漁鄉,竹園。
“夫人,快看!”呂玲綺正擔憂的看著城牆方向,侍女小環突然驚呼一聲。
呂玲綺聞言,順著小環的目光看去,正看到四五十人馬殺氣騰騰的正朝著竹園殺來。
鄧氏和小環麵色有些發白,呂玲綺卻是麵無表情的自桌案上摘下劉毅為她做的複合弓,原本柔和的表情逐漸化為了冷厲:“關門!”
“喏!”自有府中家仆將大門緊閉。
“保護夫人!”有家丁守在門口,握著兵器瑟瑟發抖。
“汪汪~”旺財和悟空自狗窩裡出來,旺財對著悟空叫了兩聲。
“吱吱~”悟空手腳並用,飛竄進劉毅給它打造的訓練房屋中,不一會兒,拎著一根三尺長的短棍出來,扛在肩膀上。
“嗚~”旺財對著悟空瞥了瞥頭,一狗一猴兒便悄悄地往狗窩後的竹林裡鑽去。
那些江東潛伏在漁鄉的死士在很久以前就潛入了漁鄉,以流民的身份加入漁鄉,平日裡或是販魚或是在漁場養魚,有的在牧場放牧,平日裡甚至看不出什麼關聯,也因此,上次劉毅對漁鄉進行清掃時,並未察覺到這些人的不妥。
這次呂蒙既準備攻打漁鄉,為保完全,已經通過特殊的方式通知這些人,一旦開戰,莫要亂動,一旦收到信號,不必理會城池,隻需劫持劉毅家眷便可。
四五十號人,若攻城池,恐怕第一時間便會被射殺,但若攻劉毅居所的話,那就未必了。
領頭的雖不算名將,卻是昔日周瑜手下一名勇將,名為虞奔,武藝不俗,力大無窮,若單論武藝,不在蔣欽、徐盛這些江東大將之下,對周瑜也是忠心耿耿,周瑜死後,跟了呂蒙,被呂蒙派來做這件事情。
虞奔率領著四十多號人馬殺至竹園,卻見竹園大門緊閉,冷哼一聲,揮舞著手中的重錘便往那門上砸去。
若是尋常木門,他這一錘下去,恐怕兩三錘便能砸破,但這竹園木門可是劉毅督造,連續三錘下去,也隻是讓木門劇烈的震顫了幾次。
虞奔:“……”
“將軍,我來翻牆而入,為將軍開門!”一名士卒眼見虞奔尷尬,連忙對著虞奔叫了一聲,閃身而出,借著一個助跑,飛竄而上。
“噗~”
破空而至的箭簇,直接貫穿了他的腦門兒,剛剛躍上圍牆尚未來得及闖入,便被守在陽台上的呂玲綺一箭貫穿了頭顱。
更令人吃驚的是那箭簇貫穿對方頭顱,餘勢不止,又貫穿了一人的胸膛方才止住。
虞奔看的心下一凜,厲聲喝道:“來幾個人,隨我一同破門!”
“喏!”眾人聞言,連忙一同上前,瘋狂的用肩膀往裡撞。
那木門雖然堅固,但劉毅府中家仆又非真正的戰士,麵對強人的進攻,隻是在瑟瑟發抖,堆了些雜物在門口,卻不敢真的上前硬擋,不到一刻,門栓便被撞斷,一群人蜂擁而入。
“咻咻咻~”
接連三箭射來,剛剛闖入的將士尚來不及看清,便被三箭射殺。
“殺~”
虞奔僥幸沒被對方箭簇鎖定,一眼便看到陽台上傲然而立,挺著大肚子的呂玲綺,手中長弓的弓弦還在震顫,虎吼一聲,便帶著人要殺上去。
“嘭~”三名衝出的江東將士腳下一絆,齊齊摔倒在地上。
卻見一隻狗咬著一根繩索,另一端,一隻猴兒拉著另一端,奮力將繩索繃直。
被絆倒的江東將士見那狗正以一種鄙夷的目光看著自己,頓時有些羞怒,拎起劍便要砍殺,卻見那狗王後一跳,江東將士爬起來便要往前,隻是剛踏出一步,便慘叫著抱著腳跳起來,眾人看去時,卻見他的腳已經被一根木釘貫穿,鮮血直流。
“該死的猴子!”幾名江東將士正有些懵,突然一名將士感覺褲襠一涼,低頭看去,卻是自己的褲腰帶不知何時被那該死的猴子給拉走了,就這麼光著腚立在風中,清風吹過,悟空拎著褲袋爬上一棵竹子,低頭瞥了對方的兩腿一眼,突然咧嘴一笑,似在嘲諷一般。
“噗噗噗~”
又是接連三箭射來,惱羞成怒的江東將士直挺挺的倒在地上,卻是被呂玲綺射來的箭簇直接射殺。
“吱吱吱~”悟空扔了褲帶,從竹子上將自己的短棍取下,跳到回廊的欄杆上,在虞奔等人愕然的目光中,舞了個棍花,並伸出一根手指,挑釁的對著一群殺進來的江東將士勾了勾手指。
“該死,給我殺!”虞奔有些憤怒,剛剛衝進院子,正主還沒動手呢,就被一隻猴兒跟一隻狗給戲耍了一通,但此刻哪有功夫去理會這些,一指竹樓的方向,厲聲喝道。
現在可不是跟這些畜生置氣的時候,先擒了那呂玲綺才是正事。
說話間,呂玲綺接連開弓,卻是已經射殺了十一人,一個箭囊已然見底,小環連忙幫呂玲綺將另外一囊箭奉上。
“江東鼠輩,正麵戰場無法勝出,隻會使這等肮臟手段麼?”呂玲綺一把抓來三枚箭簇,冷目如電,傲然看著那從門口湧入的江東將士。
日光下,那銀龍甲折射出冰冷的寒光,此刻的呂玲綺,猶如一尊戰神一般,有股淡淡的威壓讓一眾江東將士心底發沉。
“不過是個女子,何懼之有!眾將士,隨我殺!”虞奔冷哼一聲,拎著自己的重錘,直往竹樓衝去。
“悟空!”眼看著對方人馬儘數湧進來,呂玲綺卻不驚慌,冷哼一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