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你說他們討論的那個席雲飛,會不會跟咱們有一點血親關係啊?”
“噓~”
為首的中年人先是一怔,接著急忙朝那‘少年’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
警惕的朝四周環視了一眼,見沒有人注意到他們,才鬆了口氣,心有餘悸的朝那‘少年’道:“沒聽人說了嘛,那席小郎君是雍州涇陽人,咱們是隴州涇川縣,以後這種話彆亂說,免得被有心人聽到,害了咱們叔侄倆的性命。”
‘少年’聞言,眼裡閃過一絲驚慌乖巧的點了點頭,不過心中卻想,這涇川和涇陽,不都在涇水之上麼,其實也隔不了老遠啊,木筏一日可達不是嗎?
隻是,既然三叔都這麼說了,少年也就不好再開口辯駁,有些悵然若失的點了點頭,繼續低頭吃她的餺飥。
不過,這邊二人沒有心思‘攀親戚’,卻不代表沒有這樣的人。
正所謂,窮在鬨市無人知,富在深山有遠親。
席雲飛沒想到,自己還沒風光多久,還真的碰上了這樣的鬨劇。
皇城門口。
護廷十一隊的隊員們有點為難。
“你們最好是有點眼力勁兒,老夫乃是襄州席氏之人,這天下姓席的,有八成出自我襄州席氏一族,就是你們主子見了老夫,怕也要恭恭敬敬的稱老夫一聲叔伯,你們算是什麼東西?”
隊員們麵麵相覷麵前這倚老賣老的家夥自稱天下席氏正統,這本也沒什麼,這天下同姓之人何其之多。
可是你說咱們小郎君是你的後輩,還要他親自出來迎你,這就不能忍了。
誰不知道咱小郎君把所有親人都接到了朔方東城的席家莊?
大家夥從頭到尾可沒見過你這麼一個老不羞!
隻是,這老頭兒一個勁兒的拿天下正統說事,隊員們也是犯怵。
若席雲飛不是襄州席氏之人,這尚且無事。
但席雲飛若真是襄州席氏後裔,這老頭兒就得好生供起來伺候了。
畢竟古人講究忠孝二字,族人要忠於家族,忠於家訓,擔起‘光耀門楣’的責任。
如今席雲飛闖下偌大威名,若真是襄州席氏之人,卻也算是光耀了門楣。
這襄州席氏族人找上門來,好像也無可厚非。
都說飲水思源。。衣錦還鄉,這席雲飛哪怕不還鄉,難道還能將自家族人棄之如敝履?
那可就是忘恩負義,出雲入泥,是要被全天下人恥笑的。
再者,人家不是說了嘛,天下席氏之人,八成出自襄州。
也就是說,就算席雲飛不是席氏之人,隻要姓席,分分鐘也可以入他席氏祠堂?
還彆說,用這個方法擴大氏族影響力的家族比比皆是。
而且有一個世家在背後作為依托,更是這個時代的人,夢寐以求的大好事兒。
不過。
前去傳信的隊員隻收到了席雲飛的一條段子。
隊員有些糾結的走到那席氏族老跟前,將席雲飛交代的問題如實複述了一遍。
“我家郎君讓我問你一個簡單的問題,咳咳,你且聽好:
話說,周瑜的婆娘叫小喬,小喬的姐姐叫大喬,大喬嫁給了孫策,孫策的妹妹叫孫尚香,孫尚香的男人叫劉備,劉備的兒子叫劉禪,劉禪的婆娘叫張星彩,張星彩的生母叫夏侯涓,夏侯涓是夏侯淵的女兒,夏侯淵的哥哥叫夏侯惇,那麼,請問周瑜應該管夏侯惇叫什麼?”
席氏族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