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也沒有嫌棄。
……
季詩詩吸了吸鼻子,鼻音很重:“大哥會好起來嗎?”
然後她又自己搶答:“一定會的。”
季昀笑而不語。
“你要去哪?”季詩詩很快平複好了情緒,“去劇組找鬱唯一嗎?”
季昀點頭:“嗯。”
“那我以後,能來找她嗎?”她說完又急匆匆補充一句,“我和她有約定的!”
“當然可以。”
過了會兒,季詩詩垂下腦袋,低低地說:“謝謝你。”
季昀溫聲道:“你該謝唯一,是她提醒了我。”
季詩詩眼前模糊,沒有吭聲,她外套裡有一張卡。
季氏的股份同樣季詩詩也有份,季昀把股份變現存到卡裡,等她成年後就可以繼承。
最後,季詩詩站在原地目送季昀離開。
*
季昀回到畫室。
畫室已經歇業,員工們都放年假回老家過年了,季昀正收拾東西,宋秋詞一個視頻電話過來。
“都處理完啦?”
“嗯。”
“小嬌妻劇組到底放不放假?後天就過年了。”
宋秋詞那邊熱鬨得很,躲在角落背景音也很大,對比季昀這邊的安靜,他都有點不落忍了。
季昀不答反問:“你在做什麼?”
“彆提了。”宋秋詞一說起來就是淚,“你知道我回老家這幾天怎麼過的嗎?!早知道我特麼就不回來了……七大姑八大姨天天在我耳朵邊嗡嗡嗡,綜合下來就是:我這個歲數咋還不結婚?是不是哪裡有問題 ,我可去他的!”
“……每天都給我組一局相親局,小爺我目前處於談女色變的症狀中,相親?相個屁的親!”
聽宋秋詞在那兒叨叨叨的吐槽半天,季昀接到周時琛打過來的電話,果斷掛了宋秋詞的視頻。
宋秋詞:“……”
你大爺!
周時琛在電話裡說:“約一局?”
季昀欣然同意:“好。”
兩人約在一家咖啡廳。
緊跟年味兒,咖啡廳裡掛了幾個小紅燈籠,優雅的格調中透出幾分傳統氣質,還蠻喜慶的。
見到季昀,周時琛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唔”了一聲:“不錯。”
季昀點了杯拿鐵,被他這一句整得莫名其妙。
周時琛抬手問服務員:“有小鏡子嗎?”
服務員:“化妝鏡可以嗎?”
“可以。”
服務員很快拿來一個巴掌大的鏡子過來,目光一會兒打量季昀,一會兒打量周時琛。
大過年的,兩位顏值出眾的帥哥一起來咖啡店……
注意到服務員的目光,季昀起身,坐到了另一邊。
周時琛:“?”
季昀彎唇:“保持安全距離。”
周時琛:“……”
待服務員離開後,周時琛把化妝鏡扔給他。
“做什麼?”
“照照鏡子,對比一下。”周時琛又把自己的手機一並遞過來。
他的手機屏幕是兩張季昀的照片拚接成一張,左邊是季昀生病時的模樣,右邊是沒有生病平常的狀態。
左邊臉色慘白,看不出半點鮮活氣。
右邊臉色稍好一些,但一眼也能看出氣色不佳,病痛纏身。
季昀目光移動,落向鏡子裡的自己。
麵色紅潤,沒有絲毫病態。
“其實我對鬱唯一一直持有偏見,”周時琛慢慢開口,“知道你和她結婚後,擔心她是不是把你騙得團團轉,到時候得知真相你氣得一命嗚呼。”
季昀端起杯子抿了口,眉心微不可察地擰了下。
“不過想想,以你的性子,即使知道她騙你,她要不提離婚,你估計也不會主動提,”周時琛說,“我也就沒說什麼,隻讓老宋盯著點。”
……難怪最初那段時間,宋秋詞老圍著唯一轉。
“我知道她過去借過你兩萬塊,然後消失不見。”
直到在醫院冷不丁碰到周時琛,這才把錢還上。
這還是季昀從鬱唯一心音裡聽到的。
“你不要把過去的她代入現在的她,”像是想起什麼,他的唇角上揚,聲音含了笑意,認真地說,“她很好。”
好到他想把她藏起來,不讓彆的人看到。
好兄弟也不行。
周時琛不置可否。
過了會兒,他道:“你身體現在痊愈,也不知道為什麼,我莫名篤定這中間鬱唯一起了很重要的作用。”
說到這裡,周時琛暗歎了口氣,因為覺得“莫名篤定”沒有科學依據,與他的“唯物主義”相悖論。
“感謝她讓我的兄弟重新活了過來。”
“這句話,你要當麵對她說。”季昀話音剛落,他放在桌上的手機震動,是鬱唯一發來的視頻通話。
他看向周時琛,眼中笑意加深,強調:“當麵說。”
周時琛麵無表情地乜了他兩秒,起身,大步走出咖啡廳。
季昀愉快地接通視頻。
“咦?在外麵。”鬱唯一那邊霧氣繚繞的,“和誰呀?”
“周時琛,出來喝杯咖啡。”他的聲音很溫柔,“在泡澡?”
鬱唯一眨眼,條件反射:“是呀,要看嗎?”
冷不丁想到周時琛應該就在旁邊,她卡了下殼。
“他已經走了。”從她透露的神態猜到她在想什麼。
鬱唯一鬆了口氣。
“先掛了,”他輕輕地說,“我回車上,你準備一下。”
鬱唯一:“準備什麼?”
就聽季昀低沉的笑聲透過手機傳過來,愈發肆無忌憚。
“讓我好好看看。”
百-度-搜-醋-=溜=-兒-=文=-學,最快追,更新最快
又換域名了,原因是被攻擊了。舊地址馬上關閉,搶先請到c>l>e>w>x>c點卡目(去掉>),一定要收藏到收藏夾。</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