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倒是旁邊坐著的盧劍婷將這副搞笑的畫麵看在眼裡,雖然她對薛萬徹討好謝映登的舉動頗為不屑,但見到席君買這根大木頭吃癟卻是極為有趣。
“笑個屁。”席君買沒好氣的白了一眼盧劍婷,學了一句弟弟的混話。
盧劍婷俏臉微紅,被席君買如此粗俗的惡語氣得不輕,不過,轉念一想,脫口道:“我就是笑個屁。”
席君買愣了半響,自己罵她笑個屁那她剛剛在笑話自己,那······
“哼,果然二郎沒說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你!”盧劍婷氣急,這個人果然是大木頭,誰見了自己不是畢恭畢敬,就他從始至終態度惡劣,哼,若是在範陽,十個你本姑娘也要給你削成碳。
不過,如今形式比人強,先不說自己打不過這個臭男人,就是一直對自己疼愛有加的謝伯伯,好像也對他頗為中意。
果然,盧劍婷正對席君買橫眉冷對的時候,喝了一口二鍋頭的謝映登哈哈笑道:“小夥子,你如此耿直真的好嗎?”
席君買看了一眼他手裡的酒壺心疼得不行,瞪了一眼對謝映登點頭哈腰的薛萬徹,撇嘴道:“耿直有什麼不好,總比口蜜腹劍的人好。”
“嗬嗬,倒也是。”謝映登強忍著二鍋頭的誘惑,重新將瓶蓋擰上,大手一揚,酒壺朝席君買飛去。
席君買見狀急忙伸手接過酒壺,搖了搖,沒想到還有大半瓊漿,心下大喜,暗歎這個老頭兒還挺識相的,不錯不錯。
席君買的表情落在謝映登的眼裡,讓他莞爾歎息,這小家夥什麼心思都寫在臉上,還真的是憨得可愛。
頓了頓,謝映登突然說道:“小夥子,你可知道剛剛你們殺死的,都是些什麼人?”
“謝老。”蹲在謝映登一旁剝紅薯皮的薛萬徹登時臉色大變,急忙出聲阻止謝映登。
“噢。。你小子肯定知道,不過,你為什麼不告訴他。”謝映登眉心微蹙,看向薛萬徹時,竟然有幾分斥責的意味,好像對他的行為很是不恥。
“我······”薛萬徹一時語塞,看了一眼神情困惑的席君買,最後咬了咬牙,解釋道:“或許這其中有什麼隱情,大郎心思單純,若是認定了某件事,他就不撞南牆不回頭,我怕······”
“到底怎麼回事兒?你們說什麼呢?”席君買就算再傻,也知道薛萬徹有事兒瞞著自己,而且結合剛剛薛萬徹幾次欲言又止的表現,席君買隱隱有股不好的預感攀上心頭。
謝映登看了一眼薛萬徹,眉心微蹙,接著抬頭朝灰蒙蒙的天空看去,幽幽道:
“唉······老夫就知道,總有一天他會對自己人下手,不過,沒想到的是,我大唐竟然出現了你們這樣的變數,老夫當年調教出來的鬼麵在你們手下竟然撐不過一炷香,嗬嗬,老夫本來還想親自清理門戶的,卻沒想到如今的鬼麵如此不堪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