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一切聽郎君吩咐。”裴明禮雖然還搞不清楚什麼是外事掌櫃,還有席雲飛到底有多少產業需要自己費心,但是他知道這個機會不能錯過,所以還是先答應下來,再慢慢學習的好。
席雲飛也不在意,指著桌上的兩張契約,道:“這兩單生意都是你談下來的,按照我的行事風格,本來你是要獨享百分之一抽成的,不過之前你還沒有正式任職,我就不跟你算了,回頭你去老張頭那裡抬一頭羊回去,算是這兩筆買賣的獎勵。”
“這,這怎麼使得?”裴明禮倒是對所謂的抽成不陌生,其他地方不說,一般酒樓賣酒的夥計都有類似的抽成,席雲飛說他沒有任職就沒有抽成,他倒是不介意,隻是沒想到席雲飛竟然拿一頭羊來補償自己這就有點受寵若驚了。
不過,席雲飛現在兜裡什麼沒有,就是錢多,任性,大氣的揮了揮手,道:“不要說了,回去記得帶上,哦,對了,上次好像聽你說過,家中老母親至今臥病在床?”
裴明禮聞言雙眼一黯,點頭道:“多謝郎君掛礙,我娘確實行動不便。”
“嗯。”席雲飛朝他看了一眼,抬頭對著門外喊道:“老張,老張······”
不多時,院外響起老管家的腳步聲,接著便見他小跑著過來:“郎君有何吩咐。”
席雲飛指著一旁的裴明禮道:“讓後廚準備一隻羊,再拿一些滋補的藥材打包裝好,給裴兄家裡送去。”
老管家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裴明禮,點頭稱喏。
席雲飛不等裴明禮說感謝的話,接著道:“你再親自跑一趟城裡最好的醫館,帶上醫師隨裴兄回家一趟,診金藥費什麼的,就從府上支出。”
“喏。”老管家對席雲飛唯命是從,轉頭看向不知所措的裴明禮,伸手道:“郎君請!”
席雲飛朝裴明禮點了點頭,說道:“去吧,老張會安排好一切的,既然當了我的外事兒掌櫃,我就不會虧待你。。以後你隻要一心向錢,身後的事兒,我自會幫你照顧妥當。”
“明禮,明禮······”裴明禮聲音哽咽,不知道該如何感謝席雲飛,這突如其來的好事兒實在對他刺激太大,好幾次感謝的話到了嘴邊,卻被自己不爭氣的眼淚衝了回去。
席雲飛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轉頭示意老管家帶他回去。
裴明禮走後,席雲飛站起身來,扭了扭脖子,眼見天色漸漸暗下來,心想表姐她們也該回來了,索性走出茶室,親自將院子裡的火爐點上,袖子一揮,十幾顆紅薯憑空出現。
······
······
就在席雲飛美滋滋的烤著紅薯的時候。
城衛所,柴紹與程咬金迎來一對小年輕。
“大郎,三郎,你們也要跟著二郎繼續胡鬨下去?”程咬金將手中的羊皮卷丟到薛萬徹麵前,一臉猙獰的威脅道。薛萬徹才不受程咬金鳥氣,將羊皮卷小心疊好,揶揄道:“程將軍看清楚了,這可是那突厥小王子阿史那禰爾親筆所寫,上麵還有他專屬的狼印為記,這麼重要的東西可不能隨意亂丟。”
旁邊坐著的柴紹雖然臉色不好,但也及時的拉住了還要發飆的程咬金,看著薛萬徹手裡的羊皮卷,試探道:“我們怎麼知道這勸降書是不是真的?”
薛萬徹聞言,嘴角輕輕上揚,看向神情謹慎的柴紹,道:“我與大郎已經說的很清楚了,隻要將這羊皮卷送到梁師都手裡,他一定會乖乖退兵,你們不信就算了,何須多次質疑?”
柴紹咬了咬牙,看向一旁沉默不語的席君買,轉而問道:“席雲飛呢,他怎麼不親自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