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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書被孟獲派人送來了,附帶的還有孟獲的誓言,這一仗孟獲要生擒劉毅,但不會殺他,而是會放了他,算是還了此前四擒四放之恩。
“這孟獲……”劉毅搖了搖頭,看了那竹簡一眼遞給馬謖笑道:“這次有些囂張啊。”
馬謖放下竹簡,想了想道:“孟獲所依仗者,恐怕便是那八納洞的獸群,墨侯可有破解之法?”
“有啊,本來是為另一支兵馬備的,不過如今既然趕上了,那便先收拾他們!”劉毅點點頭,至於藤甲兵……也不知道會不會來,不過眼下還是先對付獸群為重。
馬謖自然不知道這南中之地,還有哪支兵馬能讓劉毅如此重視,不過既然劉毅都專門為這支人馬設計兵器了,想來也不好對付,不過眼下對付獸群,才是重中之重。
“孟獲此番兵馬甚多,而且那些蠻軍似乎也有了些氣象,如今主動搦戰,獸群雖然厲害,但某觀之並不太多。”黃忠蹙眉思索道:“不過蠻軍既然沒有水軍,我軍船隻何不順流而上,襲擾敵軍後方,令其自亂陣腳?”
雖然有了些軍紀,但上次孟獲兵敗,可不隻是軍紀的鍋,指揮不當才是最大的問題,黃忠想要故技重施,再來一次前後夾擊,讓對方自亂陣腳。
“可以一試,不過莫要有太大期待。”劉毅也不反駁,這支臨時拚湊起來的水軍,跟正規水軍打肯定是打不過的,但蠻軍的編製之中,顯然沒有水軍的存在,這是一片空白區域,正好可以發揮,哪怕是不正規的水軍,那也比沒有強啊。
劉毅讓眾將前去準備迎敵,自去指揮工匠將木獸組裝起來,這些東西,早在入南中之前已經備好,一路從朱提拉到建寧,又從建寧拉到雲南這邊,廢了不少力氣,如今總算能夠派的上用場了。
這東西,若放在平時,正常的戰場上,作用其實不大,甚至毫無作用,若真要放火的話,衝進敵營,帶些火把、乾草就足夠了,何必如此費神,也隻有在南中之地,是為了專門克藤甲兵和這些蠻獸製成的,這就成了戰場上的利器。
一夜間,三十架機關木獸便已拚裝完成,內部填裝了不少火油,如果操作不慎給引爆的話,對自家這邊也是災難性的打擊。
次日一早,孟獲便已經氣勢洶洶的指揮大軍,在營外叫罵,劉毅率領眾將出營,三軍將士在營外緩緩拉開陣勢,三十架木獸在工匠的驅動下,隨著軍隊緩緩爬入戰場,按照劉毅的吩咐,在軍前一字排開,這些木獸內有機關牽動,有些類似於傳說中的木牛流馬,不過動的話,需要人操作,不過饒是如此,不需人拉,可以自行走動的木獸,依舊令不少人側目觀看。
“那是何物!?”孟獲正在命人往陣前叫罵,突然間對方軍中走出一大堆木獸,有些驚疑不定,還從未聽過能自己走動的木獸。
周圍眾蠻將麵麵相覷,他們哪知道對麵那些木獸為何會自己動,一個個茫然搖頭。
“大王不必擔憂,不過幾十架木獸而已,我觀那些木獸行動遲緩,便是真的拿來衝鋒陷陣,又有何意義?”木鹿大王看向敵軍軍陣之中那些木獸,搖頭笑道,對於自己禦獸之能,他有著足夠的信心。
孟獲聞言點點頭,看向敵陣,拍了拍坐下戰馬,他之前的卷毛赤兔被黃忠一箭射殺,如今換了一匹普通戰馬,坐在馬背上格外的彆扭。
漢軍弓箭射程極遠,孟獲不敢靠的太近,隔著一百四五十步的距離,深吸了一口氣,幾乎是用咆哮的方式對著對方吼道:“劉毅,今日,本王必定生擒於你,若你還顧念麾下將士性命,可速速退出雲南,本王可向你保證,絕不會再生事端!”
“他說什麼?”劉毅揉了揉耳朵,隔著太遠,隻聽見孟獲在那邊咆哮了,具體說了什麼,劉毅沒聽到,回顧左右道。
趙廣和關興搖了搖頭,他們也沒怎麼聽清楚,張苞回頭道:“好像是說,他要生擒墨侯?”說到最後,張苞也有些不確定,他沒聽清楚孟獲後半段,雜音太大了。
“這孟獲……唉,得誌便猖狂!”劉毅搖了搖頭,有些失望:“既然他要戰,那便戰吧,擂鼓!”
“喏!”傳令官答應一聲,揮動令旗,指揮鼓號手開始起樂,準備作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