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說這句話時顯得很隨意,就仿佛在說這隻是他做的一個簡單遊戲,卻無人能夠通關一樣。
“總感覺你不像是這凡間的人,你是上麵下來的嗎?”男人說著還用手指了指天空。
四周隻有微風吹過的聲音,程素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隻是靜靜的看著他,心中卻在想著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人,他心裡此刻又在想著什麼。
這還是她第一次感覺到阿銀的那個天賦技能好,能夠輕而易舉的看透人心,並且還不受對方修為等級的限製。
“不是嗎?”男人繼續詢問。
而一連問了兩個問題都沒得到對方的回答,男人感覺對方又是一個沉溺在自己這豔麗皮囊下的花癡,不過也來了興趣。
自從他在青城島恢複過來數千年的這段時間裡,在見到他的絕世容顏後碰到過多少個像對麵這女人一樣的花癡臉,他已不記得。
也隻是在最近的幾百年裡他才稍微嫻靜了些,那也是因為這世界的靈氣日漸稀少,那些普通修士再也無法突破築基結成金丹所致。
不過此刻他卻對麵前這個女人的來曆好奇起來,她如果不是從上麵來的,又會是從哪來的?
見麵前這人對自己產生了輕微的疑惑,程素裝作似才從他那絕美的容顏中清醒過來,“是的,我是從上麵下來的。”
“哦?”
男人的這個音調拖的很長,“那麼是上麵哪個宗門的呢?”
見他有點刨根問底的意思,程素也不敢當麵拒絕回答。
因為這人的修為實在太強,他這種雲淡風輕的談話以及問話給了程素一種睥睨天下的感覺。
仿佛這凡間的一切根本就入不了他的眼。
他就是這凡間的天,這凡間的地。
仿佛凡間的一切生死都由他掌控一樣。
他到底是什麼人?
“流雲宗。”她答。
對麵這男人說的上麵,在程素的理解裡應該就是所謂的仙界。
而仙界她所聽說的也隻有流雲宗,並且還是從阿銀的口中得知的。
“流雲宗嗎?”男人不停咀嚼著這三個字。
似乎和流雲宗的關係匪淺,程素心裡也打起了突,擔心這人對流雲宗很熟悉,那她剛才說的自然就會被輕易拆穿。
還有就是如果她拿自己此刻青城門的身份來回答他這個問題,說自己是青城門裡的人,那不用他拆穿,她自己都不會相信。
青城門的門主也不過是築基巔峰修為,而她一個弟子竟然是金丹期中期修為,這哪怕再藏拙也有點說不過去。
隻不過一切似乎是她想多了,在這人念叨了幾句流雲宗後,便又恢複了常態,他的目光看向了雲層深處,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同樣也不知道他對她說的話究竟是信了還是不信。
一直到現在她都不知道這人叫什麼又是什麼人,這人並不是像表麵上看到的這麼簡單。
“敢問仙長是這青城門的什麼人呢?”
程素問了句再普通不過的問題,同樣這個問題也不會顯得突兀,並且運氣好的話有可能還可以知道這人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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