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疼疼疼······”
“疼你個蛋,沒事兒你去瞎湊什麼熱鬨啊,還塗不塗藥了?”
席雲飛的臥房內,魏管事沒好氣的瞪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安濟,將手裡的藥膏直接丟給他:“自己塗,我去找那小子理論理論。”
鼻青臉腫的安濟聞言,急忙點頭:“趕緊去,我這一頓打不能白挨啊,要是他真有辦法救小西山,這頓打我姓安的認了。”
“德性!”魏管事啐了他一臉,直接掀開門簾朝外走去院子裡,席雲飛正跟老徐管事談笑風生,一老一少頗有幾分忘年交的意思徐管事雖然是李勣家臣,但為人處世卻沒有其他管事的圓滑反而帶著幾分武人的爽快,熟絡的人都喜歡叫他一聲老徐,恭敬點的最多就是叫聲徐管事,但他喜歡席雲飛稱他徐老頭席雲飛正跟徐管事聊著打群架的趣事兒,就看到魏管事陰沉著臉走了出來“嘿嘿,魏叔,安濟叔沒事兒了吧?”
魏管事瞥了他一眼沒說什麼,而是先跟徐管事招呼道:“老徐你也真是的,彆人不認識安濟,你難道也不認識嗎?要不是多虧那個趙······趙?”
“趙錘。”席雲飛提醒道魏管事又瞪了席雲飛一眼道:“要不是多虧了那個工匠,安濟不得被你們打死?”
徐管事今年五十多了,滿頭的白發,但是身子骨還很硬朗,聞言灑然一笑:“打死了活該,誰讓他貪心的,石山變銀山,這種事兒他都信?”
魏管事無言以對,說白了安濟是窮的,要不是為了小西山的出路,他才懶得湊什麼熱鬨呢。要不是混在人群裡的趙錘認出了他,估計還不知道要被打成什麼樣子不過也怪席雲飛這小子和老徐頭不厚道,好端端的演場戲也就罷了,沒事兒把圍觀的吃瓜群眾也打了一頓,這不是沒事兒找事兒嘛老徐頭不以為意。。拿起酒杯將果酒一飲而儘,舒舒服服的打了個嗝,道:“當時老夫也是急了,這些個王八蛋天天彈劾懋功那孩子,我看不過去啊,還是二郎聰明,先乾他娘的,打一頓勞資舒服多了,哈哈哈。”
席雲飛同意的點了點頭,有些人就是欠,本想開口奉承老徐頭幾句,卻被魏管事瞪了回來,隻得一臉悻悻“你小子也真是沒大沒小,那些管事背後都是什麼人你不知道嗎?隨便拉出來一個都能製得你服服帖帖,如今你還對他們大打出手,回頭我看誰能保得住你。”
席雲飛聞言嘴角一撇,不在意的‘哦’了一聲,他才不會在乎那些人的報複,誰來誰死魏管事氣結,這一老一少的態度讓他這種斯文人很無奈,有種秀才遇到兵的無力感徐管事懶得理他,抬頭朝席雲飛問道:“今日不是要去長安租場地嗎?眼下時辰還早,要不要我找人送你過去?”席雲飛有點小感動,表麵上不在意,其實這個徐老頭還是挺關心自己的,要知道徐莊裡麵隨便一個小廝都是功夫了得的高手,說是送,其實就是變相的保護自己席雲飛朝長安城方向看了一眼,道:“場地的事兒已經有眉目了,我打算直接在程家的醉仙居召開拍賣會,一樓的大廳我看過,很大,應該足夠容納上百人不止。”
徐管事點了點頭:“醉仙居是夠大,而且剛好就在雲兮樓對麵,不怕他不來。”
席雲飛嗬嗬一笑,旁邊的魏管事聽得雲裡霧裡的,心中還有些許小失落,明明席雲飛是他魏家莊的村民,如今怎麼跟徐莊的人走得這麼親了?
雖然心中好奇但魏管事也沒有開口多問,有些事兒不知道比知道好,特彆是這事兒還涉及當朝的幾位將軍,如今整個長安傳的沸沸揚揚的‘銀山’竟然還是假的,魏管事表示玩不起不過,魏管事看了一眼裡屋方向,裡麵的安濟正掀開門簾,一臉期待的看著他“那個啥,二郎啊,你安濟叔這頓打,可不能就這麼算了吧?”
席雲飛心虛的看了眼魏管事,想起安濟那老家夥的慘狀,點了點頭:“那是當然,貿然出手傷了安濟叔是我不好回頭我讓我娘準備一些慰問品,對了,前段時間剛好泡了一些虎骨酒,這玩意兒好啊。”
魏管事聽不下去:“誰要你的虎骨酒,我說的是小西山的事兒,彆告訴我你沒有辦法,你小子騙人的時候最喜歡摸鼻頭,你看,你又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