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過了一陣磨蹭之後,軍隊終於開始緩緩行進了,劉毅默默地將望遠鏡掛回了腰間,對著身旁的孟琰道:“準備吧!”
“喏!”孟琰插手一禮,前去集結兵馬。
另一邊,早已準備好的張苞看著遠處緩緩行進,從眼前過來的牂牁大軍,不自覺的握緊了手中的長矛,眸子裡隱隱有火焰在燃燒,這一夜他是憑著年輕,身體好,硬生生熬過來的,此刻,他心中對於朱褒的恨意已經達到了頂點,雖然雙方並沒有碰過麵,但這並不影響他對朱褒的仇恨。
沒本事心還挺大,害的自己在這荒山野嶺裡喝了一晚上的風,他現在想殺人!
大軍幾乎是從眼皮子低下緩緩行過,張苞並沒有動,猶如潛伏在暗中觀察獵物弱點的猛虎,他在等敵人最弱的那一點出現。
朱褒的帥旗出現在視線之中,張苞緩緩地舉起了手中的長矛,等待那帥旗在視線中挪動,等對方路過,沒有出售,關興在前麵攔路,前麵動手了,他這裡才會從後方殺出,不給那朱褒任何逃生的機會,今天他要用自己的長矛,不在對方身上戳上十幾二十個窟窿,難消這心頭滔天的怒火。
一聲鑼響,前方出現了混亂,一支人馬從斜刺裡殺出,瞬間將牂牁大軍切斷,早已按耐不住的張苞見前方動手了,當下手中長矛狠狠揮落。
一拍箭簇騰空而起,落在慌亂的人群中,頃刻間便倒了一片,張苞翻身上馬,雙目中的火焰幾乎真的燃燒起來一般,扯開嗓門兒咆哮道:“給我殺!”
憋了一夜的邪火,這一刻仿佛要徹底釋放出來一般,坐下的戰馬似乎能夠感受到主人的怒火,四蹄撒歡一般跑動起來,身後的蠻兵露出身形,一個個手持著各自的兵器,發出一聲聲古怪的呐喊,緊緊地跟隨在張苞身後,衝入了人群。
牂牁郡的郡兵處於茫然狀態,本能的想要迎敵。
“滾!”長矛一甩,形成弓形,帶起一陣尖嘯,數根刺向自己的長矛直接被巨大的力道撞斷,狂暴的力量砸在人身上,直接將靠近的將士砸飛出去。
主將如此勇猛,身後的蠻兵將士也受到了鼓舞,一個個咆哮著衝進人群,掄起手中的兵器便朝擋在他們前進道路上的郡兵往下掄。
這些郡兵常年與蠻人打交道,也不能說全無戰力,但卻是頭一次見到這般生猛的蠻兵,加上兩麵同時受到襲擊,一時間也不知道對方有多少人,至少在局部上,牂牁郡的郡兵並沒有人數優勢,士氣又被壓製,很快便被殺得潰不成軍。
主帥帥旗下,朱褒看著瞬間陷入混亂的軍隊,以及那些赤色鎧甲的兵馬,心中有些慌亂,做夢都想不到這個地方會出現敵軍埋伏。
“擋住他!”人群中,關興一杆長刀,所過之處,刀光淩冽,無人能擋,尤為醒目,眼見對方直衝自己二來,朱褒慌忙指揮將士上前,想要攔住關興。
便在此時,後方也亂了,張苞猶如一頭人形猛獸一般在亂軍之中橫衝直闖,鮮血遮掩了他本來的麵目,卻更加猙獰。
前後夾擊,朱褒連逃的地方都沒有。
心腹將領帶人上前,卻被關興手起刀落斬於馬下,另一邊的張苞更是如入無人之境一般朝著朱褒殺過來。
“彆搶,人頭是我的!”關興眼見張苞靠近,頓時不滿,在斬殺敵將之後,連忙催馬朝著朱褒殺過來。
“先到先得!”張苞在亂軍中,得意的大吼一聲。
“饒我性命!”朱褒驚恐的看著一臉猙獰笑容的張苞衝到近前,想要從馬背上滾下來求饒,奈何張苞對他已是恨之入骨,哪會聽他廢話,手中長矛二話不說便刺穿了他的胸腹。
另一邊,關興也衝到了近前,手起刀落,不等朱褒臉上那表情轉換,已經一刀斬落了他的人頭!
“人是我殺的!”
“人頭是我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