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員反複恢複現場道具,也有些不耐煩,但沒人敢說什麼,沒看到導演一直在耐心地放鬆主演情緒嗎,奈何效果適得其反了。
看了眼漸暗的天色,鬱唯一想了想,從監視器後麵起身,朝壓抑緊繃的兩小隻笑道:“今天就到這裡吧,你們倆回去好好休息,不用急,咱們又不趕時間。”
劇組拖進度,耗的不僅僅是大家的時間,還有資金,要知道劇組每天什麼都不做,都會支出一大筆費用。
好在劇組最不缺的就是錢。
從開拍以來,兩位主演一直配合默契,幾乎沒有拖累過進度,以至於全劇組都對他倆期望很高,無形之中也施加了不少壓力給他倆。
鬱唯一什麼也沒說,還特意寬慰他們,讓兩隻更想演好,不讓她失望,這種心理暗示加倍形成壓力。鬱唯一正是看出這點,才決定結束。
唐亦臉色發白,脫下披在身上的羽絨服,露出身上單薄的夏裝,啞著聲音堅定道:“唯一姐,我們可以的。”
陸笛笙和她差不多狀態。
“行了,把衣服穿上,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虐待演員呢。”鬱唯一揮揮手,故意板起臉,“你們不累,大家夥也累啊。”
“我對你們是有要求的,休息好了才能更好發揮哦。嗯……這樣吧,今天集體提前下班,晚上聚餐,我請客!”
打工仔誰不想提前下班吃喝玩樂呀,一群人高興得歡呼起來,現場凝結的氣氛頓時放鬆,緊接著大家夥快速收拾現場,準備享受“導演的大餐”啦。
鬱唯一三言兩語打發“固執己見”的兩隻,讓他們約會去——要不說在劇組容易滋生點“辦公室戀情”呢,兩人朝夕相處,在外人看來,已經有了點苗頭。
光鬱唯一就看到好幾次,話嘮似的陸小鮮肉故意逗笑唐亦。
兩人現實相處,倒真有幾分“林靜風”和“溫暖”的畫風。
她不知道這算不算好事,演員容易入戲深出不來,分不清現實和戲中,但肉眼可見,唐亦下戲之後的精神狀態好了不少,沒那麼“獨”了。
劇組周圍有不少餐飲酒樓,鬱唯一讓小周聯係,到點之後一群人浩浩蕩蕩去了一家三層酒樓,包了人家整整一樓。
飯至中途,鬱唯一就拉著季昀悄悄撤了。
她被迫喝了好幾杯酒,身體發熱,走到馬路邊,被冷風一吹,頓時清醒了許多,“嘖”了一聲:“一個個的膽兒肥啊,居然敢灌導演酒!”
季昀一直看著她,似乎是在檢測她是否有醉酒的狀態——上次某人醉酒後的一係列行為可是讓他記憶深刻。
鬱唯一抬頭就和他的目光對上。
她一直覺得季昀的眼睛好看得過分,眼睛看起來純黑深邃,可瞳孔邊緣卻很淺,當光線灑落進時,會襯出這雙眼睛流光溢彩,仿佛有魔力般能讓人沉溺進去。
“昀昀,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是不是覺得我醉了?”
鬱唯一歪了歪腦袋,這個動作做得不好的話,會顯得十分做作,用現在流行的詞來說,會顯得茶裡茶氣的。
可由她來做,總是天真的帶了些可愛,當然,配上她彎起的雙眸,還會有一點點促狹。
能感覺到她是故意的。
季昀感覺她現在應該處於清醒和半醉之間。
也就是說有點上頭。
在他心裡判斷時,麵前陰影襲來,鼻間躥進一縷勾人的酒香,唇上忽的一暖。
某個突然偷襲的人背著手後退兩步,笑吟吟地望向穿著黑色大衣的男人在她突然偷襲下露出猝不及防的驚愕,眼睛彎成了月牙,聲音又甜又軟:“哎喲,親錯地方了。”
季昀呼吸加快了些許。
他沒什麼表情地看著鬱唯一。
“我想親你臉的,可身高不夠呀,這可不是我……唔。”
被她偷襲的人在她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驀地反擊,他伸出右手食指和拇指,掐住她尖尖的下巴,略微使力,抬起她雪□□致的小臉,俯身攫取了她唇齒間的所有溫度。
這是一個讓鬱唯一近乎窒息的吻。
季昀溫柔卻又蠻橫地品嘗著她,一瞬間奪取了她被酒精催化得有些輕飄飄的感官,隻能被迫承受著他的入侵,溫軟的舌尖誘惑般勾起她的與之共舞。
迷迷糊糊間,鬱唯一閃過一個念頭。
喵的!小綿羊這吻技到底怎麼學的,怎麼一次比一次好!?
雖然他們所處的位置較為安靜,但畢竟大庭廣眾,這個深入的吻並沒有持續太久,季昀很快放開了她。
離開時他故意咬了下她的唇,不痛,但存在感極強。
鬱唯一:“……”
有沒有天理了!吃乾抹淨還帶咬的!
她瞪大眼睛,氣喘籲籲地用企圖用眼神控訴。
她的眼睛裡帶著淺淺的水光,在夜色中無聲無息化身妖精勾著人。
季昀咽了咽喉嚨,眼神中仿佛有某種東西沉了下去。
他倏地捂住她的眼睛。
不能讓她繼續露出這種眼神,多看一眼,他會把持不住。
鬱唯一可不會安分地任由他捂住眼睛,連忙把他的手扒拉下來,舔了舔微腫的紅唇,望著他,語出驚人:“甜不甜?”
季昀一愣。
兩秒後,臉色爆紅。
然後,他頂著滾燙的臉,硬著頭皮回了一個手勢,反問:
“舒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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