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旭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就給黃正浩師父長臉了,他將車開進坑坑窪窪的土路,顛簸的車輛,把車內的人晃來晃去,但小憨蛙依然不動如山。
“越來越接近了,我們要下車了。”秦旭沉聲說道。
除了犯罪嫌疑人張新國,車內其他人對秦旭這句話非常熟悉。
在當初馬不停蹄,不斷挖掘屍體的那十天裡,秦旭這句話一出口,基本上就已經確定被害人的位置。
印福明正了正衣領,範朗園關掉遊戲,高廣平放下手中的書籍,而向傳目光一遍又一遍的掃向車窗外。
張新國在警車駛過那棵樹蔭覆蓋上百平方米的榕樹時,心中的僥幸徹底喪失,他知道,潛藏在心裡,日夜折磨他的事情,終於敗露了。
如果他再年輕三十歲,他或許會選擇千方百計抵賴,甚至選擇反抗逃跑。
但是,到了他這個年齡,就算想跑,也有心無力了。
他很明白,這些警察不是他以往碰到那些為了雞毛蒜皮小事爭鬥的對手,不會因為他的年齡而畏手畏腳,倚老賣老這招放在一個殺人犯身上,沒有太大用處。
張新國僵硬著身體,等待著這幾個人將那件事情揭露出來。
秦旭停下車,拔掉鑰匙,熄火,伸出手掌,小憨蛙默契地跳到秦旭手心,長得嚇人的紅舌頭,在嘴巴在打了一個漂亮的旋轉花樣,然後收進大嘴裡。
沒錯了,時隔多日,終於可以吃大餐的小憨蛙童鞋,心情好極了。
車上鏟子鋤頭錘子,一應挖掘工具齊全。
向傳負責看押張新國,其他人熟練地拿出工具,跟上秦旭。
不用開車之後,小憨蛙也懶得甩舌頭指路了。
一蹦一跳,直奔目標。
彆看它身體還不到嬰兒拳頭大小,但跳躍速度,比秦旭這群人小跑起來都要快。
特彆是在雜草叢生的山上,要不是秦旭這個
揮鐮刀當修煉的人在前麵開路,後麵的人,估計一眨眼就把小憨蛙跟丟了。
“就是這棵鬆樹下了。”秦旭用力一揮手臂,將一把枯枝給砍飛。
他已經看到小憨蛙蹲在一棵灌木的樹枝上,顯然是在等秦旭開挖。
後麵印福明三人,可沒秦旭如履平地的輕鬆。
因為繁重工作,明顯處於亞健康狀態,印福明三人看起來有些氣喘。
秦旭看到那棵榕樹周圍,有一大片長著硬刺的矮灌木。
想要開挖小憨蛙說的地方,肯定要處理掉這一片不知道叫啥的植物。
回頭看了看撐著膝蓋,咽口水喘氣的幾位老刑警,還有體力更差的範法醫,秦旭無奈搖了搖頭,啥也不說,還是自己來吧。
頓時,枝葉亂飛,劈裡啪啦一陣亂響。
印福明吐了一口氣,看秦旭這小子更順眼了。
就連高廣平也湊過來,說道:“印隊,這麼好的苗子,趕緊摟過來。”
“還,還真是,”範朗園氣喘得有點大,但也插了一腳,“印,印隊你不要,我,我就推薦給市局錢隊了啊?”
“遠點!有你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