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欠~哈欠~”
“郎君?可是哪裡不舒服嗎?”
木紫衣見席雲飛連續打了幾個噴嚏,急忙從袖口裡掏出一方手帕來遞給他,神色關切的問道。
席雲飛搖了搖頭,伸手接過手帕,捂住鼻頭擰了擰,不甚在意的說道:“不礙事兒,應是這裡胭脂粉的香味太雜,一會兒適應了就好。”
擤了擤鼻涕,席雲飛就要將皺巴巴的手帕遞還給木紫衣。
木紫衣傻乎乎的就要伸手接過,卻因為席雲飛的話語不快,嘟著小嘴兒,惱道:“怎麼?你還想適應適應?哼……這手帕這麼臟,你洗了再還我吧。”
“我洗?”席雲飛還不知道自己怎麼就惹她不高興了,一把將手帕塞進她的手心:“竟然敢讓我幫你洗東西我看你不僅長得美,想得也挺美!”
“你……”木紫衣先是對那塊黏糊糊的手帕表示嫌棄。
待聽完席雲飛的調侃後,卻是欲怒還羞,如席雲飛這般誇人的話語,她還是第一次聽說,心中雖然對席雲飛深處花叢中有些嗔怪,但此時已經什麼都顧不上了。
“我美嗎?”木紫衣有些難為情的朝席雲飛輕聲確認道。
“哇,不是吧,這麼醜!”
“你說什麼……啊~”
不想,沒等到席雲飛的誇獎,卻聽到他誇張的嗟歎聲。
木紫衣畢竟是個姑娘家家臉皮薄得跟紙一樣,聽到席雲飛說她醜,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羞得張開小嘴兒就要朝席雲飛胳膊咬去。
腦瓜子探到一半,卻被席雲飛強勢抵住,隻見席雲飛將她的視線轉到台上,語氣糾結的問道:“紫衣,她們化的這是什麼妝啊,這也太醜了吧?”
······
不遠處,正在高台上調配各部門工作的馬周突然接到席雲飛的通知,晚會時間推遲一炷香。
馬周不解的朝舞台看去,卻發現席雲飛正在一個姑娘的臉上塗塗畫畫,也不知道在整些什麼幺蛾子。
不過,主人家既然都這麼說了,他作為大管家肯定是要照辦的。
好在許多籌備工作也需要這樣的一段時間緩衝。。雖然天已經暗了下來,但有射燈加持,這偌大的宴庭坊跟白晝幾乎無異,倒也不怕賓客們等急了去。
“各部門注意,晚會時間延遲一炷香,各部門注意,晚會時間延遲一炷香……”
馬周拿著對講機重複了三遍後,對講機裡陸陸續續傳來‘某某部門收到’的回複聲。
滿意的將對講機放下,馬周走到李青兒身邊,在一張小馬紮上坐下。
“不忙了嗎?”李青兒端過來一杯清茶,嫋嫋蒸汽升騰,顯然是剛剛泡好的熱茶。
馬周朝她微微一笑,接過茶杯,說道:“二郎說要推遲一炷香,想來應是舞台上有什麼事情耽擱了,不過也好,我這邊應付起來也能更從容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