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淵的麵色在看到那羅衫的時候已經陰沉的可怕,對著旁人招了招手,讓人將那竹簡拿來。
妙才將軍……
書信的內容是劉毅親筆所寫,內容大致上是說久聞夏侯將軍善忍之名,忍出來的名將,今日一見果然不凡,心中敬意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為表敬意,特獻上女裝一件,乃是蜀錦所做,頗為珍貴,正合將軍身份,希望將軍能夠穿著這身女裝,去轅門一敘,劉毅也好一睹將軍傾國之容。
簡單來說,你丫就是個女人,白長了一副男兒身。
計策嗎,算不上有多高明,明眼人一看就是激將法,但這激將激的太狠了,或許在後世人看來,算不得什麼,畢竟女裝大佬有的是,但在這個年代,這種羞辱是任何人都難以接受的,夏侯淵本就兩夜未睡,情緒已經十分煩躁,此刻劉毅送來一身女裝讓他穿,那一直被繃的緊緊地神經,在這一刻,終於徹底斷掉了,理智的堤壩在這一刻決堤,滔天的怒火席卷整個大腦。
“豎子欺人太甚!”夏侯淵將那竹簡一合,單手發力,哢的一聲,便將那竹簡捏碎,尤不解氣,狠狠地一腳踹在身前的帥案之上,直接將那帥案踹飛出帥帳,將守在帳外的親衛給嚇了一跳,連忙衝進來。
“將軍,不能再忍了!”一名武將出列,咬牙切齒道,將乃三軍之魄,如今這主將被羞辱,作為夏侯淵身邊的親近將領,自然不會好受,事實上,昨天魏越他們在營外問候了夏侯淵全家十八代祖宗女性的時候,這股邪火已經在所有人心底開始積聚了,這個時候,夏侯淵都爆發了,作為部將,於公於私不能無所表現。
“將軍,末將請戰,定然斬那賊人首級獻於將軍!”另一名武將大步而出,對著夏侯淵朗聲道。
表忠心的時候也就在這樣的時候。
“不必!”夏侯淵將手中那竹簡的碎渣往地上一扔,虎目之中,帶著一股滔天煞氣,目光掃視帳中諸將,朗聲道:“傳我軍令,集結全軍將士,隨我出營,攻破墨城,屠儘墨城之人,叫這墨城片瓦不留,寸草不生!”
“末將領命!”眾將聞言,精神一震,齊齊躬身道。
“嗚~嗚嗚~嗚嗚~”
“咚咚~咚咚~咚咚~”
激昂的號角聲伴隨著戰鼓聲自曹軍大營中響起,曹軍大營之中的將士飛快的開始集結,轅門上的門栓也被人搬下。
正在曹營陣前叫罵、耀武揚威的劉三刀見狀,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何事,卻也記得劉毅囑托,一旦曹軍開始集結,不管他們要乾什麼,立刻撤退,此刻見到這架勢,哪還敢停留,當即打了一聲呼哨,帶著一隊人馬掉頭便跑,按照劉毅劃定的路線,一路往墨城城門處跑去。
“賊將哪裡跑!?”曹軍的轅門轟然洞開,大量曹軍浩浩蕩蕩的自轅門湧出,當先一名將領眼見劉三刀帶著人馬往回跑,讓對方在這裡耀武揚威這麼長時間,早已憋了一團怒火,此刻見狀,哪裡肯讓,當即便一馬當先,率領人馬緊追不舍的朝著劉三刀的方向殺來。
後方,夏侯淵指揮著大隊人馬緊隨其後,便往墨城方向洶湧而至。
城頭上,劉毅看著曹軍幾乎全軍出動,不驚反喜,立刻看向身旁的將領道:“放響箭,通知各方人馬動手!”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