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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月後)
巡邏完回來的秦柯聽到一則消息:陸司長又又又要駕駛流浪者號去2號古遺跡了。
他眼皮一跳, 抓住小聲議論的一個人:“人走了嗎?”
“秦隊長。”那人嚇了一跳,轉頭見是他, 又放鬆下來,也知道他問的是誰,“還沒呢,陸司長才去了3號平原,受那麼重的傷,城主駁回了他去2號古遺跡的要求,並強製把陸司長送到醫務室進行治療,如果不是陸司長暈過去, 他大概已經抗令離開了。”
秦柯扯了扯領口,還好攔下來了。
他回自己房間洗了個澡, 換上乾淨便衣, 隨後才詢問陸也在哪個醫務室,得到答案後,他叼著一瓶威士忌慢悠悠地去了。
得虧“病人”是陸也, 可以有單獨的一間小病房。
門外椅子坐著一個年輕人, 好像叫楚寧天來著?
秦柯瞅了眼, 能記住對方還是因為他上次突然找到秦柯, 請他能不能勸勸陸也不要去2號古遺跡, 算是陸也在裁決司裡為數不多對他忠心耿耿的下屬。
“秦上校。”楚寧天看到他了,忙站起來。
秦柯擺擺手,看他臉色是不正常的慘白, 想了想:“你跟著去3號平原了?”
楚寧天點頭。
那就是也受了不小的傷。
“去休息吧,你們司長醒過來也不想看到一張病歪歪的臉。”秦柯說。
楚寧天知道秦上校和陸司長關係好, 還是兩上月前陸司長回到基地――陸也原是卸任司長一職,全基地人民都投了票的, 城主雖然說隻是放他三個月的假,三個月後他繼續任職裁決司長,但其中要操作的手續沒那麼簡單,至少也得再來次投票,讓基地民眾“同意”陸也複職。
結果陸也回來後,居然要立刻複職裁決司長,他總共卸任才不到一個月呢。
基地高層認為他卸任複職太過兒戲,在某些人地煽動下,並不同意陸也複職,城主召開一次會議,他們在會上吵得不可開交。
當時秦柯站出來,懶洋洋地說:“還好意思吵呢,陸也不在半個月,基地就被寄生異種混進去了,死了三百多號人。在場各位,陸也任職以來,出現過寄生異種大範圍爆發嗎?有因為寄生異種死亡兩位數以上嗎?哪次他不是控製在最小範圍?”
一時之間沒人吵了。
有人小聲嘀咕一句:“那不是他應該的職責?用這個說什麼事。”
秦柯看向對方,笑眯眯道:“你說得對,那就更沒理由吵了,不讓他複任不就行了,選一位優秀青年上位裁決司長,皆大歡喜嘛。”
然後城主發話了,他說沒有人能勝任裁決司長,除了陸也,然後歎息一聲,如果大家不同意陸也複職,那就再另選一位。
結果最後投票環節,除了少數幾個人,剩下的都支持陸也複任。
接著城主又來了次民眾投票,並向基地公布,陸也從2號古遺跡帶回來大量能源晶石,那些能源晶石如果按價格算,可以讓百戶家庭在基地過上幾十年的富足生活。
而陸也作為裁決司長,他帶回來的能源晶石自然無償提供給基地。
試問有誰能做到這一點?
民眾投完票,不論過程如何,反正最終結果是同意大於不同意,陸也重回裁決司。
……
隻有秦柯清楚,陸也重回裁決司的原因:他需要拿回“流浪者”的駕駛權。
拾荒隊裡的“平民”,是沒有資格駕駛機甲的。
哪怕整個基地唯有精神域值達到百分之九十以上的陸也才能駕駛的“流浪者”,也得他有足夠的身份和權限,否則即使“流浪者”擱那兒生灰也沒人敢動它。
楚寧天離開了,秦柯推開病房門走進去,陸也躺在病床上,身上纏滿繃帶,幾乎裹成一具木乃伊。
以他如今的自愈能力,受傷到現在還綁成這樣,可見之前的傷有多嚴重。
估摸和缺胳膊斷腿沒區彆了。
秦柯嘖嘖兩聲,病房內沒有椅子,他就斜倚靠牆壁,搖晃著酒瓶:“來一口不?”
床上的人不知何時睜開眼睛,略有些艱難地抬起手,他撕掉上身阻礙他行動的繃帶,露出近乎拚接起來的身體,秦柯低低“艸”了一聲:“你他媽當真不要命了!”
男人沉默地撐著床坐起來,緩了會兒,終於舍得朝他看過去,並伸手。
秦柯把手中的酒遞過去。
陸也喝灌了一大口,秦柯心疼不已:“這可是老子的珍藏,少喝點。”
陸也充耳不聞,烈酒入喉,讓他無血色的皮膚摻上淡淡紅意,看著倒是多了些許活氣兒,秦柯搶過自己的寶貝酒蓋好塞兜裡,開始罵了:“我說你是不是腦子被撞不清醒了,你就算要找小骨頭,好歹把自己這條命留著才能找不是?命都沒了,你拿什麼找?”
陸也複職裁決司長的第一件事,駕駛流浪者、並帶一批人前往2號古遺跡深處――兩個月前,陸也返回基地,包括城主親衛蒙沛,後者上報2號古遺跡深處地底有一座正在運行的文明時代的實驗室,裡而有大量對基地有用的物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