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劉毅想想,覺得跟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兒說這個大概不會理解,想了想道:“有些人覺得生存無望,會自尋短見,但卻沒死成,你會發現這些人之後不會再去尋死,這個可知道?”
“嗯,聽母親說起過。”鄧艾點了點頭,這戰亂的年月裡,對生活無望的人太多了,這樣的例子也多不勝數。
“可知為何?”劉毅詢問道。
鄧艾搖了搖頭,他不懂。
“一個人如果連死都不怕了,為何還要怕活著?你會發現這樣的人其實很可怕,他們無所畏懼。”劉毅感歎道。
“先生,這與韓信有何關係?”鄧艾疑惑道。
“關係很大,從結果來看,韓信正是從這件事開始崛起。”劉毅看著鄧艾道:“你既然通讀史記,可曾發現韓信前後的變化?他這是在尋求自我突破,胯下之辱,對一個人來說,是莫大的恥辱,甚至比死更讓人難以接受,但這個坎如果過去了,那對他這個人來說也是一次脫胎換骨。”
“那……”鄧艾看著劉毅道:“先生是說,我也該去經曆胯下之辱麼?”
“你去,那叫鑽褲襠遊戲,你並沒有體會到韓信當時的心境,就算鑽了,最多讓你變得不要臉,除此之外,沒有任何意義,其實韓信這種做法也有些極端,你觀他後來作為,便知其雖然成功完成了自我升華,卻也變得不擇手段,冷酷無情,這個坎,每個人都會遇到,時間到了,自然水到渠成,若是強求,韓信最後的下場,你該比我更清楚。”劉毅搖了搖頭,沒人會自己去找虐,很多事情,都講求一個機緣,也叫頓悟,傻不拉幾的自己去鑽彆人的褲襠是沒用的。
“先生,下午我可不可以和你同去衙署?”鄧艾突然問道。
“哦?”劉毅看向鄧艾:“為何?”
“艾想看看先生如何做事。”鄧艾好奇道,劉毅總能講出一些書本上沒有的東西,一個胯下之辱,兩個版本,每次都有不同的啟發,鄧艾想要跟在劉毅身邊多學學。
“好啊,但有要求。”劉毅笑道。
“先生請說。”鄧艾連忙肅容道。
“不準說話,隻要在衙署,任何時候都不準!”
鄧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