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
席雲飛沒有懷疑這封信的真實性,因為不管是不是真的,他都要去試試,這是這些天以來,唯一的有關於表姐李青兒的信息席雲飛將手帕珍而重之的疊好放進懷裡,然後對崔班頭頷首一禮:“這次多謝崔叔了,如今事態緊急,沒辦法好好感謝崔叔,回頭,等事情一了,雲飛再請崔叔好好喝上幾盅。”
崔班頭不以為意的擺了擺手:“救人要緊,我也隻是順道而已,真要謝,回頭等老張來了,你自己好好謝他。”
席雲飛急忙表示:“應該的要是真的救回了我姐,我一定要好好謝謝張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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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回到九天前原本正在王家莊後院整理花草的李青兒被人打暈後,再次醒來,發現自己被人綁了手腳,正躺在一輛晃蕩的馬車裡,馬車空間不大,除了自己躺著的地方以外,其他地方都堆滿了箱子車門外不時有人說話的聲音傳進來,不過都是一些無關痛癢的閒話,李青兒隻知道自己已經不在涇陽再過不久,車隊就要抵達鄜州,而他們此行的目的地竟然是被稱為梁國的夏州李青兒不敢過分掙紮,試探性的掙了掙手腳上的繩頭,發現撐不開,索性便放棄了逃跑的念頭,至少目前的情況不適合逃跑車子又行駛了大半天,眼看門縫透射進來的光亮也暗了幾分,李青兒猜測天應該快黑了果然,門外傳來領隊的吆喝聲,今晚他們就在這裡休息門外,一串解鎖的金鐵交鳴之音傳來,李青兒趕忙閉上雙眼,假裝還未蘇醒眼睛剛剛閉上,車門便被人打開了,一個三十來歲的絡腮胡大漢探身看了進來。。見到李青兒還躺在車板上,鬆了口氣,朝身後喊道:“來個人把她背進去,小心點,那塊黑布蓋上。”
大漢吩咐完後,便聽到有人走了過來,粗魯的拉過李青兒的身子,直接像扛沙包一樣扛著朝驛站裡麵跑去過程中,因為肚子膈得難受,李青兒好幾次都差點驚叫出聲,但迫於眼下的局麵,還是咬牙堅持了過去直到自己被人丟進一間客舍,李青兒見扛自己進來的人離去,才慢慢睜開眼睛入目,是一間簡陋的木頭小屋,屋裡隻有一張竹製的胡床,一張矮桌和兩個蒲團因為已經入夜,屋裡的光線很暗,李青兒掙紮著做了起來,挪了挪身子,朝僅有的一扇小窗子挪去窗戶外,剛好是驛站臨官道的一麵,不遠處一麵破舊的店招上寫著‘洛川’二字,李青兒神情微暗,洛川縣她聽人說過,是鄜州下轄的一個小縣城,看來自己已經不在涇陽。確定自己所在後,李青兒四下打量著屋子裡的布置,最後視線在那張竹製的胡床上定格下來粗糙的竹片邊緣非常鋒利,想起自己小時候被竹片割傷的畫麵,李青兒咬了咬牙,直接朝竹床挪去,背靠著竹床,開始用竹片邊緣慢慢隔開綁縛雙手的麻繩“啊,嘶~~~”
但因為是雙手背負根本看不到竹片的位置,也沒辦法精準控製力道,李青兒還是難以避免的割傷了自己,鮮紅的血液浸染了她的雙手,但依舊阻擋不了她自救的意誌皇天不負有心人經過小半個時辰的努力,麻繩終於斷了,而手上的鮮血也已經大半乾涸低頭解開腳上的麻繩,李青兒重重舒了一口氣,起身走到窗邊看了一眼,外麵一片漆黑,根本看不到任何東西和人而且李青兒也不敢確定自己所在的屋子門口沒人看守躊躇之際。。驛站門口一輛馬車緩緩駛來,馬車剛好停在窗台下李青兒探頭看去,因為居高臨下,隱約可以看到馬車上裝著的貨物,還有從馬車上下來的兩個郵驛,正在搬運······一籃籃泡菜李青兒很想呼救,但她不敢,綁架自己的人都是些遊俠一樣的猛士,她可不想打草驚蛇,屆時是害了自己又害了彆人暗中觀察了半響,李青兒急忙從懷裡掏出一方手帕,用手上沒有乾透的鮮血寫下五個大字然後將手帕擰成一個布團,朝清空的馬車後座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