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回去,準備受罰!”呂玲綺冷冷的瞥了兩人一眼,語氣冷的嚇人。
“喏!”在鄂煥有些愕然的目光中,剛才還張牙舞爪,如同兩隻幼虎的兩人,在呂玲綺話語出口的那一瞬間,那幼虎般天不怕地不怕的氣勢頓時沒了,如同兩隻鵪鶉一般,乖乖的策馬回歸本陣。
“他們很怕你?”鄂煥沒有立刻出手,那九節槍很怪,但給他的感覺更像一條毒蛇,所以他在觀察。
“咻~”九節槍隨著呂玲綺抖手間甩出,猶如毒蛇出洞一般,刺向鄂煥最脆弱的咽喉。
鄂煥連忙橫戟格擋,卻見呂玲綺再度一抖手,原本刺向自己咽喉的槍鋒突然轉向刺向自己的眼睛。
鄂煥連忙將擋向咽喉的戟杆往上一推,架住九節槍,槍鋒卻是借力下劃,在他額頭上留下一道劃痕,鮮血順著額頭不斷流下。
方天畫戟陡然橫斬,呂玲綺卻如同沒了骨頭一般往後一仰,避開,同時抽回了九節槍,一催戰馬的同時,手中一轉機括,原本是九階的槍聲陡然合二為一,在策馬而過的瞬間,刺向鄂煥的下肋。
這是個很難防禦的位置,饒是鄂煥,也隻能勉強避開,槍鋒依舊在他下肋留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刺痛的感覺,讓鄂煥猶如受傷的猛獸,強忍著痛楚一拖戟杆,向後甩去。
呂玲綺撤回銀槍,回身封擋,並不強壯的身軀,卻硬生生接下對方這情急下奮力甩出的這一戟。
令人耳膜發顫的撞擊聲中,銀槍陡然分開,重新化作九階,在卸去殘力的同時,如同靈蛇一般纏住了方天畫戟,猛然用力,鄂煥招式用老,卻被呂玲綺這一拖之下,將方天畫戟生生從手中拽走。
鄂煥失了兵器,大驚失色,連忙催馬衝回本陣,自一名將士手中奪來了一杆長矛,重新殺回來,咆哮道:“可敢再戰?”
呂玲綺已經將九節槍束回了腰間,將方天畫戟持在手中,摸索著那滿是裂口的戟刃,看那鄂煥再度衝來,默默地將方天畫戟往地上一拖,催馬疾進,策馬衝上的瞬間,方天畫戟帶著一蓬銀光掠地而起,與對方的長矛撞擊在一處。
鄂煥隻覺手中長矛仿佛擊在了空處,心中頓覺不妙,連忙將長矛撤回,方天畫戟卻已經如影隨形而來,同樣的兵器,在不同的人手中,出現了截然不同的風格,若說鄂煥是以力為主,技巧相輔的話,那到了呂玲綺手中,無論力量和技巧,仿佛都被用到恰到好處,隻是十幾合,鄂煥便已經險象環生,手中的長矛已經被斬去一截,隻剩下一截木杆在與呂玲綺相抗。
“隻有如此嗎?”美眸之中,閃過一抹失望,方天畫戟陡然一變,變得緩慢無比,朝著鄂煥壓下去,雖然慢,但卻在空中留下殘影,落在鄂煥眼中,呼吸仿佛都在這一刻停滯了,仿佛一座大山壓在胸口,隻能勉力將矛杆擋在身前,奮起全身力氣,迎向那方天畫戟。
“嘭~”
矛杆斷裂開來,發出的聲音卻如同重物錘擊一般,身體在那一刻本能的向後仰去,呂玲綺用的並非戟刃,而是戟麵拍下來。
伴隨著一聲悶哼,鄂煥坐下的戰馬突然慘嘶一聲,四蹄齊斷,直直的栽倒下去,方天畫戟卻是無以為繼,一股難言的虛弱感湧上來,讓呂玲綺這一戟再難拍下去。
這是呂布的絕學,幼年時,呂玲綺曾見呂布以這一招將一塊青石拍碎,她曾問過呂布,當時的呂布曾與她說,這一招,不但需要足夠的武藝境界,更需要足夠的力量,女人是無法使出來的。
遠處高定大營的方向,升起了濃煙,後方傳來了鳴金之聲,鄂煥驚疑不定的看著呂玲綺,見呂玲綺並沒有動,這才有些狼狽的爬起來,事實上,如今的呂玲綺已經沒有多少力氣再戰。
“方天畫戟,是這般用的。”有些悵然若失的將方天畫戟丟回去,呂玲綺並沒有得勝之後的喜悅,隻有一股濃濃的失落和悵然。
“多謝!”鄂煥聽到了後方的鳴金聲,見呂玲綺不殺他,也不多問,隻是默默地朝著呂玲綺一禮,拖著方天畫戟轉身便走。
一絲血水,順著嘴角滑落,在白皙皮膚的襯托下,十分醒目,方才那一招,卻是讓呂玲綺內腑受損。
看了鄂煥離開的方向一眼,默默地調轉馬頭,返回己方軍陣。
“亭侯,是否追擊?”魏越看著對方回兵,目光灼灼的問道。
“不了,派人嚴密監視便是,收兵回城。”劉毅搖了搖頭,他察覺到了妻子的異常,現在更擔心妻子,至於敵軍,本就沒打算趕儘殺絕,他的目的,隻是不讓對方退兵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