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晁突然出現了。
“柳姑娘可要想清楚了,你早晚都是我司馬家的人,不若將這造紙坊交給我們經營……我一定會稟明家主,讓他出麵休了郎君的正妻,將你轉正,如何?”
司馬晁言語之間有些咄咄逼人,要知道如今河東柳氏可是被他們司馬家壓得喘不過氣兒來,憑白出了這麼一個變數,讓他多少有些揪心。
不過,司馬晁也不怕,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柳如是的生辰八字都送到他司馬家了,晾她也翻不出什麼花兒來。
可,真是如此就好了。
柳如是雖然氣得渾身哆嗦,卻因為自小受傳統觀念灌溉,被司馬晁說的不敢反駁。
但柳如是身後還有一個沐曉曉呢,這丫頭可不是省油的燈。
將司馬晁罵出工坊辦事處後,竟然學著席雲飛給這司馬晁上了黑名單。
可不要小看沐曉曉的影響力,這朔方的商賈和世家誰不知道她是馬周的得意門生,雖然是個小女娃,但是手段非常了得,城內不少作奸犯科的奸商都栽在她的手裡。
然後……
“為何不能賣給我……你可知道我是誰……河東司馬家聽過嗎……我家阿郎門生遍布天下,族中有一十三人在朝中任要職……”
“走走走,說不賣就是不賣,你去彆家問問,反正我這裡沒有你要的貨。”
司馬晁指著麵前堆積成山的火柴盒,怒道:“你這不是睜著眼說瞎話嘛?”
店家嘴角一撇:“這些都已經被人預定了,反正我這沒貨了,你趕緊走,彆耽誤勞資做生意。”
“你……”
“滾!”
“好好好,你……彆後悔……哼。”
司馬晁再一次被人從店鋪裡趕出來,心中有些不解加鬱悶。
看了看褡褳裡的幾疊買賣文書,心情才好了一些,雖然買到的貨物不多,但好歹有點東西回去交差,大不了多跑幾趟……
“哎,原來你在這啊!”
“呦,洪掌櫃……”
“彆,不敢當,套近乎就免了,我們東家特地讓我來通知您……”
“哈?”
“就是你預定的那匹鐵錠供不上貨,抱歉了您咧。”
“什麼?”
司馬晁一時沒反應過來,怎麼談得好好的生意突然就黃了?
“那個誰,司馬晁是吧?!”
正鬱悶呢,身後又有人喚他,扭頭看去,這不是賣羊毛線的老周掌櫃嘛,急忙就要問候。
“哎哎哎,免了,咱也不好受你的禮,這是你早上給的心意,老頭子先還你了,順便說一聲,那些羊毛怕是供不上貨了,這是你交付的定金……”