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賢又帶著人到了另一邊城牆眺望另外一處大營,也是同樣的情況。
“公子,他們在乾什麼?”邢道榮低聲詢問道。
劉賢搖了搖頭,見對方並無攻打營寨的意思,對邢道榮道:“派人去看看他們究竟在乾什麼?”
“喏!”邢道榮聞言,答應一聲,轉身前去安排人去探查。
不一會兒,前去探聽情報的探馬回來,對著劉賢躬身道:“將軍,敵軍正在招降,說是後方已被攻陷,昭陵已成孤城,另外他們射向城內的箭沒有箭簇,上麵綁著竹箋,應該是招降信。”
果然,對方不會輕易就此罷手!
劉賢捏緊了拳頭,隨後又緩緩鬆開,那一瞬間,不過三十的劉賢,仿佛一下子老了十歲。
邢道榮擔憂的看向劉賢:“公子,要不我率軍出去將他們趕走?”
劉賢指了指遠處那列好的陣型,苦笑道:“那些人,多半在等我們來攻。”
之前的幾次交手已經用事實證明了零陵的這些郡兵根本不是人家的對手,對方也早就防著他們出兵。
“那也不能不救啊!”邢道榮焦急道。
“救?”劉賢搖了搖頭,看著對麵軍營的方向,搖頭道:“或許也用不著我等來救。”
的確用不到,當天夜裡,就有宗賊人馬打開寨門,去主動向劉毅投降,也有人直接逃回零陵,想要一探究竟,等第二天,兩座大營,人馬至少少了一半,而且這個數量還在不斷降低,沒了劉賢的約束,能夠守在軍營裡的人越來越少。
原本以為是一招妙棋,到如今看來,卻是反而束縛了自己。
又過了三日,劉毅成功兵不血刃的拿下兩處大營,而後率領兵馬,將昭陵團團圍住,卻並不攻擊,劉毅分出一路兵馬由關平統帥,繞過昭陵,進入零陵,配合魏延加快對零陵內部的清繳。
“公子,城中糧草所剩無幾,之前那苟安和傅壽欲開城投降,被末將斬了!”又過了三日,邢道榮來到衙署,看著劉賢,躬身道。
不到十天的時間裡,劉賢瘦了一圈兒,頭頂更是出現了不少白發,整個人看上去都滄桑了不少。
“原以為,那劉毅能夠攻占長沙,也不過是運氣。”劉賢看著邢道榮,苦笑道:“如今看來,卻是我小覷了天下英雄。”
原本以為,換做自己也能做到,原本以為,以邢道榮之勇,就算遇上關羽、張飛那等猛將也未必遜色幾分,但事實卻是,他連劉毅的麵都沒見過,就被劉毅幾番折騰,麾下兵馬損失大半,邢道榮連關羽的兒子也隻是打個平手,更彆說關羽了。
“報~”
一名小校突然衝進來,對著劉賢和邢道榮急切的喊道:“將軍,大事不好,成將軍叛變,此刻正帶頭想要殺出城去。”
“反了他!”邢道榮聞言大怒,拎起自己的戰斧邊往外跑,劉賢想攔,卻攔不住。
那成將軍不算什麼厲害人物,不過一會兒的功夫,便見邢道榮渾身是血的拎著成將軍的人頭走進來,向劉賢複命。
“城中糧草已儘,再這般下去,城破隻是遲早之事。”劉賢看著邢道榮,苦笑道:“你代我出城一趟,去那劉毅大營。”
“公子,你……”邢道榮看著劉賢道:“我城中尚有三千兵馬,未必守不住!”
“守不住了。”劉賢歎息一聲道:“你去告訴劉毅,隻要不殺我父子,賢願獻城投降。”
“公子!”邢道榮不甘的看著劉賢。
“去吧。”劉賢有些疲憊的揮手道。
邢道榮歎了口氣,對著劉賢躬身一禮,而後大步往外走去,直接騎了馬,叫開城門,奔向劉毅軍營。
“那劉度還活著麼?”聽到邢道榮的條件,劉毅倒是不介意放人,隻是……魏延沒有順手殺人吧?
“先生,那劉度如今正被關在泉陵牢獄之中。”黃忠點了點頭道,事實上,包圍昭陵之後,劉毅已經將軍中事物全權托付給黃忠料理,所以對於目前的情況並不是太了解。
“便請邢將軍回去告訴劉公子,毅並無加害之心,皇叔以仁德之名遍布天下,我等也沒有殺降的規矩,請公子放心,隻是卻不能放爾等走,若肯投降,毅願將諸位薦於皇叔。”劉毅看著邢道榮笑道。
“多謝,末將告辭。”邢道榮也不多言,全程冷著一張臉,得到劉毅的答複之後,轉身便走。
“還挺高冷。”劉毅笑著搖了搖頭,對著黃忠道:“準備接手城池吧。”
“先生,會否有詐?”黃忠不確定道。
“應該不會,不過小心為上,受降之時,做好防備。”劉毅猶豫了一下,還是覺得穩妥一些為好,若非這受降比較重要,自己必須親自出麵,否則,他還真不想親自去接受投降。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