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多了,肯定有好有壞,我看投標的工頭實在太多,索性就將道路平整的事項單獨拿出來,作為考核之用。
一方麵麼,是為了考察他們的專業能力,看他們能否達到咱們的用工要求;至於另一方麵,嘿嘿,也是為了給你省點錢不是……”
席雲飛聽完王老六的講述,也不得不拍手叫好,沒想到王老六還有這麼好的頭腦,這一手空手套白狼玩得實在是漂亮得緊兒,一分錢沒花,工作已經完成了兩三成不止,接下來隻要鋪路,壓路就行,因為平整路麵已經有人搶著做完了。
離開水泥工坊後,席雲飛心情美美的,不止是王老六,下溝村的所有人都在不斷的成長。田大川的菜園子、喬老二的冶煉坊、柳三叔的出版社、王六叔的水泥坊和‘致富’計劃。
一切的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當中……
“二郎?”
坊門口,正要登上馬車返回朔方東城的席雲飛突然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好奇的扭頭看去。
“還真的是二郎啊!”隻見水泥坊門口走來十幾個……郵驛?
席雲飛眉心微蹙,接著越看那為首的中年漢子,越是覺得臉熟!
“你是……張運達?張叔?!”席雲飛想起了那個關中物流行業的霸主,想起了當初自己之所以知道表姐被掠到朔方,還是因為張運達的人收到了表姐的求救信,並及時送到了涇陽給自己。
席雲飛對麵,風塵仆仆一路北上的張運達也沒想到麵前的錦衣少年竟然是當初那個奇裝異服的怪異少年。剛要開口問候,張運達忽的趔趄了一步,卻是他身後一個紅臉青年伸手拉住了肩膀,隻見那青年神情局促,幾步越過張運達朝席雲飛躬身一禮:“小人曹剛見過郎君。”
“曹剛?”席雲飛眉心一蹙,姓曹,還認識自己,顯然是曹家堡的人沒跑了。
那邊的張運達更是懵逼,這曹剛可是朔方曹家堡的管事兒啊,朔方赫赫有名的曹家堡一向都是眼高於頂的存在,自己每年北上買馬都要求爺爺告奶奶的人物,什麼時候竟然會對一個小小少年如此恭敬?
那曹剛沒有理會張運達的不解與困惑,見席雲飛神色不定,趕忙自我介紹道:“好叫郎君知曉,曹岩便是我堂兄,小人曾在城中見過郎君兩次,早已仰慕郎君風采。”
“果然。”席雲飛暗道一聲,接著換上一副笑容:“嗬嗬,原來是曹堡主的堂弟,失敬失敬……”
席雲飛隻是對他頷首致意,接著便不再理會曹剛,視線越過他,朝站在原地發呆的張運達望去,見張運達一臉懵逼,就知道他還不知道自己的新身份,好笑的搖了搖頭,走到張運達跟前。
“張叔來朔方怎麼不知會我一聲,也好讓我略儘地主之誼才好啊。”
“地主?”張運達還沒緩過勁兒來,但是他並不傻啊……剛剛曹剛稱呼席雲飛‘郎君’的時候,他還沒反應過來,此時想想,朔方能被人稱‘郎君’的,不就是……
對於這個稱呼,張運達早已經如雷貫耳,因為所有人都知道,朔方隻有一個‘郎君’,可是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當初那個小家夥,竟然會是傳說中的那個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