擾他,直接去了酒店。
“大哥這是生病了嗎?怎麼幾天不見,瘦了這麼多?”看到季霄的那一瞬間,鬱唯一差點笑出聲,幸好及時地捂住嘴,硬生生把笑聲換成了驚訝。
季霄的臉色肉眼可見的憔悴,眼下兩團濃濃的青灰,身形相比上次,可以看出明顯瘦了一圈,就體態而言的話,居然讓他多了幾分削瘦的美感。
果然,這走上鴨王之路的人就是不一樣哈,氣質都變得有些憂鬱了呢。
季霄無視了她的問話,他打量氣色紅潤的鬱唯一,在心裡質問係統:“為什麼她還活蹦亂跳的?”
係統冷冰冰地回答:“說明她身體好,你轉給她的鬱氣值不足以立刻讓她的身體出現病變。”
季霄:“……”
按理他應該憤怒的,然而他的憤怒隻維持了兩秒就消散了,反正隻要持續不斷把鬱氣值轉給她,她的身體病變是遲早的事,他不用這麼著急。
自從在雲霧會所任職後,季霄的精神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他仿佛癮君子一樣沉溺於這種精神快感,哪怕係統頻頻降下懲罰,他甚至連公司那邊都顧不上。
李助理告訴他,公寓的畫被拿出去拍賣,他立刻猜到是鬱唯一做的,急怒之下暈了過去。
醒過來後,季霄聽說有兩位客人為了他鬨起衝突,他從這件事裡找到了詭異的樂趣,頓時覺得鬱唯一把他的畫拿去拍賣沒什麼大不了,幾幅畫而已。
直到感覺身體有些吃不消,終於想起鬱唯一這個垃圾桶,需要用到她轉移鬱氣值保持身體的健康了。
“你把公寓的畫拿去拍賣之前,為什麼不和我說一聲?”季霄一邊說,一邊找準時機把手拍在鬱唯一肩膀,聽到係統說鬱氣值轉移成功後,他自然地收回手,看起來就像他隨意拍了拍鬱唯一似的。
疲憊的身體瞬間充滿力氣。
宛如獲得新生的季霄迫不及待想要離開——因為身體狀態不好,他拒絕了一位客人,現在身體狀態恢複,他忽然想立刻聯係那位客人。
但他極力按捺住這種精神上的渴望,離開之前,他認為還是有必要警告一下鬱唯一,免得她太過放肆了。
鬱唯一疑惑極了:“公寓是我的,裡麵的東西自然也是我的,我處置自己的東西,還要通知你嗎?”
她的理直氣壯一時間居然讓季霄找不到話來反駁。
因為理論上來說,她說的沒錯,公寓已經給了她,那就是她的產業。
繼續拿畫說事,有失季氏當家的氣度——房子都給了,還要計較房子裡的裝飾品。
“……我的意思是,那些畫當初買回來並不容易,大師作品可遇不可求,你缺錢的話可以跟我說,把畫賣掉很可惜。”季霄深吸口氣,太陽穴被刺激得突突直跳,活似要鑽出來似的。
他算是明白了,彆指望這個女人會羞愧。
她根本就不認識這兩個字。
“不早說,我都把畫賣掉了,抱歉啊……”鬱唯一假模假式的歎了口氣,“不過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名師大作有的是,你肯定會遇到更好的,到時候再買回來就好啦。”
季霄一秒鐘都不想再待下去了。
偏偏那個女人還得寸進尺:“說來有點不好意思,但大哥既然都開口說我缺錢的話可以跟你說,那我也就不客氣了。最近我確實有點缺錢,知道大哥管理集團不容易,我也不多要,一個億就好。”
季昀氣笑了。
到底哪來的臉能夠讓她張口就要一個億。
他覺得鬱唯一有病,不是身體上的病,而是精神有病。
係統突然出聲:“給她。”
??季霄懷疑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
係統:“你執意在雲霧會所兼職,接客十次,懲罰雷擊十次,總計扣除2000點男主光環值,再扣下去,男主光環值將減到危險值,你的命運會發生不可逆轉的改變。”
季霄臉色鐵青。
這是他早就知道的數據,不用三番四次地提醒他。
但相比兼職帶來的快樂,這些風險他願意承擔,不是還沒降到危險值嗎,他可以邊兼職邊進行劇情,把男主光環值賺回來即可。
他已準備深度攻略許安安了。
“這和答應給鬱唯一錢有什麼關聯?”
係統:“給她一個億,你可以獲得1000點男主光環值。”
係統發出一聲冷笑:“你不斷作死,身為係統,我無法阻止,還得拚命為你找補。這是我能為你換取到的,除進行劇情外,唯一能獲得男主光環值的辦法。”
季霄自動忽略前半句,他不滿:“一個億才1000點男主光環值?”
一個億對他來說是小錢,然而兌換下來,1000點男主光環值,隻夠扣他五次接客——相當於接一次客人,他倒貼出去兩千萬。
關鍵這錢還是給鬱唯一。
係統不說話了。
然而快樂是無價的……
他的身體似乎在幫他回憶,季霄眼底悄然掠過興奮,垂在身側的手指不自覺痙攣,他看著鬱唯一:“好。”
鬱唯一:???
我去,季瘟狗居然真的答應了!
她隻是隨口說來惡心一下他的呀。
“賬號給我。”
鬱唯一果斷給了他,仔細盯著他頭頂,愣是沒有金色小字冒出來給她解釋一下。
就見季昀打了個電話,過了會兒,鬱唯一手機收到銀行轉賬信息。
她眨了眨眼睛,數了下零,確認沒數錯。
再抬頭看季霄,覺得那張狗臉怎麼看怎麼順眼。
真的。
早知道這狗給得這麼爽快,那她完全可以獅子大開口嘛。
到底有些肉痛,季霄實在不想再看鬱唯一那張笑成花兒的臉,刺得他眼睛疼,硬邦邦地扔下一句“走了”,麵無表情地離開了房間。
“大哥慢走,小心地滑哦。”鬱唯一熱情歡送這位財神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