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人攻下任何一座城的豪言,自然也包括這天下第一雄城……長安城。這樣的話若是放在大唐,屬於大逆不道的妄言,是要被下獄的,搞不好還要掉腦袋。
可……這裡是朔方,席雲飛的地盤……“唉~”李靖免不了又是一聲歎憾。
“他們的矛盾遲早會爆發……早晚的問題……”
謝映登往旁邊啐了一口痰自說自話一般嘀咕了兩句。
李靖第三次歎氣,隻是這次他沒有反駁,沉默了許久。
李靖蹲下身子,將地上那塊完好的鐵錠抱起,輕聲說道:“若是將這塊鐵打造成兵刃鎧甲,隻要有五千副,普通精兵就可抵五千玄甲軍。”
謝映登聞言一怔,知道他不願在那個問題上深究,順著他的話語,點頭應道:“若是全身著鎧,同樣數量的話,玄甲軍怕是不敵。”
李靖有心辯駁,但仔細一想,若真是五千套刀槍不入的全身鎧,可能還真的打得過同等數量的玄甲軍,當然,前提是玄甲軍不逃跑的情況下,畢竟這鐵比一般的鐵要重上許多。
“若是有五萬……便是突厥汗帳也可去得……”謝映登想了想自信滿滿的又加了一句。
······
此刻,朔方東城郡守府。
後堂一間古舊的書房內,長孫枳盤膝而坐,案前同樣盤坐著一個人,卻是用黑布蒙著臉麵。
長孫枳手持狼毫,在紙上不停的書寫著,偶爾抬頭看向一側的書架,整理一番思緒,然後又接著寫,斷斷續續幾次,桌子上已經鋪了七八張宣紙,全都寫得滿滿當當。
而他麵前的蒙麵人也不急,唯一露出來的眼睛很是銳利,濃鬱的眉眼之間,是一道猙獰的傷疤,似是火燒,又像是被什麼野獸撕咬留下的疤痕。
約莫過了一炷香時辰,奮筆疾書的長孫枳才堪堪放下狼毫,左手握著右手腕來回輕輕扭動著。
那蒙麵人見長孫枳停筆,才伸手從懷裡掏出一個扁平的錦盒。。接著右手一晃,手裡拿著一把精致小巧的鑰匙約莫火柴梗粗細。
那錦盒外觀大小看上去更像是一本裝訂精致的書籍,不過在錦盒的一側,卻有兩個小小的孔洞,剛好能夠插進那根小鑰匙。
蒙麵人將鑰匙插進其中一個孔洞,然後左右來回擰了幾圈,那盒子便有機括轉動的細微聲音響起,卻是沒有打開。
蒙麵人將插著鑰匙的錦盒放到桌案上,複又盤膝坐下。
長孫枳抬頭看了他一眼,伸手進懷裡,摸出一個錦囊,往桌子上一倒,一根同樣精致的鑰匙掉了出來,長孫枳拿過盒子,將鑰匙插入另一個孔洞,同樣是左右按一定規律轉了幾圈,盒子傳來咯噔一聲,竟是自動彈開了。
長孫枳將桌子上晾乾墨漬的宣紙按順序一張一張放進盒子裡碼好,而後重新闔上,鑰匙逆著剛剛的方向轉了幾圈,才將盒子交給對麵的蒙麵人。
蒙麵人接過盒子後,同樣轉了幾圈才拔出鑰匙,而後直接將錦盒收進懷裡,乾淨利落的起身,朝長孫枳行了一禮,扭頭就走出了書房。
大唐第一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